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放屁!”
皇宫内苑,又是在御书房里,帝王跟前,太子祁垚竟口出脏话,看来是被祁瑱逼急了。
祁瑱不像他一般意气用事。而且太子越是这样气急败坏,不越能证明他心中有鬼吗?
“父皇,那本册子上记得清清楚楚。您圣心决断,想来不用儿臣再多说什么。”
祁垚急了:“父皇,莫听他胡言。老五这是嫉妒儿臣。这些年,他事事与儿臣作对,父皇您都是看在眼里到了。他这是在污蔑儿臣啊!”
祁瑱闻言,冷冷一笑:“父皇已命人去儿臣所说的那个山洞看过,堆成金山银山的财宝,难道那些东西是假的吗?”
“就不能是你提前运过去的?”祁垚怒怼他。
祁瑱有些好笑地叱了一声,看着他,难掩讥诮地说:“那里有多少金银财宝,我想太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和太子比起来,弟弟我还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搜刮多那么巨大的一笔财富。太子神通广大,弟弟我佩服之至。”
“你莫要信口雌黄。什么就成了我的?哦,就凭那点东西,加上这一本册子,你就想指控本太子?告诉你,白日做梦!”
“这么说,那些金银财宝不是太子您的?”祁瑱问。
“当然不是。”祁垚想也不想就全盘否认。
“这么一来,就当弟弟我怀疑错了。弟弟向你道歉。至于那些东西......我看还是充入国库吧。”
“什么?”祁垚吃了一惊。
祁瑱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怎么?太子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的事。”祁垚赶紧整理好脸上表情,尽管内心在淌血。天知道,那些东西他都是怎么一点点得来的?江得厚出事后,他生怕当年那些恣意妄为的行径被父皇听到一二,这些年,俨然已经收敛了许多。可是,在老五步步紧逼之下,他太子府里的银钱就跟那流水似地不断地流走。他不像老五,有外祖家和贵妃娘娘的支持,干什么都是事半功倍。他能靠的只有自己。正因为当年莫名其妙消失掉的那些金银财宝对他而言十分重要,他才不遗余力要找到江得厚的女儿。倘若真是江得厚把东西藏了起来,那他一定会告诉唯一的女儿。只是还等他这边的事情有所进展,祁瑱就抢先一步找到了那些东西。还一状告到了父亲跟前。
祁瑱状告太子一事,最后竟然不了了之。
皇帝只说他会思索这件事,就把祁瑱给打发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董小六显得比祁瑱还要愤愤不平。
“太子犯下如此罪行,甚至为了毁尸灭迹设计陷害江大人,致他家破人亡。如此罪过,竟然就这么翻篇了?”难道就因为那个人是太子,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了吗?
祁瑱只是脸色略微有些阴沉,倒没像董小六那样满脸的愤懑之色。
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吗?就算他拿出确信无疑的证据。可是在父皇看来,这就是他为了储君之位而做出的事,真假不论,首先他的动机就不单纯。若太子的地位发生了动摇,预示着其他的皇子们都将为了储位而争得头破血流。届时,国本势必动摇,这恰恰是父皇不希望看到的。
当然,他也不认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太子的德行根本配不上东宫之位。父皇不是不发作,应该只是在权衡。
既然事情不够大,他就索性再把事情闹得大一些。
祁垚,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
“筱竹姑娘,您可回来了?”
筱竹和楚天煦一回到王府,就见到正等在府外满脸焦急之色的颂儿。
“颂儿,可是我干娘和芙蕖有什么事?”
颂儿忙不迭点头:“是夫人,她病了。小姐急得团团转。筱竹姑娘,你快跟我过去瞧瞧吧。”
“好,咱们走!”筱竹二话不说就要带上颂儿一起去将军府,却猛然想到了楚天煦,向他投去一眼。这一眼,有征询的意思。
楚天煦知道在晋安,将军夫人和冷芙蕖大概就是莫莫最亲的人了。遂点了下头:“去吧。需要帮忙就告诉琉瑟。”
筱竹重重点了下头。坐马车太慢,索性她骑马,让琉瑟带上颂儿共乘一骑。
心急火燎赶到将军府,发现干娘的院子早已人满为患。冷赟的几个妾室,包括沈怜梦在内都聚在了院子里,个个忧心忡忡,装得真情实感。
别人就算了,筱竹一见到沈怜梦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没忘记当初沈怜梦撺掇孙鹏程加害于她的那件事。之所以迟迟未发作,是不希望因为她的事扰了将军府内部的安宁。尤其以她和干娘包括芙蕖的这种关系,沈怜梦说不定会倒打一耙,认为是干娘伙同自己陷害的她。那样反而害了干娘......
从沈怜梦身前经过,筱竹深深睇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沈怜梦毛骨悚然。
好在莫筱竹现在也没工夫搭理她,加快步伐进了屋。
没想到沈怜梦见缝插针,竟然也想跟进去。
张妈妈立刻将她阻绝在外:“留步。”
沈怜梦面色一沉:“一个外人都能进去,为什么我不能?知道你拦的是谁吗?”
张妈妈面不改色地说:“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