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莲!”
陆西临骤然提高了声音,一把推开白晓莲,猛地后退两步:“你醒醒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
白晓莲抬起的手都尚未来得及收回,脸上依旧带着沉醉的笑容。
陆西临不想再和她过多纠缠,转身要走。
“你如果走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徐天让他把言蹊转移个地方。”
白晓莲的话音才落,陆西临迈开的脚步果真停住。
白晓莲满意地上前,每走一步,那纤细的腰肢都不住扭动,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风情都在这一夜展示给陆西临。
“你到底要不要答应我,你自己想。”
她在陆西临身前站定,眯着眼睛,带着冷峻的笑意盯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之后,陆西临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疯子!”
“我是疯子!自从你在我们的婚礼上带走了我的父亲,我就变成了一
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可是现在,只有这个疯子能够救出言蹊。陆西临,你想清楚了。”
白晓莲双手交叠在身前,半仰着头,身子来回晃动,看上去像是一只摇摇欲坠的风筝一般。
陆西临的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握着拳头,直到指节咯噔作响,才缓缓松开。
“好。白晓莲,我只相信你这一次。”
说完,陆西临转头大步而去。
白晓莲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心中突然空落落的。
他就这样答应了自己?
他就这样毫不拒绝地答应了自己?
为什么?
难道为了言蹊,他什么都可以牺牲吗?
白晓莲心下又是无奈,又是苍凉。
早知道,自己应该借口能救出言蹊,让陆西临现在就和她去办理结婚。
自己最爱的男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居然愿意牺牲一切,包括和她独处一
夜。
想想还真是讽刺呢!
白晓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四合院,又是如何到了言蹊的房门前。
几个黑衣人守在言蹊门外,瞧到失魂落魄的白晓莲,纷纷警惕地上前,抬手拦住了白晓莲的去路。
白晓莲挑着眉角,不满地盯着几个黑衣人,冷声问道:“干什么?”
“白小姐,帮主说了,不许您随意靠近言小姐的房间。”
白晓莲侧过眼,盯着说话的人。
那人一脸严肃地望着白晓莲,虽然嘴上还算客气,可态度却是倨傲冷冽,丝毫不将白晓莲放在心上。
毕竟,徐天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白晓莲和那些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从前,白晓莲对这些人也十分客气。
可是今日,她心中憋了太多怒火,眼看着徐天的手下都敢这样轻蔑自己,顿时便来了火气。
她侧过头,看向身后,嘴角扬动,笑容
冷冽:“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黑衣人并不将白晓莲这疯癫的模样放在心上,自顾自地继续道:“帮主说了,不许你……”
咚。
话音未落,黑衣人的额头上已经挨了一拳。
他没有想到白晓莲会突然动手,一时不妨,跌撞着后退两步,脑袋一下子就磕在了柱子上。
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都恼火地盯着白晓莲,恨不得现在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白晓莲全然豁出去了。
她仰着头,瞪着几人:“怎么?你们还想对我动手不成?有胆子,你们动我一个试试!我倒要看看,帮主到底是罚你们,还是罚我!”
听到这话,几人面面相觑,当真没有人敢再上前。
“给我把门打开!”
白晓莲冷声道。
几人一动不动。
“还不肯是不是?”
说着,白晓莲已经扯过被打之人腰间挂着的钥匙
,直接上前打开房门。
她重新将钥匙扔回给那人,站在门边,态度冷冽:“我和言蹊也算是旧友了。我现在要和她说会话,你们若是想要去请徐天的,只管去便是了。”
说完,白晓莲咣当一声关上门。
回首,她看到言蹊站在床边,正蹙着一双眉头,警惕地盯着她。
就是这张脸!
就是这张看上去无辜的脸!
言蹊靠着这张脸,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将自己害到了如今的地步,现在只要看到言蹊这张脸,白晓莲的心中便是一阵阵怒火翻涌。
“你干什么?”
言蹊失去记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个看似行为乖张疯狂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什么几次三番地针对自己。
白晓莲冷笑两声,也不答话,踉跄着走到言蹊面前站定:“明天晚上,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