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侵害,说什么也不敢待在自己家里,也不敢去其他的亲戚家,害怕会连累她的表姐妹们,因此她的家人只好把她放到了小时候曾经照顾过她的乳母家中,好让她感觉安全一些。”
“恩内斯特·菲茨赫伯曾经有过二次侵害同一个女孩的记录吗?”玛德询问道,她无视着艾略特勋爵向她伸出的手,自己稳当地走下了马车,抬头看向三楼那唯一亮着暖黄色光芒的窗户,看来那就是这可怜的女孩如今躲藏的地点了。
“没有,似乎一旦夺走了女孩的贞|操,并在她们身上留下了刺青,恩内斯特·菲茨赫伯就会丧失对她们的兴趣,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企图与那些女孩取得联系,或者寻找她们如今在哪的举动,至少我所接触到的受害者中情况是如此。”
“我想也是,”玛德喃喃地说着,看着艾略特勋爵按响了门铃,“对他而言,那样的举动就足以让他知道自己实际上完全拥有着对方,即便那些女孩以后想方设法地开始了新生活,他也会永远牢牢占据着她们心中最脆弱的角落,光是他的名字就足以让她们夜不成寐,日不成行。我想,光是这样就已经能让他足够满足了。”
一盏幽黄的灯亮从台阶上游移了下来,握着蜡烛柄的是一名个子中等,腰身臃肿的老奶奶,她警惕地看了艾略特勋爵好几秒,又迷惑不解地看了看他身后的玛德,才低声发问了,“艾略特勋爵,您怎么又来了?这又是谁?”
“她是我在法国的一个联络人,”艾略特勋爵回答道,他在这之前就已经告诉过她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记者身份,免得让这个女孩和她的乳母以为玛德是上门来猎取新闻的,会将他们赶出去,“上次我与克拉克小姐谈话的时候,她似乎流露出了想要离开英国,躲避到法国,就像我为其他女孩安排那般的想法,因此我便把她带了过来。”
“晚上好。”玛德配合地用法语向对方打了一声招呼,她那被自己母亲培养出的正宗发音似乎让眼前的老奶奶信服了她的身份,对方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楼道的大门,侧身让他们进来,嘴里还嘟囔着,“我不得不小心一点,艾略特勋爵,路易莎现在处于一个很脆弱的状态,我看,要不您就在客厅等着,就让——呃——”
“我的名字是安碧拉·杜兰,太太。”这时已经走进了客厅的玛德装出了一副浓郁的法国口音,借用了自己的母亲婚前的那彻头彻尾的法国名字。她瞥了艾略特勋爵一眼,心想他并没有告诉自己,这一次的这个受害者竟然与恩内斯特·菲茨赫伯的表妹是同一个名字。
“杜兰小姐单独与她见面,也许会比较好。上次您来了以后——我当然知道您是被克拉克太太找来帮忙的,她说您有门道帮助……帮助像我的路易莎这般的孩子重新在国外开始生活——但那可怜的女孩还是受了不少刺激,希望您能谅解。”
“当然。”艾略特勋爵点了点头。“那就好,”老奶奶如释重负,脸上紧绷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一些,“您与杜兰小姐先坐一会,让我去给你们泡几杯茶,再通知路易莎你们来了。”
等她一离开客厅,玛德就迫不及待地向艾略特勋爵发难了。
“你究竟有多少事情隐瞒着没有告诉我?”她压低了声音,嘶嘶地吼道,“你之所以认为这个女孩能够站出来指证恩内斯特·菲茨赫伯,而不是用帮助的恩情胁迫他曾经的受害者站出来作证,是因为她是那个唯一不同的受害者,对不对?就因为她有着与路易莎小姐一样的名字。”
“有些事情就这么直接告诉你,博克小姐,反而会削弱你得知真相时的感受。”艾略特勋爵不动声色地回答道,“等你自己见了路易莎·克拉克小姐,你就明白了。”
玛德不由得觉得有些烦躁,但她按捺下了这阵不愉快——反正她也曾经把他当做是一个劲爆新闻的来源利用过,而这不过是对方的礼尚往来罢了。她安慰着自己,而这个想法让她迅速平静了下来。她早该明白的,对方是势在必得要让她帮这个忙,她走进酒店套房后的欲言又止,以及隐瞒了的关键信息,不过都是他诱使自己最终坐在这个狭小温馨的客厅中的手段罢了,更不用说他抬出了洛里斯以及——
他的名字。
时至今日,她仍然没法在心中念出他的姓名。
克里斯·泰勒,克里斯·泰勒,克里斯·泰勒。
这个名字会让她的心口与眼眶同时一热,随之便流出潺潺的血与泪,而每一滴都如同刀锋针尖般,带来无法忍受的痛苦。
他是她的第一个恋人,第一个爱人,第一个老师,第一个父亲,第一个愿意保护她,也教会了她如何保护自己的人。
在13岁那一年,玛德用头巾将自己的金色长发包裹住,换上了偷偷藏起的一套,比她的身材实在是大了太多的男仆衣饰,又不得已穿上了一双女式皮鞋,怀揣着她平时或偷或撒谎而积攒下的几千美金,在一个旧金山难得一见的下着大雨的夜晚,来到了克里斯·泰勒的公寓楼下,等待着他的归来。
那时候,泰勒是一个25岁,赢得了无数场拳击比赛,名声如日中天的重量级拳击手,如果他如今还活着,名声不会比约翰·沙利文少,成就不会比詹姆斯·科贝克低。尽管这项运动在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