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月慌了,没想到公安会介入。一般人遇到这事,不都是藏着捂着,生怕闹大吗?
她求救地看了一眼钱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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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上午,杜秋月最终没被公安带走。
刘大通不知从哪得到消息,骑着永久自行车,赶到了供销社。
校嘉华很惊讶,刘镇长当初不是说,这位老社长,扭伤了脚筋,一直在家休息吗?看样子,他早就康复了。
更意外的是,刘大通比他的极品小姨子更讲理。
他掏出一包药,丟给小姨子:“秋月,这是你上周买来,落在娘家的扑尔敏 。”
扑尔敏,敏感人士居家旅行、生活必备的抗过敏良药。
显然,杜秋月一周前就出现了过敏症状,却说是三天前使用香皂害的……真相不言而喻。
杜秋月哑口无言。
钱玉珠总算回应她的视线,帮忙挽尊:“呃,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杜同志,会不会是你用香皂的时候,忘了吃药,病情加重,所以误会是香皂的问题呢?”
杜秋月反应很快,急忙借坡下驴:“是是,公安同志,瞧我这记性,都是误会,误会!”
校嘉华呵呵:“杜同志,药不能停啊。”
刘大通帮理不帮亲,他对公安说:“同志,我这个小姨子,故意讹诈供销社,法制观念薄弱,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校嘉华暗叹,这位原社长,作风还挺正派,竟然大义灭亲。
杜秋月气疯了。
“刘大通,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的工作?你在家躺了三个月,一分钱不挣,全靠我姐养着你!你不帮我,我姐要是知道了,铁定跟你离婚!”
这觉悟,公安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人铐走,带回所里上思想品德课。
尘埃落定,供销社很快恢复了秩序。校嘉华从仓库增调了几十块香皂,兑现诺言,半价销售。
花钱让利她是不怕的,不出半天,口碑和广告效应就会回笼,带来更多客户。
刘大通看着疯狂抢购的人群,主动走到校嘉华面前。
“校同志,对不住,我家人给咱们社惹麻烦了。你是个好社长,我自愧不如。”
其实年初,得知自己的工作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媳妇暂代时,刘大通心里是不服气的。
他躺在病床上,等着看校嘉华的笑话,看她把供销社弄得一塌糊涂。
然而,不到一个月,供销社的营业额就翻了两番,她还惩罚了偷鸡摸狗的刘二梅。
他也知道,自家二妹爱占小便宜,总是捡一些没人要的货底、残品。供销社没有盘点,他没想到刘二梅会这么大胆,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他脚伤养好了,想回供销社上班。三弟刘镇长却委婉建议他,重新找工作。
社长的位置,需要能者居之。
他想去供销社理论,却远远撞见《先进日报》的记者下来采访,这是他在职期间,从未有过的荣誉。
刘大通就这样打消了争抢的念头,唉声叹气回到家里。
直到今天亲眼所见,他才解开心结:“校同志,你是好样的。我小姨子的话,请不要放在心上,你比我更适合当社长。”
刘大通走到院子,踢开车后轮支架,打算离开。
校嘉华却叫住他,笑意盈盈。
“刘社长,既然脚伤养好了,您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咣当一声,自行车激动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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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月的事解决了,拱火的“内贼”也不能放任。
傍晚下班时,校嘉华单独把钱玉珠留下。
“往后,你不用来上班了。”
她冷冷地宣布。
钱玉珠大惊:“什么,你敢开除我?我大舅可是镇长!”
“我不走。我每天按时上班,没有迟到早退,也没有偷过社里的东西,你凭什么让我走?就算你怀疑白天的事跟我有关,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有什么证据?”
事情做得秘密,封口费也提前给了不少,钱玉珠确信,杜秋月不会供出自己。
校嘉华摆摆手,“姑娘别激动,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嗯,只有你离职,你心心念念的梁知青,才会接受你的心意呀。”
校嘉华隐去了蔡小菊和马翠翠的名字,把梁高峰的情史,简明扼要地告诉她。
“你是说,梁知青不接受工作恋爱,只有解除同事关系,他才会愿意跟我处对象?”
“从事实角度分析,就是这样。”
毕竟当初,梁高峰是知道自己会调离青河村,才向两名女知青示好的。
钱玉珠半信半疑,“你不是想赶我走?”
校嘉华笑得磊落:“你一心攀高枝,对顾客爱搭不理,我当想赶你走。可你后台这么硬,我只能期待你和梁知青双宿双飞,早日去县城,做金凤凰喽!”
渣男贱女天生一对,别去祸害旁人了。
钱玉珠存着心眼,回到家里,第一时间拜托亲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