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根本就没想到其他?
经历过,才知道情之一字对人影响,也才接受了允祥这一推论,彻底打消心中怀疑。
可这也没耽误他皱眉:“那也得嘱咐弘昼,让他们夫妻多收敛些。再有功劳理由,也不是胡作非为的理由。这次亏得是十三弟你主理此案,早早都收拾停当。否则稍有泄露,这民间舆论还是小事,弘昼弘历两个怕是也好到头儿了!”
说起这个,允祥就一阵沉默。
弘昼心性单纯,没有许多弯弯绕绕。对弘历尽心尽力,用尽一切法子搭救他。而弘历……
他虽然还没掌握关键性证据,但侄媳妇谣言事件背后却少不了有他推手。至于他到底单纯想要报复,还是眼热弘昼去了兵部。怕此消彼长之下,帝心偏到弘昼那边就只有天知道了!
如今四哥都担心他们哥俩一个太无情一个太感情用事,一旦这推测被证实……
允祥心中发苦,想想就很头大。
当然弘昼更大。
才出了养心殿,这家伙就树懒一样挂在了舒舒身上。突然遭受‘重压’的舒舒皱眉:“大庭广众的,你好歹注意些!”
弘昼苦笑:“爷,爷也想,但实在脚软。不信福晋摸摸,爷后背都被汗打透了,着实吓得不轻。”
呃???
舒舒定睛一瞧,哪儿还用摸?这哥们的汗已经透过了里头的亵衣与夹袄,外衣后背处都隐隐见湿了。
真·汗流浃背啊!
被这萧瑟的小秋风一吹,舒舒还眼见着他打了个抖。
这下,是不往延禧宫也得必须前往延禧宫了。
见儿子被儿媳半挟半抱而来,可把裕嫔吓得:“怎,怎么了呢?该不会是弘昼又惹皇上震怒,挨了揍吧!”
这个又字,就特别的灵性。
只听得舒舒勾唇:“额娘别担心,爷没事儿,就……”
就是吓软了脚什么的可不好听,这么多宫女嬷嬷呢,舒舒可知道注意给自家嫩草留面儿。
但这体贴,某人他不领啊!
连着灌了三盏茶,终于缓过来那股劲儿后,弘昼瓮声瓮气道:“就被您好儿媳吓得呗!额娘您是不知道……”
咳咳!
裕嫔狠狠咳了两声:“许是秋日太燥吧,嗓子还有些发干。春风、春雨你们几个,往小厨房给本宫鼓捣点川贝枇杷羹。与五阿哥跟福晋拿些个果子糕饼。唔,其余人也都下去吧,让本宫娘几个说说话。”
“嗻,奴婢等遵命。”所有人等悉数散去,连她最最信重的梁嬷嬷都自主自发地去守了门。
裕嫔这才不轻不重地拍向儿子脑门:“瞧你这傻乎乎口无遮掩的样儿!真以为额娘宫中就悉数都是额娘腹心?顺嘴就往出瞎咧咧,不知道会对你福晋产生什么不好影响啊?跟你说了多少遍,女儿名声矜贵……”
弘昼扶额,紧张兮兮躲过。就怕福晋一个护短,就犯了大不孝的罪过。
裕嫔挑眉:“好你个混账小子,额娘打一下而已,你还敢躲?”
弘昼:……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但儿子是真在尽孝!
只还没等着他眉目传信完,人就已经被福晋抓获。并笑嘻嘻送到了额娘面前:“就是,父母之恩昊天罔极。再怎么回报都不为过,何况只是轻拍两下?额娘随意,儿媳帮您按着!”
弘昼震惊:“福晋你这……这太差别对待了吧?刚刚养心殿里,你但凡有这一半的大方机敏,也不能把爷吓这样。”
接着,就是弘昼滔滔不绝的控诉阶段。
当然有皇阿玛严旨,他本人也怕额娘知道太多跟着担惊受怕。福晋胆大包天到逼供马齐身边长随,再搅动风云,借力打力地坑了马齐一脉的事儿瞒得死死的。
只说皇阿玛训诫他,拿折子砸了他头一下。福晋便不依了,跟皇阿玛好一通据理力争。
“哎!”弘昼长叹:“额娘您是没看到皇阿玛当时的脸色有多黑,神情有多严肃。吓得儿子腿肚子都转筋,生怕他下一息就直接训斥出声。混账东西,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啊,废了她皇子福晋的身份,将人打入死牢!”
弘昼用最戏谑的语气,说出当时心中最最真实的恐惧。
长生天保佑,十三叔是个念旧情的,田文镜跟海拉逊来得也够及时。否则弘昼那小脑袋瓜儿,还真不敢想事态会怎么发展下去。
十四叔跟弘时的例子明晃晃地戳在哪里,皇阿玛绝不是个心慈面软的。
裕嫔不知道其中细节,自然也就没有他那么惶恐。
反而还有点瞧不上他的小题大做:“你小子平日里撒泼打诨的能耐呢?怎到你皇阿玛面前,这小胆子就变成老鼠了啊!儿媳妇这,咳咳,是有点过。但你皇阿玛是什么人?那是山河大地之主,肩挑日月星辰的人!”
“再如何不满,他个当公爹的也不会与儿媳发作。了不得嘱咐额娘或者皇后娘娘,让咱们俩多费点心,好生教教。”
“再么就罚五什图五大人,甚至给你赐个侧福晋。”
正面交锋肯定是不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