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而死。我还听说哦,温老夫人当年恨不得掐死她,直说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这样的人也能嫁给厉肆臣?她使了什么手段?”
洗手台前三人嫉妒地八卦着。
一直没说话的一个哼了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都说温池是孤星了,我看总有一天她会害死厉肆臣,只要在她身边就会出事,就像她爸……”
尖细高跟鞋踩上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打断了她还没出口的话,仿佛也踩在了她们心上。
三人皆是一怔,转头。
一张冷艳绝尘的祸水脸,扫视过来的眼睛过分漂亮,却无端令人胆寒。
到底是背后议论人被当场抓住,三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
温池看着她们,嫣红的唇冷冽掀起:“再说一次。”
那眼神……
三人呼吸停滞,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步。
然而身后就是洗手台,腰一抵上,退无可退。对视一眼,她们急急往外跑。
不出几秒,奢华宽敞的洗手间只剩下了温池一人。
她神色温静地走至洗手台,水龙头打开,垂着眸,手指一根根冲洗。
除了水声,洗手间再无其他声音。
然而——
“她是孤星……总有一天她会害死厉肆臣,只要在她身边就会出事。”
脑海中,这句话如魔咒般肆无忌惮地一遍遍地回荡着,极端的清晰,字字如锋利尖刀用力地刻在了她心上。
温池呼吸滞了滞。
她闭上了眼,克制着想要将这句话甩出,却是没用。甚至闭上眼的瞬间,某些画面汹涌而出。
空气中,似乎隐隐有血腥味弥漫。
心突然绞痛了下,眼睫一颤,温池猛地睁开了眼,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下一瞬转身就走。
回到宴会厅,恰
有侍应生托着酒路过。
她看也没看一眼,随手拿过一杯酒一饮而尽,酒精入喉,痛感像是减轻,不知不觉,她喝了很多。
一杯又一杯。
酒精刺激着神经,却也刺激着某些东西在她胸腔里横冲直撞,逐渐地不受控制。
她想他。
如果他现在能出现,只要他在身边……
温靳时找来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像是……陷入了过去某种痛苦走不出,哪怕她掩饰得极好。
“怎么了?”拿走她手中酒杯,他问。
温池……缓缓摇头。
温靳时静默一秒,说:“我送你……”
话音未落,就见她黯淡的双眼骤然一亮,生机一点点重现,而后,她不顾一切朝前方飞奔而去。
他顺势抬眸。
厉肆臣被人恭敬地迎进来时,一抹身影猝不及防扑进他怀中,鼻端隐隐飘过熟悉香水味,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娇媚的嗓音入耳。
一张染了薄薄嫣红的精致的脸撞入视线,她仰头和他对视,眼中笑意袅袅,毫不掩饰的开心。
他眸色微暗。
“你回来啦,是来接我的么?”脑袋晕晕,脸蛋在他胸膛上依赖地蹭了蹭,温池望着他,“回家,好不好?”
那双媚眼潋滟,看着湿漉漉的,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厉肆臣喉结微不可见地上下滚了滚。
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就见他好看的薄唇始终抿着,温池咬了咬唇,忽地仰起脸“吧唧”一口亲上他喉结。
众目睽睽下。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厉肆臣神色一凛。
手揽上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握住她手腕,别过脸,他看了眼走近的温靳时,语气很淡:“走了。”
他说着搂过她就转身。
温靳时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眼眸微眯,对跟过来的秘书沉声吩咐:“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是,温总。”
晚宴依旧热闹,没一会儿,温池和厉肆臣的折断插曲迅速传遍宴会厅每个角落,包括其他人耳中。
*
温池醉了。
媚眼迷蒙,她看到了万般思念的脸就在眼前,欢喜夹杂着其他涌入胸腔,不想和他分开的念头占据所有。
“老公……”她
望着他,搂着他腰无意识地撒娇,“抱我,好不好?”
没有回应。
心尖颤颤,那些情绪蠢蠢欲动,她索性挡在了他面前,娇软的嗓音下藏着难以察觉的害怕:“抱抱我。”
厉肆臣停下。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稍显暗淡,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那双眼睛像是蒙着水雾,又蓄着某些看不透的情绪。
“抱……”手指攥住他衣服,温池小声地委屈。
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脸愈发得红,媚色悄然染满。
厉肆臣薄唇紧抿,几秒后,他没什么表情地将她打横抱起。
温池笑,就像是得到奖励的小孩子,笑得满足开心,又像是只小猫儿,脸蛋讨好似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你真好。”
厉肆臣半阖了阖眼,收回视线,他抱着她的手臂微不可觉地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