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45、棉田(2 / 4)

,在工作上,笑笑可帮了我不少忙!要是没有她,我一个人可搞不出来那么好的布。”

“是,她很能干。”

白恪言把她们送进车站,找到座位,安置好行李。

月台上,人来人往,他一边护着校嘉华,避免被人撞到,一边低着头嘱咐她种种。

“笑笑,不要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如果晕车不舒服,就迅速找乘警。车厢里注意安全,万一遇到小偷、二流子,不要硬杠,第一时间躲开,向公安同志求助……”

校嘉华不耐烦地揉耳朵,“知道啦,我又不是校大宝,还能被人贩子拐卖了?”

这些话,昨晚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时候,已经被他念叨一百遍了。

隔着火车窗户,仝其芳忍不住打趣两人:“难怪了,昨天,笑笑再晚都要去见你,解放军同志不仅一表人才,还知道疼媳妇,真是好样的!”

对比自家以前那位,但凡牛广坤有人家一成的好,仝其芳也不会坚持离婚。

校嘉华听了,没法不心虚。天知道昨晚,她差点放白恪言的鸽子。

站台上的人越来越少,再黏下去,恐怕又要被人笑话。

她干咳两声:“那个,出发时间快到了。”

白恪言不舍:“嗯,我看着你上车。”

眼神脉脉,幸亏站内不允许私人经营,否则他们又要买橘子、买苹果,千秋万代不了结。

校嘉华坐进卧铺,一抬头,白恪言还笔直地站在窗外。

他军姿挺拔,像一棵松树,独立在人群中,平静而隽永。

仿佛任何时候,只要她肯回头,他就一定站在她身后。

距离正式发车还有三分钟。

校嘉华刻意让自己不看他。

她主动掏出白恪言送的干果、点心,分享给仝其芳,以及临铺的旅客。

突然,她从行李包里,摸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一打开,零零碎碎的粮票和纸币掉出来,甚至还有几枚2分、5分的硬币……

钱虽然不多,但白恪言应该也存了很久。

这个傻瓜,是怕她不收,所以昨晚偷偷塞进她的包里。

车轮开始轰隆,校嘉华鼻子有些酸,她猛地探出头,用力冲外面的男人挥手。

“白恪言,再见……”

白恪言先是一愣,脸上似乎在担心什么。他随即微笑,坚定地向她敬了个军礼。

他们的身影,在彼此眼中,越拉越远,直到看不见。

.

又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校嘉华和仝其芳终于顺利抵达边疆南部的克市。

不过,她们的最终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克市下属的一个产棉大县——缇县。

克市到缇县没有直达的火车,只能转坐城际客运。

出了火车站,两个女同志开始发愁,这大包小包的行李怎么办。

找当地人问路吧,对方一口一个维吾尔语,听不懂,完全鸡同鸭讲。

语言、民俗,都存在差异,校嘉华总算理解,公司之前不看好她们出差的原因了。

这时,两个穿着65式军服的男同志,一前一后,走到了校嘉华面前。

为首的军人年龄稍长,四十多岁,汉族长相,戴副眼镜,看上去斯文又慈祥。

他身后跟着的战士很年轻,一身腱子肉,脸颊黝黑,明显是日常训练出来的。

年龄大的向二人敬了个军礼,主动问:“你好,请问你是白恪言的妻子——校嘉华同志吗?”

老百姓对穿军装的人有天然的信赖感,校嘉华也不例外。

她老实回答:“呃,我是。”

“太好了,终于等到你们。”

“我们是边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我叫关山,是白首长的警卫员。”

关山笑眯眯道:“你是恪言的妻子,就是白首长的侄儿媳!都是自家人,你和恪言一样,叫我关叔就行了。”

“您说……白首长?”校嘉华惊住。

她很快反应过来,姓白,又在建设兵团挂职,只能是白恪言的二叔——白和平。

没想到,这位二叔跟二婶一样,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真不愧是夫妻俩。

关山又道:“昨天早上,白首长听说你要来边疆,高兴坏了。他特意安排我们,在火车站等着,送你们去缇县!”

这可真是突如其来的惊喜。

难怪白恪言只叮嘱她在火车上如何保护自己,却不担心她到了边疆以后出状况,原来,一切早已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到了边疆,有二叔照应着,他自然是放心的。

“关叔,谢谢您,也谢谢白首长!他老人家现在在克市吗,我是不是应该去拜会一下?”

校嘉华和白恪言虽然领了证,毕竟没办婚礼,没正式见过白家长辈,直接叫二叔,实在不习惯。

“不用不用,首长明年快退休了,总是闲不住。他临时去北疆盆地做矿产调研了,没几天回不来。再说,你们是来出差的,工作要紧。”

关山说着,示意旁边的黝黑小哥,接过她们的行李,送进路边停靠的车子。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