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小娘子似是有些支撑不住,即将要哭泣的眼眸在孩子面前还是忍住了。
拉拉孩子,就要一起走。
赵小年又叫住她:“小娘子,你来!”
“啊?……”
她皱眉,有些彷徨,但是最终看在手里二十两银子的份上,还是过来了。
赵小年看看文兰,
文兰皱眉看看赵小年。
“啧……这京考……”忽然看看那纯真可爱的小姑娘,赵小年又停住了,转头看看手下,道:“你去带小妹妹一起买点吃的过来!”
小妹妹……
手下无奈,只得过去领小妹妹……
小娘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娇躯微颤,但是随即就让小姑娘跟着叔叔去了。
文兰:“……”
翘起二郎腿,开始一本正经的问道:“这开榜都一个多月了,你相公还没有回来?”
小娘子顿时委屈了,嘴巴都要裂开了,伸出手捂住,在那里小声啜泣起来。
这一看……
就是有故事的女人啊!
赵小年摆摆手,冷道:“哭什么哭,带个娃是不容易,说吧,是抛家舍业的畜生,还是半路见了阎王回不来了?”
装作略微想一想,赵小年又继续说道:“如果是见了阎王,那不应该啊,也就两三天的路程,再说,两江的路上一向太平,也不会有什么拦路土匪的!就算是有,你家男人死了,你也该带个白头巾什么的,学个秦香莲才是。”
“赵兄,不是秦香莲!”文兰好心纠正。
赵小年一笑:“哎呀,京城里有那么几个老娘们,特别喜欢那细皮嫩肉的书生,像那何家的容夫人,那北街的安夫人,南街的叶氏姐妹,哎吆,那屋里恨不得养着一院子的小白脸!”
文兰:“……”
小娘子几乎泪眼滂沱了。
“文兄,你别不信,就那如花似玉丹,她们都偷偷来我这买!今年赶上这时候了,不得多弄点?”
龇牙一笑,赵小年眉飞色舞道:“对了,陈夫人!”
一提到这个陈夫人,顿时对面的小娘子身子巨颤,那哭泣的声音都遮掩不住了,呜呜呜的……
她是个穷苦的女人,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有河水不值钱,她算收拾的干净,但是此刻却连块巾帕都没有,擦个眼泪,也只能用袖子擦,看的让人别提多可怜了。
倒是赵小年,察言观色,这一下就知道底了,当下就说了:“那陈夫人花了四万两买了我两颗舒经健腰丸,那一晚上,光是小白脸就得四五个!听说这次京里,他找的最多,有个书生,被她迷住了,抛家舍业都要跟着她!”
呜呜呜……
文兰:“……”
看看那小娘子,赵小年继续道:“不过也是,那书生考试无名,屁都混不出来,就是个无用的废物,除了长的人模人样,还有什么东西!也难怪陈夫人喜欢那些考不中的小白脸书生!”
被赵小年这么一顿刺激,那小娘子早就已经支持不住,跪坐在土地上,也不顾形象了,哭天抹泪的,就在那里悲戚。
看看她,赵小年一笑:“好了!你哭什么哭?”
女子悲戚当中哪还管这些……
就在这时,赵小年嘴角一跳,问她一句:“小娘子,你这是怎么的?莫不是被负心汉给抛弃了?难道……连那个都给你了?”
听到这话,小娘几近崩溃,竟然重重的点头应了一声:“嗯!我的命好苦啊,客官……”
那个?
文兰顿时好奇了,他还真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对于那个,颇有些好奇。
是什么?
倒是赵小年仰天长叹一声:“哎,可惜了,小娘子,你且说说你的遭遇,我也是个心善的人,若是能帮,我一定好好帮你!”
到了这种时候,小娘子眼泪也流了,脸面也没了,便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了,咬着嘴唇叹息道:“不瞒客官,奴家是颖州城人士,自小做了童养媳嫁入了夫家,刘家,没想到夫家因病家门败落,落得一无所有,只有夫君是个勤奋好学的人,想要重振家门,于是就刻苦读书想着将来考取功名也能照顾我们母女。奴家没什么本事,就在外学了点唱曲的营生,白天在酒楼里唱曲晚上在家里刺绣,赚点微薄的营生供着相公待他考取功名让我母女也有荣华富贵的一天!”
说着,小娘子又捂嘴哭了,一边哭,一边说道:“没想到,他去考试一月未归,奴家整日里提心吊胆,怕的相公出了事,为此熬红了眼睛,熬坏了身体,可是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相公的一纸休书把我们母女俩赶出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小娘子悲戚的哭着,哭的昏天抹地,再也受不了压抑在心中的委屈,今儿都通通哭了出来。
听到此话,别说赵小年,就是文兰都不由一怔,听的义愤填膺。
“太过分了,让自己娘子养着他,到了最后不知道感恩,居然还把娘子休了!赶出家门,简直是无耻!”文兰怒道。
“就是,简直是不要脸,玩了人,还玩了感情,最后还要狠狠抛弃,这种男人卑鄙无耻!”赵小年怒道。
“哎,赵兄!”文兰急忙拉住他,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