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如何能出得去摄政王府这个牢笼?
莫筱竹回答:伪装成小厮,或许可行。
楚天煦今天刚好不在。说不定这是她可以逃出去的大好机会!
变了装,她还特意把脸擦得黑一点。要是男人长得像她一眼粉嫩白皙,那还不分分钟被人发现?
而且,她放弃走偏僻角门,选择了正大光明走大门。灯下黑正是这个道理。应该不会有人想到她会胆子大到从正门‘走’出去吧?
只不过,她想到了所有可能,却唯独没想到竟然会好死不死在大门口碰上了正好回来的楚天煦!
老天爷爷,您老是故意开我玩笑吗?
她涂黑了脸,也换了装,方方面面伪装得都很像。可她瞒得过所有人,却唯独躲不过楚天煦那双鹰隼般犀利的眼。
“哪儿去?”庞大的身躯呈压迫式挡在她面前。
莫筱竹在心里哀哀一叹。不敢说自己是想跑路,只得随便寻了个借口:“我想去铺子里转转。”
楚天煦并没有戳穿她拙劣的谎言,嘴角噙着和煦宠溺的笑:“铺子就别去了,我带你去城外骑马,可好?”
骑马?
筱竹想了想。虽然和自己预先想的目标相差甚远,但只要离开这座大牢笼,哪怕只是去骑骑马,也好啊。
她点了下头。
楚天煦牵起她的手走出王府。
以为夏白会给他们准备两匹马。没想到这家伙竟和他主子一样腹黑。
“怎么只有一匹?”不是要让他们连个共乘一骑吧?
夏白给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马厩里的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认主。要是夫人骑上去,那些马不认得夫人您,说不定会把您甩下来。您要是受伤,属下可担待不起。”
我去你家土豆的!这种话你也扯得出来?
“给我一匹马,要不我就回去了。”她情愿回去憋着,也不想和他同骑一匹马。
楚天煦给夏白使个眼色。后者不再耍手段,立即去马厩牵了一匹温驯的白马。
就在楚天煦和筱竹骑上马去城外散心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皇帝瞋目切齿,雷霆之怒令人心惊。
御书房里,五皇子祁瑱将自己如何找到那些金银财宝的事简单述说了一遍。当然,他没说那两个半块的玉珏是他巧合之下得到的。只是说自己在追查当年江得厚那桩案子的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惊天的大秘密。
但皇帝也不会轻易就对他信服。毕竟这些年老五是如何明里暗里与太子作对,意图夺下储君之位,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除了最初片刻的震怒,皇帝渐渐冷静了下来。
“你可知道,污蔑太子乃是重罪。就算皇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你担当得起吗?”皇帝没有疾言厉色,可是这阴沉沉的两句话已经充分起到了威胁的效果。
祁瑱在心里很是不忿。太子?祁垚那个废物有哪一点配得上一国储君这个位置?真不知道当初父皇在册立太子时是怎么想的?老糊涂了难不成?
当然,这种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哪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又不是不想活了。
“父皇,兹事体大,如非有万全的把握,儿臣怎可能信口胡说?至于您说的污蔑太子,儿臣承担不起这样的罪名。倘若儿臣真打算污蔑太子,今日朝堂之上当着群臣的面就该发作。何必要等到早朝结束,再到父皇面前说这一遭?”
皇帝若有所思地睨了祁瑱一眼,突然吩咐大监高谨:“你去,把太子给朕叫来。”
“是!”高谨领命离去。
祁瑱眼波轻闪。这是要他和太子当面对质?不过这一点,他早料到了。父皇不可能只信他片面的说辞。
这样也好。他倒也想看看祁垚那个蠢材会用什么方式来自保???
~~·~~
骑马来到郊外,莫筱竹感觉心情都好了许多。
嗯,自由的味道!
看见她终于重展欢颜,楚天煦也跟着牵起嘴角。
“咳咳咳~”
听见了他的咳嗽声,莫筱竹偏过头来:“你喉疾犯了?”
“是啊。”他回答。
谁知筱竹听后却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说身患喉疾,也是在骗我。对了,你怎么患上的喉疾?天生就有这毛病还是......”
楚天煦从马背上跳下,走过来,对她伸出了一只手。
筱竹想了想,还是把手搭在了他宽厚温暖的掌间,跳了下来。
两人走到一处小山坳上,席地而坐。
“那年,我才三岁,和我娘一起整整在雨中跪了十二个时辰。之后我就病倒了。虽侥幸捡回一条小命,却从此落下了喉疾的毛病,时时发作。”
“你的......亲生母亲?”筱竹问。
“嗯。”
“为什么要跪那么久?”筱竹不解。
“那时候我还小,具体原因记不大清楚了。也是后来听国公夫人说的,我爹要休了我娘。娘不肯,跪在我爹房前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用罚跪的方式要挟他爹收回成命?到最后受苦的只有自己和孩子。她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