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庭。
可程妈于花艺一道,一点就透,极有天分,配出来的花优雅有情调,毫不含糊。
程爸这些年,毕竟认识不少人,现在债还清了,手里有了余钱,稍微走走关系,就拿到好几家酒店和高档餐厅长期供花的单子。
程家的花店,就这样有声有色地开了起来。
这天周末,程梨起床后没事,想去家里的花店帮忙,祁轼自然也跟着。
花店就开在市中心的一家购物中心里,单独的门面,面积不小,装修典雅又非常女性化,一看就是程妈的品味。
可是还没走近,程梨就看见程爸程妈连同两个店员都在忙忙碌碌,正一桶又一桶地把鲜花往门外搬。
不知为什么,桶里的一朵朵鲜花都打着蔫、低着头,更不用说做好的捧花和花篮,简直惨不忍睹。
“妈,怎么了?”程梨赶紧过去。
程妈正在手忙脚乱地运花,看他俩来了,眼圈红了红。
“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层的空调出大问题了,吹了一晚上热风都没人知道,里面一开店门,发现里面热得像蒸笼一样。”
程梨往店里探头看,果然里面热得如同桑拿房,一阵阵呼呼地往外吹着热气。
最里面靠墙一排冰柜里放着娇贵的进口鲜花,现在也全都沦陷了,冰柜正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空调也不至于吹成这样吧?
程爸过来了,先跟祁轼点点头,才解释:“冰柜又是另外一件事,整幢楼的电路都出问题了,插座没电,冰柜一晚上没工作。据说一时半会修不好,我先把花搬出来,再出去找找,看能不能借个小发电机。”
整个花店乱成一团,花全蔫着,淌了一地的水。
程梨着急:“爸,你为什么不叫我回来帮忙?”
程爸看一眼祁轼,才低声说:“你还有你的事,总不能每次遇到点什么事都找你。”
程梨先安排祁轼:“你去对面茶座坐一会儿,喝杯茶,我们这儿马上就弄完。”
说完脱掉大衣,开始动手帮忙搬花。
祁轼挑眉看看花店里的惨状,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他走了没多久,热风突然停了,空调恢复正常了。
程爸赶紧试了试插座,插座也总算是有电了,赶紧把冰柜接上。
祁轼没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问程梨:“都好了?”
程梨当然明白,修得这么快,肯定是他想的办法,感激地说:“全都好了,没事了。”
其实并不是没事了。
干花和盆栽没什么事,但是一整店的鲜切花都没能熬过去,这次损失不少。
祁轼也在看花。
程梨安慰他,乐观地说:“没什么关系,说不定购物中心会赔点钱,花没了再进一批就好了。”
正说着,就看到程爸带着一个店员出来。
程梨奇怪:“爸,你要去干什么?”
花店里收拾了一半,花还摆在店外,没就位呢。
程爸说:“今天有好几个重要的单子,都要用到几种少见的花,现在花全蔫了,得进新货,我刚刚打电话给咱们进花的那个朋友,他那里暂时没有,又问了好几个批发商,也正好全都没有,店刚开,不能砸招牌,所以我们出去找找,碰碰运气。”
说完急匆匆走了。
看来麻烦还没有完。
程梨忧愁地望着店外一大片打蔫的花朵:“这该到哪去找花呢?”
祁轼却微笑了一下:“不用。”
“什么不用?”程梨不懂。
祁轼靠近她一点,低声说:“我们小花仙不想让花蔫掉,有哪朵花敢擅自去死?梨梨,给我手。”
程梨莫名其妙地伸出手。
祁轼牵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他的唇柔软温暖,程梨的脸刷地红了,赶紧左右看看。
还好程妈和一个店员都在店里忙着处理冰柜、拖地板,没注意这边。
“祁轼!”程梨小声抱怨。
祁轼不动声色:“不是要占你便宜,你用这只手点点那些花。”
程梨看看他,伸出食指。
旁边的桶里插着几支红白相间的厄瓜多尔玫瑰,花瓣早就蔫到打皱,最外面一层泛着黄,看起来已经完蛋了。
程梨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其中一朵。
奇迹发生了。
就在程梨的手指碰到花瓣的刹那,花朵原本低垂着的头忽然挺立起来。
花瓣瞬间重新恢复了活力,饱满莹润,鲜嫩得好像会滴水。
硕大一朵玫瑰明媚鲜艳,刚刚无精打采的样子全没了。
程梨抬起头,感激地望着祁轼。
祁轼微笑着示意她继续。
程梨的手指在花朵间轻快地跳舞,点点这个,再点点那个,一朵又一朵的鲜花全都抬起头来。
趁着程妈他们还在店里,程梨抓紧时间,复活了门口摆着的一桶又一桶的鲜花。
花店对面,不远处的另一家店铺里,枫凛把身形隐在绿植后,默默地看着这边。
只见程梨正欢快地跑来跑去,在鲜花中穿梭。
仿佛有魔法一样,只要是她用指尖碰过的花朵,无论原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