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太阳高高悬挂在天际。窗外鸟鸣婉转,晨风温柔吹在脸上,好像妈妈温柔的手在轻轻的抚摸。
江舒涵一夜醒来,伸了个懒腰,刚要下床做个早饭,脑子突然一个激灵。
糟了!她睡到现在,大伙该不会以为她被狼叼走了吧?
江舒涵立刻闪出空间,依旧是昨晚借宿的酒家,只是大堂怎么这么乱?桌椅板凳歪歪扭扭,这什么情况?
难不成他们已经走了?
不应该啊,她好歹是柳大郎和柳二郎的亲娘,他们不应该丢下她才对。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里间门帘被人掀开,男掌柜扶着女掌柜,身上背着包袱,从里面出来。待看到江舒涵,男掌柜眉毛竖起,如临大敌拔刀。
就是这个下意识动作,让江舒涵头皮发麻,她这是遇上黑店了?
江舒涵微微蹙眉,手伸向后面,从空间调出一把刀。
男掌柜劈头砍过来,江舒涵不是他对手,快速往边上躲闪,男掌柜砍了空,江舒涵将手里的刀冲女掌柜扔去。
男掌柜回神,瞠目欲裂,飞快去救娘子。
只是他刚刚把人抱住,脖颈往就被人横了一把匕首,江舒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许动!要不然我砍死你。”
杀过一回人,江舒涵已经不像第一回那么害怕了,手里的匕首稳稳地落在男人的脖子上,“说!我的那些同伴呢?”
男掌柜没想到会有一个落网之鱼,他昨晚明明往屋里吹了**药,份量下得很重,别说只是一百多人,就是再来两倍都没问题。
他昨晚站在门外,一夜没睡,根本没看到有人从屋里出来,这老女人到底是怎么躲过一截的。
他沉着脸在想对策,江舒涵根本不给他机会,匕首用了点力,鲜血渗出血来。
女掌柜吓得尖叫出声,双手捂脸,生怕江舒涵狠下手杀她男人,“大娘,大娘,你别动手。你那些同伴被我们关到地窖里了,再过两个时辰,他们就会醒了。我们没杀他们,您饶了他吧。他也不想的,我们是迫不得已啊。”
江舒涵没兴趣知道他们有何苦衷,反正跟她也没关系。她沉着脸呵斥,“解药呢?”
女掌柜跪下来,一个劲儿求饶,“没有解药。两个时辰自动就会醒。”
江舒涵看了眼她的小身板,想来以她的力气也搬不动那么多人。她示意女掌柜过来,将匕首移到她脖子处,踢了下男人,“你去把人抱过来。”
男掌柜僵直着身体,江舒涵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便猜到他不老实,将身体藏到女掌柜后面,扣得更紧,“如果你敢动歪心思,她立刻丧命。我说到做到。”
男掌柜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投鼠忌器,向江舒涵求情,“你别乱来,我把人抱上来就是。”
“那就别拖延时间了。我性子急,你要再打坏主意,我就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江舒涵冷着脸怒瞪着对方。
男掌柜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大娘看起来慈眉善目,竟这么狠心。
江舒涵冷冷道,“如果他们真的没事,我就放了你们。”
这两人迷晕他们,肯定有所图谋。既然不图命,那就是图财了。想必族长身上的银子都被他们搜刮干净了。
男人最终还是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就抱着孩子进来,这是花媒婆的小孙子。
等男掌柜又去地窖抱人,江舒涵伸出手指在孩子的手腕处把了下脉,确定脉搏跳动,没死,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男掌柜抱人的过程中,女掌柜试图打动江舒涵,哀声央求,“大娘,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再往前面走几十里地就是县城。我们原本住在城里,可是那县太爷太黑心了。总是找各种理由让我们缴税,我身子骨弱,干不了重活。他为了我才铤而走险……”
江舒涵气笑了,“县太爷黑心,你就来抢我们。怎么着柿子捡软的捏啊。县太爷剥削,你们去抢他呀,凭什么抢我们?我们就是一伙逃荒的,瞧我们都造成什么样了,这么多人连口铁锅都没有,你们居然还打起我们的主意,简直丧良心。”
女掌柜羞愧难当。
江舒涵趁此时机问女掌柜情况,“那个县城外地人能进吗?收不收入城费?”
女掌柜苦笑不已,“本地人都收,外地人收得更狠。行脚商进城最低都得五两起。”
江舒涵心里一个咯噔,他们这么多人,岂不是要五百两起步?
那咋成?
两个时辰眨眼即到,太阳已经升起来。
难得的好天,正适合赶路,却被这两个黑心的给搅和了。
江舒涵越等越烦躁,直到大家渐渐醒醒。确切地说,所有大人接二连三醒了,半大孩子,尤其是花儿这种年龄小的还昏迷不醒。
田大夫给孩子们检查过,这药对脑子有点危害,但不致命。
所有人醒来后,看到江舒涵拿匕首指着女掌柜,都有点懵。
江舒涵也不跟他们废话,把事情简简单单讲了一遍。
当然她不可能告诉大家,她是因躲到空间睡觉才没有被他们迷晕,而是说半夜起来上茅房。
田大夫猛拍额头,自责不已,“都怪我。我睡得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