在辛萍供述的时候,有战警专门负责记笔录。
等她说完,笔录也记录完毕。
苟富贵接着问道:“跟你见面的那个大风集团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辛萍回答。
“不知道……那你就相信对方的身份了?”苟富贵的声音沉了下来。
“主要是在跟我舅舅和舅妈谈的时候,也确实是这个人带着大风集团的人去的。另外,在让我去法庭核对,我舅舅和舅妈签字前……我让他先给我钱……然后, 他很痛快的给了……”辛萍说道。
“那个人长什么样,是男是女,多大年纪?”苟富贵又问。
“是个男的,能有五十岁左右吧,长得有点瘦,鹰钩鼻子, 眼睛……记不太清了……”辛萍说道。
“再让你见到这个人,你能认出来吗?”苟富贵问道。
“能。”辛萍肯定地点头。
“好。那你在笔录上签字吧!”苟富贵说道。
有战警起身,将笔录和笔送到辛萍的面前,辛萍签好名字,苟富贵便让人将她带了出去。
随后,苟富贵将笔录拍了下来,用M信发给了倪妮。
他跟着说道:“去看看敬老院的院长来没来,把人带来。”
负责笔录的战警出了房间,不大功夫,带来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女人。
“苟哥,她就是敬老院的院长于海燕。”战警说道。
女人进到房间,不由得皱眉,紧了紧鼻子,之后一脸无辜地说道:“阿SIR,不知道……大晚上找我什么事……”
“这里的味不小吧?”苟富贵没有回答她的话。
“还、还好……”于海燕挤出微笑。
“坐吧。”苟富贵指了指床。
“我不坐着行吗?”于海燕说道。
“你站着,我坐着,怎么审呀?”苟富贵冷冷地说道。
那战警则是厉声叫道:“让你坐着你就坐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于海燕只能在床边坐下。
战警回到苟富贵身边,做好记笔录的准备。
苟富贵看向于海燕的双眼, 并没有马上询问。于海燕被他盯得, 明显有点不自然, 有意识地看向别处。
这明显是做了亏心事的反应,苟富贵淡淡一笑,说道:“之前住在这个房间里的老人叫王桂琴吧?”
“她……之前不住在这里……后来……自己要求安静一点,住在这里的……”于海燕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房间你们不打扫吗?味道不小呀?”苟富贵问道。
“是她……不让人打扫……只想静静……”于海燕说道。
“据我们掌握,于海燕已经患有半身不遂,屎尿全都是在床上解决,且没有人清理。难道说,这也是她要求的?”苟富贵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于海燕说道。
“那谁清楚?”苟富贵问道。
“这、这……那个……”支吾了半天,于海燕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毕竟她也清楚,不管她说出谁的名字,战警肯定会提审。
“什么这个那个的?谁清楚呀?快点说!”苟富贵这次厉声叫道。
“这个……确实是我们院方的疏忽与不对……没有做好……我们承认,愿意接受处罚……”于海燕没辙,只能这般说道。
“我再问你,据王桂琴说,她是几天前得了半身不遂,你们将她送到这个房间之后,就没有送过吃喝, 只是让她一个人躺在这里等死。是这样吗?”苟富贵又问道。
“她……这件事……我不太清楚……”于海燕说道。
“又不清楚?那谁清楚?”苟富贵问道。
“可能是……护工懒惰吧……”于海燕硬着头皮说道。
“哪个护工?”苟富贵继续问道。
“护工都是轮班的……没有指定谁照顾谁……所以,说不上来……”于海燕这次可不敢承认疏忽,毕竟不给人吃饭和水,人还不得活活饿死。这是什么罪名,她可承担不起,所以干脆这么说,来个法不责众。不管怎么说,王桂琴终究没死吧。
“好吧……这个我会进行核实……”苟富贵再问,“王桂琴生病卧床,你们有没有将她送到医院进行检查……”
“没有!”于海燕倒是痛快。
“可你们敬老院的护士长说送过医院呀?”苟富贵问道。
“她一个护士长知道什么,猜测罢了。”于海燕说道。
“行!那你再说,你明知道她生病,为什么没有送去医院?”苟富贵追问。
“她得的是半身不遂,去医院也治不好。其他的都是老年病,很多老年人都有,去到医院也没用。再说了,她也没钱去医院,总不能我们敬老院往里面搭钱吧。”于海燕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挺理直气壮。
看来,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王桂琴和她的丈夫进到你们敬老院已经有五年了,费用是谁支付的?”苟富贵马上改变的询问方向。
“是……她自己交的钱……”于海燕说道。
“交了多少钱?”苟富贵问道。
“我们这里每个人每个月是3000块钱,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