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清看着乐笙披散的青丝,抬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温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提到这个,乐笙就不高兴地蹙了蹙眉。
“我一回来他就攻击我,还把我头发弄断了。”
后面一句语气特别不爽。
乐笙极度颜控,喜欢一切好看美丽的事物,吃穿用度的第一要求就是要好看。
对现在的身体的要求自然也一样,不仅是脸,头发丝都得好看。
小七就一直怀疑,乐笙还愿意留下来,一方面是因为沈亦清这个美人小哥哥。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原主的脸够好看。
所以夜翼的剑气割断了乐笙的头发,对她来说,就是不能忍的。
祁星珩连忙说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祁星珩望了眼夜翼,问:“夜翼,怎么回事?”
夜翼捂着胸口走过来,回答说:“是这位姑娘突然翻墙进来,属下以为是刺客,所以才……”
祁星珩:“……”
怪不得。
谁回自己家不走正门要翻墙啊。
沈亦清屈起手指敲了敲乐笙额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准翻墙,怎么就是不听?”
语气听不出半点责怪,只有无奈。
乐笙捂着额头,抬眸看他,理直气壮的很,“走大门太费事了啊,麻烦。”
沈家占了大半条街,从后门走到前门得走小半个时辰,走大路更得绕,从大门进来走到这里,又要花时间。
乐笙嫌麻烦,能翻墙绝不走路。
沈亦清无奈地摇摇头,拭去乐笙脸颊上的灰,瞥了眼她身后满满当当的药篓,眼底闪过心疼。
目光又落到乐笙额头。
刚刚他敲过的地方有些红了。
他心疼了,懊恼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摸了摸,问:“疼不疼?”
“不疼。”
乐笙摇头。
自从她来到沈家,不管她犯了什么错,他也最多就敲敲她额头,还不会用力,怎么会疼。
沈亦清又揉了揉她额头,温色说:“快回去换身衣服。”
“嗯,好。”
乐笙背着药篓走了,走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盯着夜翼的头看。
夜翼胸口隐隐作痛,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不过就是不小心割断了她几根头发而已,这位沈小姐不会想要他脑袋吧?
关键是,他打不过她啊!
祁星珩开口打圆场,“沈小姐,这事既然是个误会,你也没受伤,那就这么算了吧。”
而且要真算起来吃亏的好像还是我的属下好吧。
“别的能算,这不能算了。”
要是能打伤她,也算他有本事了。
但断发之仇,不能算。
要是其他人敢这么不给面前,祁星珩自然是不会容忍的,可乐笙不一样,她是沈亦清的妹妹。
祁星珩没法,只好看向了沈亦清。
不过不等沈亦清开口,乐笙就抽出了软剑,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
剑光闪过。
夜翼心惊不已,眼睛错愕的瞪大了几分。
如果刚刚乐笙跟他过招的时候发挥了这样的实力,那他在她手下过不了二十招。
乐笙收回剑,“这样就两清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祁星珩看了眼夜翼,表情古怪,眼角抽了抽,嘴角也抽了下,看着似乎是想笑。
夜翼后知后觉地感觉头顶有些凉飕飕的。
抬手一摸。
触感有些光滑。
“???”
在祁星珩憋笑的表情中,夜翼余光扫到了地上那一堆黑色物体,表情一僵,“主子,属下告退!”
话音未落,人就嗖的一下隐匿到暗中去了。
祁星珩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亦清,你这妹妹也太……哈哈,太与众不同了吧……”
夜翼断了她一缕头发,她竟然把夜翼给剃成了光头。
这报仇的方式真是意料之外的别出心裁啊。
沈亦清看着那一地的断发,好笑又无奈,还得帮着乐笙收拾残局。
“等会儿我让顾大夫配些生发的药膏,你拿给夜翼用,头发很快就能长出来了。”
“好……哈哈……”
祁星珩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见沈亦清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奇道:“亦清,你早猜到你妹妹会这么做了?”
“没有,不过……”沈亦清微微勾唇,清冷的眸中多了几分软意,“倒也不算意料之外。”
乐笙一般也不爱记仇,但在有些事情上,就很小孩儿心性,惹到了她,她就必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上次沈父养的那只鹦哥把去年她生辰时沈亦清送给她的那条裙子弄上了一片墨水,还洗不掉。
结果第二天,乐笙就把那鹦哥给偷了出来,把它全身的羽毛都用墨水给染黑了。
沈父看到自己那宝贝鹦哥的五彩羽毛被染的黑不溜秋,跟只乌鸦似的,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祁星珩又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不过你妹妹长的如此绝色,以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别人都说丞相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