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出去逛,可饭还是得吃的。
袁澄辉硬拽了只想赖在房间里的筱竹,来到了客栈一楼的大堂。
这家客栈还是蛮受欢迎的。刚开始筱竹打算要四个房间。玫兰枢一间,袁澄辉一间,她和琉瑟一间,琉陌则和车夫一间。可掌柜说只剩下三个房间了。除非袁澄辉愿意和玫兰枢睡在同一间房......而玫兰枢竟开玩笑地说他没意见。袁澄辉当时像看到鬼一样地看着他。回想起当时那个画面,筱竹就想笑。
最后是玫兰枢做出了让步,他去了附近的另一家客栈,房间不足的尴尬才算解决了。
亏得琉陌先一步来到大堂占位置,不然就连吃饭的地儿都没有了。
坐下来,袁澄辉一口气点了八个菜。
一路舟车劳顿委实辛苦,吃点好的,权当犒劳自己了。
等菜上桌的时候,听见了隔壁桌几个人的交谈。
真不是他们有意要听的。问题是空间就这么大,那桌客人又个个都是大嗓门。
“我听说摄政王大获全胜,已经班师回朝了。”
“摄政王又去打仗了?”
“兄弟,你的消息也忒闭塞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说呀,是南方出现了一个妖女。美艳至极,能蛊惑人心,无数人甘愿被其驱使。就连朝廷派去捉拿妖女的几名将领也都无一例外地要妖女蛊惑。皇帝无奈,只得派出了有战神之称的摄政王。”
本来就当个‘笑话’听听。什么妖女,什么蛊惑人心,筱竹唇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邪肆。
可听着听着,怎么越说越不对劲了呢?
“那你说,摄政王是怎么收了那妖女的?”
“这还用说嘛,美男计呗。”
美男......
“咳......咳咳咳咳咳......”
筱竹突然咳嗽,袁澄辉痞痞地一笑:“喝个水也能呛到,你是有多笨?”
莫筱竹狠狠挖他一眼,本想起身走人。偏偏从旁边那桌传来的‘故事’越来越煽情,这会子竟然已经讲到了摄政王是怎么利用‘美色’勾引到那妖女,进而收了妖女的。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去编个话本子真是可惜了。
大约琉瑟也听不下去了,忽然用手弹出一个东西,正打在侃侃而谈的那个人的后脑上。
“谁打我?”那人气坏了,四下看了一圈,竟怀疑到另一桌客人身上。结果两个人你骂一句,我呛一句的就打了起来。
莫筱竹回到房间,坐在了圆桌旁,端起桌上一杯凉茶一饮而尽。然而,却仍然止不住心口的燥热感。
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不就听了一个故事吗?一听那人就是瞎掰的。何况,就算不是瞎掰,那个变态的事与她何干?
这时,窗外不知何故突然传来了一阵锣鼓的动静。
不解之下筱竹走到窗前,推开小窗向长街上望去 ......
只见长街上早已聚集了不少百姓,井然有序地站在街道两侧,翘首以盼,像是正在等什么人的出现。
没过多久,长街上的百姓忽然鼓噪起来。
莫筱竹站得高望得远。这不正是茶肆吃饭时她们见到过的那支军队吗?听玫兰枢的意思,领军的多半还是楚天煦那厮。战神?衰神还差不多。反正在她这里,他完完全全就是个衰神。
既然是他,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筱竹作势关上窗,目光却忍不住又往远望了望。这一望,被她发现为首骑在战马上的人竟以面具遮脸。虽只遮住了鼻子往上的半张脸,还是很难让人分辨出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楚天煦。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奇怪,管他戴没戴面具,是不是楚天煦,跟她有一个铜子的关系吗?
筱竹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好笑。于是关上小窗,回到桌边坐好,不看,不听,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袁澄辉吃过饭就出去溜达了,结果天都黑了人还没回来。筱竹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会有危险,遂让琉陌出去寻。
累了一天,筱竹早早就想躺下来睡觉,偏偏这时,客栈里不知因为何事闹腾了起来。
“这是......有人闹事?”筱竹询问着同在屋子里的琉瑟。后者摇摇头,一脸不解。
只得她们打开门看看究竟出了啥情况。
“这位客官,小店真没拿您的东西,您可别平白冤枉了好人。”出声分辨的,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伙计。这是遭贼了?那名顾客丢了银钱,就把脏水泼到这家客栈身上,口口声声骂他们是家客栈。这就有些过分了。无凭无据的,哪能随便就冤枉人。不过嘛,银钱既是在客栈丢的,客栈方面势必也有责任。伙计纵使心中不快,表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依旧陪着笑脸,并且承诺他们会帮忙抓贼,想尽办法帮顾客追回丢失的银钱。
人家已经足够诚意了,偏偏那名顾客还是不依不饶。
“什么帮忙找回银钱?说得轻巧。要我说,这根本就是你们的推脱之词。我出去吃个饭的工夫,房间里的钱袋就不见了。一定是你们拿走的。要是不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