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被称为卫公的老者亦是自豪的谦声道。
“勿论是过往的曾氏,还是如今的虚某人,难道都不是一般的道理么;”
“就是。。就是。。”
一个声音急忙应和道。
“当初邀他们前来,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策。。再说了,若无我等这些贤望居中奔走策应,尔等还想轻易夺城成事么。。”
“现在去除了患乱之后,此辈不想着如何功成身退,罗括了足够的酬赏赶紧还去便是了;竟然还忘恩负义勾结那些无知的地方土豪,想要对城中的士绅大户打上主意。。”
“又是去兵,又是销甲的,又是摊派和献纳,还清查隐户匿口。。虽然手段看似不如曾氏酷烈横暴,但从长远看却比曾氏所图更多啊。。”
“这草贼就是草贼,改不了鄙薄之辈的鼠目寸光与以下犯上、以贱凌贵的反骨啊。。”
一个人恨恨的插口道。
“更可恨的是那曲氏之流竟为之张目,只是区区破家之仇而已,难道就不能顾全一下如今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么,”
另一个人亦是抱怨道。
“屈身事贼就不怕遗臭万年么。。”
“够了老莫,不要说什么事贼不事贼的,难道我们不还要继续与之周旋下去的。。”
卫公顿然喝声道。
“须知晓,勿论哪一任的都护在,莫不是要与我等好生商量着地方的事情。。”
“此辈觉得自己有刀子在手就了不起了么,却不晓得假以时日这些刀子到底会听谁的。。”
“但也不要高兴早了,这厮还是有些党羽和护翼的,又大败过土蛮和官军,一旦在城中扰乱起来也远非曾氏那个虚头跟脚可比。。”
他说到这里严厉的扫视了一圈周旁的各色人等,其中既有他关系密切的盟友和部属、附庸,也有他早年就布下的暗手之一。
“难道尔等在曾氏哪儿吃到的教训还不够多么,”
“至少待得他接了这个都护名头,而真是与广府那头的留守草贼起了嫌隙和异心,才有我辈从中操持运营的余地呢。。”
“此辈再如何的武功强横也是外来的路数,一旦麾下人心离散而乱做起来;少不得还得借助我等之力呢。。这才是全盘最要紧的关键呢。。”
“当然是先从我等最为擅长的所在开始。。”
这时候远处府衙前的高台上传来了几声轰鸣,惊得人群一阵喧声哗然,然后就变成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都护。。金安。。”
“都护。。万福。。。”
“黄王。。。万岁天哉。。”
“王霸。。。。三年。。。”
“这就成了么。。”
众人不由表情大为松弛下来,接下来就可言名正言顺的以举荐为名,安插各家的亲信和党羽进入到新开的都护府当中去了。
“也该让我等准备好宴席和女乐,好好的为都护大人恭贺上一番了。。”
“家。。家。。家。。主。。不好了。。”
这时候一名行色有些慌张的家人,上气不接下气从楼下跑了过来报信道
“那。。那。。哪位在台上北向邀拜了黄王,而尊奉其为新任的安南都护,权同静海节度使了。。”
“什么。。。”
。。。。。。。。。。
“我这人其实有个毛病。。”
站在高台之上正儿八经完成一系列祭告和拜礼之后的周淮安,亦是对着聚附身边而表情各异的部下笑到。
“想要的什么只会靠自己的手段去争,不太喜欢靠他人施舍和给予。。”
“所以这番尊荣,只能恭请黄王他老人家代为领受了一二。。”
毕竟开什么玩笑,作为后世人千百年下来的经验教训,怎么会不知道名器与实力相互匹配的重要性;实力不够光靠名义来抢撑场面,就是被人给借势绑架在某一方的利益上,而逐步被架空的结果;刺史髙鄩的遭遇和曾衮的下场就是最好的前事之师。
况且一旦接受了这个大而不当的名分之后,自己在义军方面的身份和立场又当如何自处;自己所一直宣扬的那套理论和奉行的主旨,又该如何自圆其说;难道为了个人的权势和名位就可以自打嘴巴了。
再说自己所需要的名分,可不是他们公推出来这种天然要弱势一头甚至仰仗他人鼻息的玩意;哪里有用真刀真枪一下的拼杀出来的名位更加实至名归呢。
事实上,当街市里因为那场意见不合的冲突,而将这个传闻闹得风风雨雨沸沸扬扬之时,周淮安亦是得到了相应的基本消息,却是深有些叹息和感触;
这就是来自那些被义军压制下去的,交州城内士绅阶层的反弹和最新对应手段么;仅仅用一个劝进的传闻就让自己麾下义军内部的心思浮动和乱了起来,而产生了不少矛盾和冲突,甚至隐隐有所裂痕的迹象了。
只是他们这显然是风光雯月的正经阳谋手段,至少在明面上只能说是拍歪了马屁或是承错了情;还真不适宜简单粗暴的反怼回去,而伤了明面上“交州士民”劝进的殷切之心,而落人以恩将仇报或是不恤人心的把柄。
然而这个固然是对自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