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格格不想理会这对自说自话的母女,便拉着芃芃的手道:“咱们走吧。”
少与脑子有问题的人说话,免得被传染。
芃芃点了点头,给她身边儿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她身边儿伺候的人便去将马车牵了过来。
谁知,那对母女见四格格和芃芃这般目中无人,顿时怀恨在心,派身边儿的家丁拦住了她们:“不许走!要走就得把这枚扳指给我留下!”她们看中的东西,就必定要拿到手!
那名中年妇女用一种阴冷的眼光扫视着四格格与芃芃:“现在我还愿意用双倍的金钱购买你手中的扳指,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后落得财物两空!”她这话主要是对四格格说的,芃芃年龄尚小,看起来又没有什么杀伤力,自然就被她给忽视了。
四格格听了这无耻的话,险些要笑出声来:“若是我不答应将我买到的东西转卖给你,莫非,你就要强买强卖?”
“有何不可!”中年妇女还没来得及开口,她身后的少女便率先开了口:“你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谁,我告诉你,我舅舅……”
芃芃一听这话,眸色便冷了下来。这世间从来不乏仗势欺人之人,仗着自己家中有点金钱和权势,便肆意欺-辱他人,从他人身上寻找优越感。如若今日这对母女挑上的不是四姐姐与自己,只怕就真要让她们如愿了。
眼见着这对母女欲对她们动强,芃芃暗自思索着是不是该让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出来护主了。虽说她不想暴露自己和四格格的身份,但显然是先确保自己和姐姐的安危更为重要。
就在这时,中年妇女不知看到了谁,忽然伸出手,拉了拉女儿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话。
只见一名高官之妻注意到她们这边儿的动静,朝她们走了过来。
中年妇女显然认得这名高官之妻,脸上立时便堆满了讨好的神色,与方才那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模样判若两人,可见似她这等人也有多副面孔。
“你们这儿发生了什么,怎么吵吵嚷嚷的?”那名高官之妻开口道。
“回夫人话,有两个小丫头片子抢走了我看中的东西,我正准备找她们理论,让她们把东西给还回来呢。”中年妇女毫无顾忌地当着四格格和芃芃的面颠倒是非黑白。
“有人敢抢你看中的东西?”高官之妻发出了一阵惊讶的声音,她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些亮闪闪的事物身上,带上了一丝兴味:“这些从海外购来的宝石的确别致,与咱们往日里见惯了的那些个珠宝首饰不同。偶尔买上几件摆在梳妆匣里头赏玩,倒也不赖。”
中年妇女闻言,立刻赔笑道:“既然如此,夫人何不挑上几件看得上眼的,带回府中去?我与夫人能够在此处相遇,也是一场缘分,这些首饰方才已经被我买了下来,夫人若是看中了哪件,便直接拿回去吧,算是我对夫人的一点心意。”
这妇人的女儿闻言,立马就不高兴了,一张小嘴撅得老高,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她娘给拉住了手臂。开玩笑,别说是她们母女了,就连她们的靠山,都要仰仗眼前的这名贵妇人呢。
高官之妻听了这话,显然很是满意,嘴上却推辞道:“你买的东西,我怎么好直接拿走?不如这样吧,你花了多少银子买这些东西,我让我的婢女将钱给你。至于这两名抢了你东西的丫头片子——”
她刚准备说些狠话,但在目光落到芃芃身上时,却突然卡了壳。她兴许不认识四格格,但作为一名有资格入宫给皇后请安的诰命夫人,她绝对认识芃芃!
芃芃显然也对眼前这名每逢初一十五就要入宫来给自家额娘请安的命妇有印象,只见她扬起了小脑袋,不高兴地看着这名命妇:“怎么,若是我们不答应将买到的东西让出来,夫人准备把我和我姐姐这两个‘丫头片子’怎么办呢?”
她在丫头片子上咬了重音。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眼前这名朝廷命妇,显然与率先刁难她们姐妹俩的中年妇女是一路货色,芃芃对这二人都没有任何好感,因此,说出的话也格外不客气。
“不知道夫人是准备将我们两个‘丫头片子’围起来打一顿呢,还是准备派人找上我们家门,把我们家给一锅端了?我好怕呀!”芃芃凉凉地道。
四格格也看出新来的这名妇人是知道自家妹妹的真实身份的,此刻,她听自家妹妹这样刺那人,忍不住有些想笑。芃芃这话,只要是知道她们真实身份的人,绝对都不敢应下,又不是活腻了。她没有料到,自己一向温和的妹妹居然也会有这样牙尖嘴利的一面,不过,她喜欢。
高官之妻面色难看地道:“两位贵主儿就不要埋汰臣妇了,方才臣妇失礼了,还请两位贵主儿恕罪。”已知芃芃是皇后之女,芃芃又称呼她身边儿比她年长几岁的少女为姐姐,自然不难猜出,芃芃身边儿的人就是四格格。
也不知两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格格今儿个怎么就出了宫,且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且还让自己给冲撞了。高官之妻一面在心中叫苦,一面思忖着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两名金枝玉叶消气。这会子,她完全没工夫再搭理挑起这一切事端的中年妇女,她甚至将这名中年妇女给恨上了。
“恕罪可不敢当,我们姐妹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