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宁和善地一笑:“那可不是,我弟弟有本事能傍上幕书白,而我妈没什么本事,只能傍上您了不是?”
幕书白的二叔:“……”
年宁的妈惆怅又哀婉地叹气:“原来你还没有幕书白这个小少爷有本事啊。”
这语气活像是自己看走眼傍错了人似的。
幕书白的二叔:“……”
年宁的妈胆子要是不大,好奇心要是不强,当年也不会成为圈里圈外第一浪,竟然幕书白的二叔说了没事,她便欢欢喜喜地拾掇好了,拖着年宁就去参加幕家的中秋晚宴了。
说是幕家的中秋晚宴,但来的除了幕家的,还有很多其他和幕家关系不错的,年家明显是达不到来参加幕家晚宴的线的。
但有人愿意让幕家越线,就比如幕少爷的心上人,年至。
年宁看着被人群簇拥着的幕书白和年至。
幕书白表情还是很淡,但不冷了,甚至有几分很罕见的平和,时不时回一句,年至笑得也很浅淡,他身上有种很天真的气质,不谙世事又娇贵,看着很惹人怜惜。
年至和年宁长相有七八分相似,但年宁眼睛和脸型都更圆,是种柔和纯真的靓丽,和年宁这种眼尾一扬就艳光四射的类型完全不同,年宁是锐利的漂亮,年至是舒心的美,看着像个锦衣玉食的乖乖仔,和幕书白这种有些强势的人站在一起,真有点天造地设的味道。
年宁把眼神移开,他没兴趣看年至装乖,他把目光定格在这两个人背后的长桌上——月饼,海鲜,甜品蛋糕。
他一整天就吃了一块不怎么能消化的五仁月饼,实在是饿得心慌,年宁左右看了一下,偷偷地靠了过去。
他停在一个基本不会被这两人发现又能吃东西的点儿,一口一口地往下塞东西,年宁还没吃几口,就听到幕书白清淡的声音:“我今天救了一个长得和你有点像的人,年至。”
年宁吃得呛了一下,年至也莫名顿了一下:“和我有点像?”
旁边有人笑道:“和我们年至少爷像?谁不知道年至少爷是我们圈儿长得最好看的,这人特地去整了吧?”
几个少爷嘻嘻哈哈地应和,年至却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别这样评价陌生人,很不礼貌。”
几个人瞬间就住了嘴,年至又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是特别好看,没必要按着我整啊,张阿姨就比我更好看。”
张阿姨就是年宁的妈,年至说起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位大明星正花花蝴蝶一样挽着幕书白二叔满大厅跑,还笑眯眯地向这边打招呼。
只不过除了年至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其中一个人脸上是掩不住的厌恶,嗤道:“这种货色也能和你比?年至,你别真的心好到把婊/子也当成一家人了,这种长得再怎么好看,也是金玉其外,现在里肚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说不定还是幕书白二叔的……”
他旁边的人一手肘怼了他一下,年至的脸全红了,幕书白眼神微动,这人也明白自己说了点不该说的,于是嬉皮笑脸道:“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快成年的人了。”说着还用暧昧的目光在幕书白和年至之间反复逡巡,调侃的意思溢于言表。
年至声音细不可闻:“别说了!”他眼神看了一下幕书白,很低声地辩驳了两句:“我和书白没有谈恋爱,我们才高二,你们别这样说张阿姨,她只是偶尔有些……出格。”
这人瞬间乐不可支:“不说了,我们年小少爷脸皮子薄,再说有人要来护着了。”
幕书白的目光却长久的停留在年至的脸上:“年至,年宁是你什么人?”
幕书白的眼神从年至的五官逡巡,是一种很平静的审视:“他在我家的假山上写生,不小心滑下来了,被我救了,给我画了一幅画。”
年至一顿,旁边的人立马就眼神八卦地扫过来了,他们这群人关系都不错,除了有点不落凡尘的幕大少爷之外,其余人家里的情况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闻言立马就嘴撇了一下,贴在年至耳边:“你这个哥哥,还真是不省心,小时候偷你的画料,长大了偷你的人,我看他嫉妒你都快嫉妒发疯了吧,还专门跑来这里骚扰幕少?”
年至倒是一脸的无法相信,声音也有些高:“你别说了,我哥哥他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再偷我的东西了!”
旁边那人眼睛一瞪:“这才一个下午你们没见,年宁就找上门来,又是滑下假山又是送画,不说他怎么混进幕家的了,你自己想想这回事情,哪有人在大过节的不待在家里团圆,专门出来在别人家后院假山上写生的!他就是喜欢偷你的东西!”
年宁呼吸一顿,双手攥紧,反驳的语气也弱了下去:“他小时候会这样,现在可能不会…了。”
幕书白却问道:“他偷你的东西?”
年至不再说话了,神色有些暗淡,旁边有人冷笑一声,“是个惯偷了,小三的儿子能有什么素质,年宁他就是故意靠近幕少的,他就是喜欢偷年至你的的东西!”
年至复杂的目光看过去,幕书白的目光落下来,一时之间沉寂无语,满室的灯火辉煌都打不破这一刻的气息。
幕书白率先移开眼神,语气莫名:“是你的东西,他偷,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