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空当年可是长着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让人见了便舍不得移眼的佛子。如今却成了普通的中年道人。
梦晨低低地叹息一声,周身的气息开始暴动。
“人齐了也好,可热闹,大家便都留在这儿陪我才好。”梦晨低声道。
聂凡的眼神一凝,“不好,她这是要自爆。”
一个尸皇要是自爆,方圆百里都会寸草不生。
“你想要自爆,问过我了吗?”让人吃惊的是,说这话的人,居然是存在感不高的云苡。
云苡只是微笑地看着梦晨,周身好像都带上了柔光。
不一会梦晨那周身像是快要爆炸的气息,便安静了下来。
云苡转身对着聂凡和元霜降微微鞠躬,行了个礼。
起身时,面上已经全是冷意:“我算是想明白了,梦芙把我借到手上起,便没有打算要还了。”
顿了顿才讽刺地看着梦晨道:“我早有预感,所以我助你成了尸皇,你的尸丹若是没有我,可长不成,而你现在怕是早已经成了一堆黄土。”
她缓缓走近了梦晨,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因我而生,想必因我而死,你也没意见吧。”
说完,在梦晨那因为吃惊而放大的瞳孔中,稍
微退后了两步。
“原来是这样,她才会一直把你带在身旁。”梦晨垂了垂眼帘,所以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每次梦芙给自己所谓的解药,就是个晃子,她真正的药只有云苡,可这颗药她要是吃下去,非生即死。
云苡缓缓划开了自己的手腕,与此同时,没有了痛觉的梦晨却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痛。
她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手腕,随后脸色难看。
“这香味你觉得熟悉吗?”云苡低声笑着问
是…梦芙每次给她,那解药的味道,梦晨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云苡的血露在空气中,有股香甜的气息,不一会便成了一片血雾,这片血雾笼罩着她和梦晨两人。
血雾让聂凡看不清雾中的情况,他看着元霜降很是淡定,像是这情况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师兄,云苡她会死吗?”聂凡不解地问。
元霜降看了那血雾一眼,眯了下眼道:“会吧!她到了这时已经没得选择了,她不选择跟梦晨同归于尽,到了梦晨想到办法解决她,就是她受死之日。”
聂凡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白云观借出的东西看来都不简单,那外债估计也不好收,他遇到的
两件,不是命盅,便是药人。
“老家伙,这女人可是和你有过一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当真不救上一救?”侍琴转头向范昱开口道。
范昱瞪了他一眼,冷哼道:“那怎么不见你救梦芙那女人?”
“你想过招?说起来这两个女人都和你有一腿。你们把我害成这般境地,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侍琴说道。
“是梦芙不是我,我救了你,是你恩人。”范昱连忙撇清。
“你们没有和离。看不好自己的女人,就是你的错,我们是仇人。”
……
两人说话间便打成了一团,双方的徒弟并不打算加入,只是防备地看着对方。
而这时那血雾缓缓在散去,那香甜的气息也在变淡。
待血雾散去后,留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滩血水。
元霜降淡定走过去,在云苡刚才站着的位置蹲下,从地面上那滩水里,找出了一根植物的根系。
整条根系约有十厘米左右,不知道是沾了那血水,还是本身的颜色,整体呈正红色。
元霜降拿着一张纸把它小心地包起来,走回了聂凡身旁道:“走吧!我们的外债收回来了。”
聂凡点了点头,看向清源大师道:“大师,我们
要回海城了,你要一起走吗?”
清源大师摇头,指了指还有微弱气息的何深志母子道:“聂观主,你们先行一步,我是应了何施主而下山。可不能撇下他们不管,我等何施主醒来后才走。”
想到何深志那失去理智的模样,聂凡顿了顿,选择跟自家师兄离开。
转过身,看到来时的童山,脸上掩不住吃惊。
这童山已经大变样,现在那山上已经不是全部是地松,而是充满了生机。
“这山离云梦观这么近,生机早已经被梦晨,还有那云梯上的尸海给吸了个干净。你别看云梦观现在不怎么样,可在千年前也是一大道观。”元霜降在旁解释道。
聂凡了然,做为一大道观,云梦观这后山的风水,在以前肯定也是极好的,只是让梦芙给霍霍没了。
如今梦晨和那尸海都不在了,这山再养上个十来年,便又是一方风水宝地。
在他们离开后,侍琴和范昱同时停下了手,回过神后,聂凡他们早已经走远。
“糟了,误事了。”侍琴反应过来,低咒一声。
他会来这儿,除了看这故人的热闹,自然是因为聂凡在这儿。
他根据聂凡给的线索去翻遍了藏书,都
没有找到影油的记载。
如今他倒是想来套聂凡的话,但是他身旁跟着元霜降,他们也不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