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正愣, 弘昼懵,真谁也没想到她的心愿会是这。
连允祥都笑:“质量差?爷要是没记错,你们府上演武场那些兵器, 可都是弘昼费了好大劲儿才弄齐整的。其中有重逾百斤的方天画戟,更是精钢为刃, 青铜做杆。”
说起这,舒舒就有万千无奈。
于是从闲来无事,夫妻俩相偕往演武场开始。到她见猎心喜, 想好好活动番筋骨, 结果才刚刚热身,武器就不堪重负了说起。
听得自认处变不惊, 没什么能让他更失态的怡亲王霍然起身:“你说你不但能舞那重逾百斤的方天画戟, 还, 还把它的戟尖、月牙刃给弄弯、弄折了?”
舒舒点头,表示非但她们爷。十三婶,弘暾堂兄跟弘晈、弘晓两位堂弟并雅丽奇堂妹也都眼见着的。
再弄不了假。
自己病愈, 福晋欣喜若狂,连忙开了府库收拾了一马车的礼品。带着嫡子女往五阿哥府道谢这事儿, 弘昼是知道的。甚至若非皇上召见, 他也会同往。
闻听这话,他便从怀疑变成了惊叹:“果然虎父无犬女,武将家的闺女也这般不让须眉。可惜侄媳妇是巾帼,否则咱们大清岂不是又多一名良将?”
舒舒一顿,抬眼就看见十三眉眼间浓浓的惋惜。
良方见效, 困扰了他多年的鹤膝风终于被治好后。他身形虽然还羸弱着,精神却大好。许是不被那丝丝入骨般的病痛折磨,终于能睡好觉, 胃口也大开的缘故。他眼下的青黑都淡了不少,整人都舒展开来。
就好像干旱已久的树木可算得到了甘霖,不但吸足了养分,还荡涤了所有的尘灰。
让人瞬间就想到生机勃勃之类的词语。
舒舒欢喜而笑:“还未恭喜十三叔沉疴尽去,终于恢复健康。不过……”
“侄媳说句不讨喜的,您到底大病初愈,身子还虚着。可得小心仔细,不能太耽于公务。需知好身体才是一切的基础,您保养好自身,才能协助皇阿玛完成诸般大业。否则,再多壮志雄心,也难免出师未捷身先死之憾!”
这不仅仅是不讨喜了,还颇有些大胆。不过允祥跟他身边的雍正都能看到她眼中的善意与关切,倒是都没怪罪。
甚至雍正还接着她的话茬嘱咐他:“听着没?”
“连老五家的都知道劝你莫耽于公务,可见你这拼命十三郎的名号多响彻朝野。罢了,对你这固执的,劝也是白劝。回头朕就让皇后给十三弟妹下懿旨,命她好生照料你。务必尽快将你养胖,补好了。”
“否则你不许回户部上衙,她则要进宫陪皇后礼佛、捡佛豆。”
允祥:???
就特别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亲哥:“不,不至于这样吧?如侄媳妇所言,臣弟久病初愈,身子虚弱也是有的。横竖大病已经好了,剩下的调养就慢慢来呗。倒是朝中事物颇多,臣弟若是休长假,皇兄不就颇多劳累?”
那满满舍不得的眼神可把雍正感动的!
也正因为如此,越发坚定了:“朕便是再累,也想你健健康康的。听话,把身子养好了,再回来与朕兄弟同心,一起为这大清江山尽心尽力。”
再想不到能亲眼看到这等君臣相得、手足情深名场面的舒舒:!!!
真·万分惊喜,目不转睛。
看得弘昼眉头拧成川字,伸手在她眼前狠狠晃动了两下。
舒舒:???
就很疑惑:“好端端的,爷这是干什么呢?”
弘昼尴尬轻咳,眼神有点飘:“无事,提醒福晋一二。御前不可造次,皇阿玛要赏是他老人家慈爱,咱们做小辈的不能贪心。按制,各宗室皇亲等,所持有武器甲胄等皆有定数,不可逾越。”
“你这张口就要一批武器,多让皇阿玛为难?”
“来,咱们换更轻松简单,皇阿玛不用多加考虑便可达到的。比如将四哥放出来,让他继续入朝听差。正好十三叔休假,让四哥顶上来嘛!也免得皇阿玛事事亲力亲为,平添许多艰辛……”
皇父利剑一般的目光射过来,弘昼吓得一缩脖。
接着又虽然怕,但还勇敢开口:“本来么,兄弟间的小口角罢了。舌头还碰牙,更何况是人?皇阿玛不信扫听扫听,保管再和美的家庭也有过争执分歧。不讲究的,上来脾气互骂祖宗也是有的。”
“但气归气,骂归骂,再没有一棍子打死的道理。”
“四哥再有不对,您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他肯定也认识到自己错误了,您就高抬贵手赶早把人放了呗!”
被婉拒之后就要明抢?
唔!
舒舒眯眼,承认自己小瞧了弘昼对他四哥的重视程度。不过想要从老虎嘴里抢肉,并投喂给对家,这不是在拿老虎当病猫么?
要不是怕人设崩得太厉害,已经手痒的舒舒在养心殿就要磋这混账一顿了!
可惜可惜。
舒舒遗憾摇头,狠狠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