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花痴
“妮子,这药田…”
清早,筱竹和素云一起去了药田。刚巧赵武也在。一见到大妮子过来,赵武脸上立即流露出一抹挫败与愧疚的神情来。
“师父,做啥这么垂头丧气的?万事开头难。我说过了,咱目前只是尝试着。既是尝试,自然成功失败的可能都有。没啥好可惜的。关键是汲取教训。下次再种的时候能化作经验,其实也没啥不好。”
赵武依然垂着头。大妮子虽然这么说,但他却不能这么想。连素云都说了他们应该去找曾经种过药田的村民取取经。是他不听劝告,一意孤行。白瞎那么多撒下去的种子了。
筱竹微微把眼睛眯起来。想要再种,就得再去弄种子来。看样子还得让袁澄辉把他们家的宝马牵出来一次才行。除了这个,也没别的法子了。谁叫那许掌柜除了马,啥也不爱。这叫对症下药。就不止袁澄辉肯不肯帮这个忙 …
筱竹一边往村外走一边兀自在心里盘算着。原本种药田是条不错的赚钱路子。到底是她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就说嘛,许掌柜怎会那么痛快就把种子给她了。多半他已经猜到她不可能把药田种成功,就算给了她,最多也就浪费几粒种子。
哼,老狐狸!
“大妮子~”
听见有人喊自己,筱竹暂时收敛思绪,抬头,见是葛兰珍正站在村口,心里登时有些不爽。
这个花痴,该不会真看上袁澄辉了吧?
虽然那天在酒楼她也存在恶作剧的心思,好好耍了袁澄辉一番。但她绝不是真想让袁澄辉和这个花痴女凑作堆。那不是把袁澄辉往火坑里推?
“正巧我也要去县城。本姑娘今儿心情不错,就大发善心让你也坐回顺风车。”
筱竹冷冷地哼笑一声。明明就是顺带脚的事,被她这么一说,好像施了多大的恩德似的。
话都懒得回一句,筱竹直接从‘敞篷’马车旁边大步走过。
“诶,你不坐车啊?”葛兰珍忙溜喊。
筱竹依旧不搭理她。
葛兰珍只得让二大伯家的堂哥把车子赶起来。
追上筱竹之后,她又喊:“有便宜车不坐?你傻呀?”
“今儿风和日丽,我就想用脚走着去,不行吗?”筱竹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怎么看表情都带着挑衅。
“哼,爱坐不坐。”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葛兰珍却不让堂哥把马车赶太快,不紧不慢地在前边跑着,一发现落在身后的大妮子离他们远了点她就会冲着堂哥一通乱喊乱叫。
自己进县城干啥去了?还不是为了见到那天出现在酒楼的那位公子。
这个大妮子也真是不知抬举。自己好心要顺带脚拉上她,她竟然还不干,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要不是为了打听那位公子的事,自己才懒得搭理她呢。
至于筱竹,早猜出了葛兰珍那点歪心思。一进县城,道路四通八达。她竟然放弃了走去酒楼最近的那条捷径,转而去绕远路,成功避开了葛兰珍。
就算这样,葛兰珍知道酒楼在哪儿,说不定会在那里堵她。
筱竹撇撇嘴。了不起她就在外边绕一绕。啥时候葛兰珍放弃了,她啥时候再回酒楼里去。
自己竟然为了躲避她连酒楼都不能回,她想想也是醉了。
不过在外边绕也有绕的好处。能看到世间百态,兴许她就又生出啥赚钱的门道了呢。
咦?那不是孙鹏程吗?还有孙妻,姓什么来着?对了,周。上次在酒楼曾听见孙鹏程连名带姓地喊她名字。
虽然事情已经很久远了,筱竹依然记得第一次偷偷潜入孙家时在房顶上偷听到孙鹏程和小妻子的对话,那叫一个酸。至今想想她都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才多久,孙鹏程对待妻子的态度俨然像是换了一个人。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前县太爷的落马。妻子娘家失势,再不能帮上她分毫。他这翻脸可比翻书都快。
只可怜了他那小妻子。从前在孙家作威作福。但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
不过孙鹏程既然想到利用自己去接近初微,进而为自己另谋出一条出路。看样子,他也是黔驴技穷了。
其实,乖乖当个里长不好吗?啧啧,官迷。
“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打听到,县太爷有个老婆。而且最近新家落成,夫人时常出来购置家用。一会儿真要碰见了,你给我好好表现。”孙鹏程先给妻子打好了‘预防针’。既然自己无法接近县令,由他妻子出面去巴结县令夫人倒也不失为一条路子。
“来了来了,那位就是。”
大街上人来人往,新县令的夫人又衣着朴素,孙鹏程因何会一眼就认出她来?
实际上,他是一眼就认出了跟在县令夫人身边的那个婆子…
之前正是堵到出门采购的婆子,塞了些银子过去,才探得她的口风,说县令夫人近来几乎每天都会上街采购。堂堂县令夫人,一点小事都亲力亲为,而且身上穿的衣服与普通妇人几乎无异。这艰苦朴素的精神,也是没谁了。
“昨天我瞧见大人的内衫袖口都磨破了。一会儿你
随我去趟布庄,扯块布,我好再给他缝制一件。不过这事得偷偷做。让大人知道,一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