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摸狗是贾赦的强项,没两天,不但荣国府的小主子们一人一只狗连他自己屁股后面都跟了一只奶凶奶凶的小奶狗。
隔壁宁国府的贾珍羡慕坏了。
“赦叔,赦叔,您也帮我寻摸一只呗!”倒不是贾珍找不来一只狗,而是他觉得这事大家得保持一致。
“好办!”贾赦一口应了下来,“不过你得过来帮个忙。”
贾珍脸上一喜,他赦叔最会玩了,说是帮忙还不是一起玩。
“什么时候开始?”贾珍跃跃欲试。
瞥了一眼贾珍,贾赦很是同情他,“那就开始吧!”说着丢给他一套防护套装,“小心些,有毒!”喷雾器已经交给铁匠制作,他打算将农药配置出来。不用多复杂的,就最简单的波尔多溶液,这种药在19世纪就被配置出来了,一点难度都没有。贾赦决定用它当实验品。
“可惜没有土豆,不然实验效果会更好。”他心里嘀咕。
波尔多溶液时用胆矾、石灰和水配置而成的一种保护性杀菌剂,利用溶性铜离子抑制病原菌孢子的萌发和生长,对一些植物的霜霉病和炭疽病有很好的疗效,应用广泛配置简单。贾赦上辈子下放在干校期间没少配置波尔多溶液,对配料、比例脱口就来,早就命人准备好了材料。
贾珍正新奇怪模怪样的防护套装,听到有毒小脸唰地一下惨白。声音发抖,“赦,赦叔,我爹就我一个儿子。”
他脚步略略往后退了退,若非贾赦是长辈恨不得马上跑远。
贾赦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富贵人家的孩子营养旺盛个头高大壮实,眉眼间却和身高体格完全不符始终带着股说不上来的怂劲,让人莫名想起迎春那条叫贾绒绒的小狗。啧啧两声,“孬,真孬!”
不知为什么,老贾家养出的闺女各个都钟灵毓秀,儿子却都一言难尽。
贾珍正处年轻气盛时,听不得人质疑他的勇气,虽然他其实胆子不太大。
几乎没过脑子,立刻梗着脖子道,“谁孬了。”说着大步跨进屋子。
“看,我进来了。”他扬着脖子冲门外说。
贾赦笑着摇摇头,“不过是进一间屋子瞧把你能的。”
贾珍气鼓鼓的,不想理他赦叔。
“既然进来了就开始干活吧!干好了绝对亏不了你。”贾赦说道,贾珍这娃明显是一辈子都要人拘着才不犯打错,偏生贾敬不是个爱管事的。
与其看着他走上歪路不如让他学些理化知识,如果能入了四王爷的眼,依对方龟毛的个性少不得要将他拘上一辈子了。
贾珍可不知道他赦叔的苦心,撇撇嘴,“干活让下人干就行了。”
贾赦好气又好笑,宁荣二府的爷们要不只知一味懒散享乐,要不不通世故,难怪落得个树倒猢狲散,白茫茫大雪一片干净的下场。想归这样想,他丝毫没有改变自己努力奋发的觉悟,作为一个资深老纨绔,让他玩可以,让他一本真的参与朝堂大事就太难为人了。
拍了拍贾珍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可是能让宁荣二府风风光光受人敬仰的方子,你确定让我随意教给下人?”
贾珍见对方说的认真,不敢质疑,连连摇头谄笑,“这种重要的方子怎么能让下人掌握了呢,赦叔,还是交给侄儿吧!”
别看他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心里对宁荣二府的处境清楚的很。自从国公爷没了之后,他爹开始无心朝堂沉迷道术眼见要抛下他和娘亲去求证大道;赦叔更不用提,袭了个一等奖军的爵位却连朝廷大门往哪开都摸不清楚。
至于政叔,他倒是摩拳擦掌势必要恢复祖上也就是上一代的荣光,可惜不是个会做官的。贾珍觉得他那无意就瞎说大实话的个性不改的话一辈子也难高升。
本来都想着生个儿子恢复宁国府昔日荣光,没想到峰回路转,赦叔竟然敢说手上的一个方子就能受人敬仰。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贾珍应了下来,开始配置农药。
配置好的农药呈天蓝色,如果不是贾赦百分百确定他实在难以相信这种艳丽的颜色能够防止农作物疾病。
“信赦叔,得永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贾珍的肩膀,“以后咱们两府就靠你撑着了。”
贾赦为他掬一把同情泪,别以为这会子贾珍配出了波尔多溶液就万事大吉了,学海无涯,日后贾珍就绑在土地上了。
过了几天,金诚寻上了门。
“你找到得霉叶病的葡萄树了?”贾赦懒懒散散,好似手上的农药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自从上回告别贾赦,他就开始到处寻找患有霉叶病的植物,一连找了好几天还是在四哥一处庄子中发现了一株得病正要被拔掉的葡萄树。自己万分重视的事被用这种口气说出来,即使明知道对方有一颗忧国爱民之心,金诚依然被气得牙痒痒。
好想啃一口出气怎么办?
金诚不自觉地开始磨牙。
“你肚子里有蛔虫?”贾赦瞅了一眼金诚,不太心诚道,“别看我,我可没有蛔蒿,治不了。”
“你知道如何彻底治疗蛔厥?”金诚眼睛亮晶晶的,蛔虫扰动是个比较常见的病症,一旦患病不但腹痛难忍,甚至还会出现吐蛔的症状,严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