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状态,傅老夫人见状,指着傅新月的鼻子破口大骂,“孙儿自担任傅家家主以来,从未亏待过旁支的任何一个人,纵使他殚精竭虑地平衡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也喂不熟你们这群白眼狼,人在做,天在看,你和傅三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勾当,你们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傅新月揪起傅老夫人的胳膊,狠狠地掀翻在地,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傅老夫人,冰冷的双眸中怨与恨交织,“他从来就没有把我们旁支放在眼里,即便他给我们安排的职位,那也是架空了职权的傀儡。
凭什么大家都姓傅,他生来就要比我们高出几等?
凭什么他能做傅家的家主,而我们旁支就不能!
没有人要他非死不可,只是他不死,我们旁支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傅家的其他旁支大多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像傅君麟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他会这么容易被傅新月弄死吗?
眼下傅君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不定实验室爆炸就是他故意制造的假死局,要是谁按捺不住选在这种时候跳出来作妖,那岂不是正好给了他一网打尽的机会?
“既然傅大小姐想做傅家的家主,那就应该以德服人,像你这样欺负老弱病残,传出去只会遭人诟病。”凤衿缓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傅新月安置在正厅的保镖将她团团围了起来。
傅新月眸光微沉,冷冷出声:“外面那么多保镖都拦不住你?”
凤衿摆了摆手,表情很无辜,“别说那几个保镖,你就是把整个京城的保镖都喊过来,他们也拦不住我。”
她两指发力暗中弹出了指尖的钢珠,钢珠以迅雷不及掩耳曲线环绕,待傅新月的保镖反应过来,他们的手臂被震得失去了知觉,几乎连枪支都握不住。
凤衿从保镖身上顺了件西装外套,接住他们手中的枪支打包好,随后面无表情地扔在了茶几上。
众人的五感再次被她震得稀碎!
上次她给傅征吃了能自己生根长叶的种子。
这次她抢下数十名保镖的枪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这是人类吗?
不,这是怪胎!
傅君麟到底上哪儿找了这么个怪力少女,长得娇美可爱,手段却凶残无比!
凤衿笑眯眯地坐在茶几边,朝傅新月热络地招了招手,“傅大小姐不用害怕,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刚才秀的那手神操作无非就是用来震慑他们的,如果谁敢不听傅大小姐的,外面那些保镖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众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外面那些保镖的下场肯定是没有更惨,只有最惨,希望他们来生不要再做谁的保镖了,即使做,也别做傅新月的保镖。
凤衿斟好两杯茶,凉薄的目光看着摔在地上的傅老夫人,满脸不屑地道:“我和傅大小姐一样,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就说那傅老太太吧,我在机场拼死拼活地救她,结果你三言两语就把我从救人的变成了害人的。
还有你放蛇害我那次,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吩咐下属把我拖出去打死喂狗,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她这么恩将仇报的人。”
傅新月犹豫着走过去坐下,她端起茶杯凑近唇边假装要喝却没喝,看着凤衿满眼期待她快喝的眼神,她黑眸微眯,冰冷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你假装投靠我,是想骗我喝了这杯毒茶?”
“傅大小姐开什么玩意,我这么单纯无邪的人,怎么会在别人的茶水里动手脚,那种缺德事我是打死都不会做的。”凤衿抢过傅新月手中的茶杯,喝得一滴不剩。
“你看,我既没有口吐白沫,也没有吐血身亡,难道傅大小姐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你要是戒心不除,很容易误伤我这个友军的。
傅大小姐要知道,抢家主之位容易,但能不能守住家主之位那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以后有我在傅大小姐身边撑场面,那无异于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啊!”
彩虹屁这种东西永远都是受用无穷的,傅新月现在就缺个眼巴巴把她拱上家主之位的人,凤衿的台阶铺得很遂她的心意。
傅新月拿走凤衿身前的茶杯,凑近唇边浅抿了几口,忽而想到她和傅君麟的那层关系,眸光瞬间暗了色调,“傅君麟对你的态度和别人不同,你这么过河拆桥真的好吗?”
凤衿斜支着头,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要不是贪图他的钱财,你以为我会出卖皮相吗?都说树倒猢狲散,虽然他对我和别人有那么点不同,但我不可能为了那么点不同就放弃整片森林,以后跟着傅大小姐飞黄腾达了,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女孩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敲着茶几,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她眸光淡淡地看着傅新月的脸色陡然变白,看着她捂着绞痛的腹部倒在椅子里口吐白沫。
“你……”傅新月颤巍巍地抬起头,她万万没想到,这贱人竟给她玩了这么一出戏?
凤衿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眸光暗如泥沼般致命,“我什么?只许你设局害人,就不许别人设局害你?”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捏住傅新月的嘴,把剩余的茶水灌了下去,“傅新月,茶水从始至终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只抹了毒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