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警惕地盯着白晓莲,连连摇头后退:“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晓莲咧嘴冷笑:“你把我害成了现在这样,你倒是来问我是什么人?言蹊,你别以为你装模作样,说你失忆了,我就会相信。”
言蹊也不管她那些嘲讽的话:“请你出去。如果你再不出去,我现在就喊救命。”
白晓莲纹丝不动。
见状,言蹊索性几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就要高喊。
虽然徐天晚上不在这个院子住,可只要言蹊一喊,一定会惊动外面的人,到时候也一定会惊动徐天。
白晓莲不敢再赌,沉声便道:“只要明天晚上你肯跟我去那个地方,我就想办法放你走。”
听到这话,言蹊果真停下了动作。
她慢慢地将窗户关上,别过头,诧异地盯着白晓莲:“真的?”
“我虽然不喜欢你,可是我也不想看到
你。你没有出现之前,徐天对我百依百顺。可是现在,他对我爱答不理。我为什么还要让你留在这里?继续破坏我的地位吗?”
白晓莲这话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言蹊垂着眼,思索着她的话。
“明天晚上,我会让白骋来带你出去。”
说完,白晓莲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言蹊始终盯着白晓莲的背影,待到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站在门口的白晓莲冷笑两声,缓缓别过头,纹丝不动地盯着言蹊:“我不是要帮你,我是要帮我自己。”
这句话让言蹊云里雾里,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晓莲显然也并无心再对言蹊解释什么,推门离开。
屋外原本守着的人,此刻看到白晓莲竟然都有些本能的畏惧。
以前他们一直觉得白晓莲和徐天之前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刚才检查了那个人的伤势他们才知道,这白晓莲手下的力道一点都不比她哥哥白骋的弱。
此刻,他们再看向白晓莲的时候,多少都有些慌乱。
白晓莲并不将这些人的目光放在眼中,哼着小曲,转身大步而去。
……
自从白晓莲离开之后,言蹊一直坐在床边。
想到白晓莲离开时的样子,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一夜过去,早晨言蹊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
没多久,徐天专门吩咐白骋来告诉言蹊,他今天要出门一趟,关于言蹊想要知道的事情,等到他回来自后,会全部告诉言蹊。
白骋传完了徐天的话,对自己身后的几个人道:“你们去把给言小姐准备的东西拿来。”
待到几人离开,白骋一步逼近言蹊。
言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两步。
“今天晚上,我会找个理
由带你出去。到时候,你记得一定配合我。”
言蹊错愕地盯着白骋,这才想起白晓莲似乎的确说过,她会让白骋带自己出去。
不等言蹊仔细追问,那几个出去拿东西的人已经去而复返,白骋不再和言蹊说话,大步离开。
一日无话。
到了夜间,言蹊早早地就已经准备休息。
外面那些人知道徐天有多宝贝言蹊,自然不敢来打扰她。
她躺在床上,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约到了十点钟,外面终于传来了白骋的声音:“言小姐怎么样了?”
“白队长,言小姐一切都好,您就放心吧。”
“我想去看看言小姐。”
白骋说着,刚想上前,却被拦住去路。
他挑眉盯着拦着自己的人:“干什么?”
那人冷笑两声:“白队长,帮主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不许您和白小姐靠近这里。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们。
”
白骋闻言,很快就和那人辩驳起来。
可他不是白晓莲,好歹这些人不敢得罪白晓莲。
白骋自从任务连续失败了几次之后,在十字帮的威信已经大不如前。
这些人现在可压根就不将他放在心上。
白骋眼看着不管自己说什么,这些人都不肯让路,心中心急如焚。
他虽然不知道白晓莲到底是什么安排,可是她既然已经求到了自己身上,自己断然没有不管的道理。
就在白骋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咕咚一声。
随后,便是言蹊的声音。
几人对视几眼,也顾不得和白骋纠缠,纷纷小跑入了房间。
言蹊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右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满是冷汗。
“言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言蹊抬起手,冲着几人痛苦地哀嚎:“快……快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