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揭露她的犯罪行为,便想要趁着自己还没能将事实说出,赶紧将这随时可能让自己锒铛入狱的因素解决了,还能从中捞到一笔不菲的入账。
她数着两个男仆走下楼的阶梯,还有他们走路的步数,大致猜出了他们正往后院走去。果然,不多一会,清爽冰凉的夜风便穿过头套呼在了她的脸上,驱散了一点那发霉腐烂的臭味,夏绿蒂怀疑这曾经是装厨房里那发霉的好几袋土豆的袋子,发誓自己几乎都能在嘴唇上品尝到一点土豆皮屑与泥土混合的味道。
又过了一会,期间她只能听到含糊的人声从不远处传来,接着就感到自己被轻手轻脚地放到了一块木板上,她又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不敢确定自己身旁有没有人在。几分钟后,她躺着的木板便轻轻摇晃起来,同时她还听到了车轮轧轧的声响,顿时就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放在了运送货物的马车上。
“史威默太太,你确定没人会去寻找这失踪的女孩吗?”马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记得她到来的第二天,丘吉尔先生不是还带她去找了一个亲戚吗?”
“别提了,那老太婆要是会在乎她,除非这小畜生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鹅。”史威默太太哼了一声,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那天是我陪着丘吉尔先生一块去的,上帝知道,那一幕可真精彩,丘吉尔先生刚说完自己的来意,老太婆就连一丝的笑意都挤不出了——‘丘吉尔先生,你得明白,这会是战时,物资紧缺的很。我靠着出租自己多余的房间过活,可是这会有谁会上门来?眼看这个月半分收入都无,我连自己都难以养活,更别说照顾一个小女孩了。在这件事上,公爵夫人可比我这么一把老骨头有用多了,你不妨劝劝她,夏绿蒂是个多可爱的姑娘,她若是收养了,也算是美事一桩’。”
她惟妙惟肖地学着那急切又窘迫的语气,把那两个男仆都逗乐了。
“所以说,放心吧。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在乎这只小畜生,我们拿了钱,一句话也不说,只管等旁人发现她跑走时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就是了。这会霍尔丹少校被调去了前线,不知多久才能联系上一次,德阿尔那些警察根本就调查不出什么。等公爵夫人知道这件事时,那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去了,根本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真可惜。”另一个男仆开口了,语气局促不安地,“想想,要是这个女孩跟着公爵夫人一道回去了英国,前途会多么光明——怕是嫁个侯爵也不成问题,特别现在公爵阁下才刚刚赢得大捷,风头正盛——”
夏绿蒂知道他指的是三天前的彼得马里茨堡战役,住在一个少校的家中的好处就是能随时随地地获得最新的战况报道。而彼得马里茨堡战役是自从第二次布尔战争打响一来,英国第一场打赢的胜仗,尽管也付出了大约3000士兵的性命代价,以及佩恩西蒙斯将军的壮烈牺牲,但仍然成功地夺回了纳塔尔省的首府,并打破了布尔人沿铁路布下的封锁线。
马尔堡公爵是这场战役中的不二功臣,他先是说服了佩恩西蒙斯将军拆散了大部队,化整为零,集结成一个个由步兵,骑兵,及炮兵组成的小队,并在深夜分批次地通过了布尔人的封锁线。尽管有五分之一的士兵都在这过程中牺牲了,但但大部队仍然得以与德班港的军队汇合。
另一方面,马尔堡公爵每天都少量多次地从城中放出部分士兵,有些打扮成难民的模样,有些则穿着守军的服饰,给了布尔人一种城市正在溃散,百姓与士兵纷纷逃离的印象。但实际那些士兵只是散开来躲藏在了附近的原野中。
几天后,如同马尔堡公爵预料的,布尔人发起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马尔堡公爵抽调走了大部分的士兵,只留下一座毫无抵御之力的城市给他们,因此布尔人毫不费力便占领了德班港,这个此时德兰士瓦共和国最为需要的,也是最为宝贵的出海港口。
公爵阁下知道,为了守住这胜利,布尔人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络远在彼得马里茨堡的守军,请求他们调派更多的士兵前来帮助守城,因此便率领着先前从城中调走的军队在彼得马里茨堡与德班港之间的必经道路上等着,5000人的布尔人军队,就这么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旦无法使用最擅长的游击战术,布尔人的军队在短兵相接时几乎毫无优势——对于布尔人而言,那是一场极其不公平的,血淋淋的屠杀,却是英国人报纸上值得欢呼雀跃的胜利。
少了一半军队的彼得马里茨堡与此同时也遭到了佩恩西蒙斯将军所率领的军队的进攻,皮埃特朱伯特将军负隅顽抗,还成功枪杀了佩恩西蒙斯将军,最终却仍然没能守住彼得马里茨堡,布尔人天生只擅长骑兵分散作战,守城是他们最不会擅长的部分,只要英国的大部队突破了封锁线,打下的城市再度沦陷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因此,拦截了守军过后的马尔堡公爵也轻易地在与印度赶来的援军里应外合下,夺回了德班港,纳塔尔省的大半疆土又回到了不列颠的手中,一夜之间便扭转了颓败的局势,也使得马尔堡公爵一时之间在欧非两地风头无两,报纸上称颂一片。
“有些人天生就是没有当贵族的命。”史威默太太评价道,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要是谁都能通过搭讪公爵夫人一步登天,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