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真是不错,小兄弟你别看它门脸儿不大,可后头还带着个小院子,有库房有房间,一家子四五口人住着都不成问题!”陪着葛歌、王小茹二人来看铺子的是一个中年妇人,本家姓林,人称林三娘的牙人。
林三娘生得和善,做牙人这行也有十几年了,自然深谙见人说人话的道理。她瞧着这俩小年轻也不像特有钱的模样,这带个小院儿的铺子对他们而言应当更合适些。
葛歌一听说有后院,微微抬眸,有些好奇道:“劳烦三娘您带我们到后院儿瞧瞧?”这也是葛歌第一回要买铺子,自己考量得还真没牙人想得细。
林三娘依言,带着葛、王二人往后院去。
后院与铺子只隔了一扇两人并行宽的木门,三人跨过这门,便到了后院。
这小院其实不大,约摸三十平米的小院子里种了株生得郁郁葱葱的桂花树,给不大的院子添了一丝绿意。正对着铺子那门的是三间卧房,东西两边则是两间库房,面积在三十平米以内。这后院连着前边儿铺子一起,总面积在一百五十平左右。不大,但也不算太小。
而且这后院儿还单独开了一个足以叫驴车进到院子当间儿的后门,这点叫葛歌十分满意。这一圈转悠下来,葛歌满意极了,问道:“这铺子要多少钱?”
“铺子连着小院儿一起,五百五十两。”
林三娘笑呵呵地,说出来的价儿却吓得王小茹心口怦怦直跳:“这么贵!”她们家在村里盖得那么大一个宅子也才三十两,这加起来还没自家东西俩厢房加起来大的地儿,竟要这般贵!
“小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巷子位置虽比不上云城街上繁华,可每日往来行人少说也有千儿八百的,这还带着那老大的院子,州府地界儿,可真不算贵了。”面对王小茹的惊呼质疑,林三娘脸色一点儿没变,依旧是笑呵呵地:“我林三娘做这行也有十几年了,客人您要不信只管上外头打听打听。”
此时已回到前面铺子,葛歌站在门口望着过往行人车马确实不少,又看看左右对面铺子生意都还不错,并没有哪个是门可罗雀的,问道:“这铺子位置不错,按理说
生意也该挺好的,原主咋还想卖了?”
“谁说不是呢!”林三娘叹了口气,而后刻意压低嗓门儿,小声道:“这主家闺女儿被人糟蹋至死,老夫妻俩统共就这么一个闺女儿,可胳膊掰不过大腿的,又不想留在这伤心地,便想将铺子出手,离开云州城再过日子罢了。”
这事儿在云州城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出了这扇门往左右两家打听都能说个天花乱坠的,林三娘也并不隐瞒,说罢又是长叹一声:“都是可怜人啊!”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的葛歌与王小茹听完,也都不说话了。这能糟践了一条人命还不用付出代价,反倒要苦主远离伤心地的,怕不是也能在这云州城翻云覆雨的人家。
葛歌虽心中暗恨此类恃强凌弱之人,不过也晓得祸从口出,心里梗着一口气,怄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开口:“三娘,这铺子我买了。”原还打算杀杀价的葛歌也没张这个嘴,原价买了这铺子。
主顾痛快付钱,林三娘那边办事效率也极高,当即就去衙门换红契去。
至于葛歌与王小茹也没在牙行干坐着,而是出了牙行在附近四处逛逛,瞧瞧热闹,找找商机。直到与林三娘约好的半个时辰后,葛歌与王小茹才往牙行回。
俩人在牙行等了约摸一刻钟,可算是办完事儿的林三娘笑呵呵地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的正是衙门那边新鲜出炉的红契:“葛小兄弟,这红契您收好,往后有甚需要的只管再来!”
“多谢三娘。”葛歌检查确认契书无误后才将其收入怀中,与林三娘颔首道别,才带着王小茹离去。
送走二人后,奔忙了一日的林三娘才长长吁了口气,神色愉悦得很,她不是没碰到过小年轻来看铺子,可这般爽快,还一口气能掏出六张面值百两银票的可真不多。指不定日后还能有甚买卖,林三娘便觉得今日这点子劳累一点儿都不叫事儿了。
***
葛歌与王小茹回到客栈时天边已略微擦黑,在外奔走一下午的张丰收与李瑞也才回到一会儿,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俩人就巴巴跑过来敲门:“小里正您回来了。”
“你们回来了?今日咋样?”随手给自己跟小茹倒了碗水的葛歌示意张、李二人进
来坐,瞧他二人神情不错,想来是开头很顺利。
果然,心里憋不住事儿的李瑞闻言便咧着嘴笑应道:“可好了!我这才半日就跟六家饭馆都达成协议,依着小里正您的意思,每三日送一回,一回加起来得有三十斤呢!”
“我这边谈成了三家,也是三日一送,不过要的量多些,有一家每回要六十斤,另两家都是十斤。”张丰收稍微比李瑞沉稳些,不过谈成了大买卖的他脸上也是忍不住的笑。
“这么多?”边喝水边听二人汇报工作的葛歌也有些诧异,抬眼看向张丰收,道:“丰收哥是往东市去了吧?”
云州城分东西市,东市多是富贵人家,那酒楼饭馆不少,出来吃饭的人也多。若是大些的酒楼,一日二十斤菌子倒也不多。毕竟如今葛家菇房出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