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猫腻
两个被莫筱竹怀疑是流浪汉的男人,就跟提前商量好似的,各要了一斤白干。连个下酒菜都没有,干喝酒。而且那就喝得也忒猛了,更像是完成某种任务似的一个劲往肚子里灌,看着酒楼里几个伙计直咧嘴。
刘庆阳差不多和筱竹想到了一处去。这俩人,怕是来者不善。
果然,约莫着两人都把一斤白干都喝完,好戏开场了。
坐在稍微靠里边位置的那一位先站了起来。许是酒喝多了点,大脑的指挥系统出了问题,两条腿不听使唤,走起路来歪歪扭扭。胃里像有团火在烧。
能不‘烧心’吗?都没说吃点东西垫吧垫吧,一斤白干下肚,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呢?
“呜曰…”
他这是…要吐?
筱竹微微蹙起眉峰。这个想法刚从脑子里略过,只
听哗的一声,那人吐出一大滩秽物,还好死不死吐在另一个人身上。
瞬时间,臭气熏天。牛长生也险没跟着吐了。
好家伙,恶心死他了。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接下来,重头戏上演。不出意外,两个汉子打了起来,借着酒劲,挥出去的拳头可一点都没给自己节省力气。才片刻工夫,两人脸上都挂了花,其中一个还被薅掉了一撮胡子。
听他哎呦哎呦地嚎叫,筱竹头皮发麻,直咧嘴。她拔一根头发都觉得痛,更遑论是被人薅下这一大把胡子的汉子。
不出所料,被薅了胡须的汉子开始反击,照着另一个人的‘子孙根’就踹了过去。
真狠!这是要让人‘断子绝孙’?
牛长生一眼瞥过来,只见自家掌柜的拉开看戏的架势,表情活灵活现,倒是捧场得很。
他嘴角一抽。还捧场呢?这都打起来了,掌柜的也不管管。
眼瞧着酒楼大堂瞬间成为了一片狼藉,桌椅坍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个汉子没点菜,自然也就没有盘子碗摔碎,算是为他们减少一些损失。
“掌柜的,别光看热闹,想个法子呀。”牛长生跃跃欲试,想上去劝架,却被刘庆阳给拦了下来,“甭去。挨顿打,不值当。”
莫筱竹咧嘴一笑。这刘庆阳真是深得她心。
这时候,谁上去,指不定就成了炮灰,被那两个‘醉鬼’给痛揍一顿,那才真真叫一个憋屈!
“可是不去劝架,万一他们其中哪个受了伤,咱们有嘴也说不清啊。”
牛长生是个没心没肺的,看似没经过大脑就吐出来的一句话,却对筱竹和刘庆阳有醍醐灌顶之效。两人同时心里一紧。刚刚就在思索缘由,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现下…倒是隐隐明白了一些。
“掌柜的,怎么办?”刘庆阳问。既然猜到这两个人是故意来他们酒楼捣乱,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长生,你去衙门报官。”筱竹随口说道。
刘庆阳眼睛一亮。没错,与其由他们介入,不如让衙门的人出面解决这件事。他们则当个甩手掌柜,一是乐得清闲,二来,也避免着了人的道。
牛长生蹬蹬蹬就跑了出去。他脚程快,估计用不了一刻钟就能返回来。
筱竹另派一个伙计站在门口,看见有客人登门,就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走’。暂时,酒楼是做不得生意的。
准备工作做完,筱竹就安心看起戏来。
原以为她这边轻拿轻放,那两个汉子打一会儿觉得无趣,自然就停手了。
可是看着看着,筱竹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原还只是小打小闹,你一拳我一脚地打着。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其中一个手里多了‘武器’,竟抄起一个长木凳狠狠往对方身上砸。另一个赤手空拳,眼瞧着是落于下风。可筱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
“庆阳,发现问题了没?”筱竹向站在身旁的刘庆阳询问。
“嗯,貌似他们动真格的了。”刘庆阳道。
“不,不是他们,而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筱竹一边沉吟一边暗暗观察。只见那手持‘长椅’之人,虽有‘武器’在手,可每次砸下去都是尽量避过要害,不是砸在对方胳膊上就是砸在背上。
奇怪就奇怪在另一个人,他看似一味地躲避,却不用胳膊去挡对方砸过来的长椅,情愿让长椅一次又一次砸在身上。再看他的一双手,像正忙着努力在身上翻找着什么。
打着架呢,还有闲情逸致找东西,看来这东西极为紧要喽。
筱竹微微眯起眸子,忽然,眼睛里寒光一闪,她以极快的速度像两个人冲过去。
“掌柜的~”刘庆阳大骇。掌柜的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莫筱竹比猴子都精,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吗?
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被打的汉子身后,扣住他蠢
蠢欲动的右胳膊,向后使劲一扭。
“啊!”汉子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呼。
为什么是身后?
前面有人拿个长椅在玩‘打地鼠’,傻子才去当那个被打的‘地鼠’。
刘庆阳慢一步冲过来,关切地问:“掌柜的,没事吧?”
筱竹哼笑一声,得意洋洋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