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把自己的手机捡起来,把大衣穿好,免得下去给人当作爆衣变态,接着他走到桌子旁,捡起地上丢着的花束。
刚刚远处看不清,现在倒是能看得出来手上的是蒲公英,黄色的□□很嫩,上面白色的绒花已经被风吹散,光秃秃的,他翻了翻,只有一朵超级小,被夹在最中间的蒲公英上还有着白绒。
他问:“为什么选蒲公英?”
水上澈也道:“小涉选的,怎么了吗?”
工藤新一摇摇头。
他抓起那朵幸存的蒲公英,把上面的白花吹散,看着细小的蛛丝状绒毛飞远,想起蒲公英的花语——“停不了的爱”和“再见”。
在他吹飞蒲公英后,手上一直扑腾着想跑路的千纸鹤就不再动弹了,乖巧地蹲在他手心,拿纸做的头蹭蹭他的指尖,还有些痒。
反正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工藤新一再气也没办法,他叹了口气道:“水上先生,我们先下去——吧。”
话语未落,就见刚刚还站在一旁的人,摇摇欲坠,竟然直接倒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工藤新一脸色大变,扑过去晃着他:“喂,水上先生,你还好吗?”
手指触及皮肤,才发现烫到灼人,他连忙想打电话,一时不知道打给谁,只能先拨到120,让急救车赶紧来。
……
凉宫和树此时正在往东京赶。
已经化为实体的身躯没法直接通过意识空间传送,他想去找夏油杰,必须要徒步过去。
米花虽然离东京不远,坐新干线也就十多分钟二十分钟的路程,但架不住凉宫和树为了逼格穿了身一干二净的白衣,身份证明和钱一个都没带。
现在两种选择,一是打劫个无辜市民让他帮忙送过去,二则是自己跑路。
凉宫和树目前状态不咋,生怕打劫个硬茬子,便只能委屈自己多运动一下,就当是下班前的散步。
灰原涉作为神明的献祭给世界带来了许多动荡,凉宫和树刚演完就被世界意识拉进空间一顿暴揍,整得他连水上澈也的意识都没控制住,台词还没说完就歇菜了。
也正好,他懒得跟正义的小侦探扯皮,又不能告诉他杀自己马甲不算杀人……
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良民,没必要过多辩解。
水上澈也一歇菜,工藤新一再多话也说不出来。
嘶……这打得可真疼。
凉宫和树此时的脸白得跟墙上涂的白漆似的,就差没变个阿飘,装神弄鬼去。
好在他还算有分寸,“愿望”的范围限制得比较死,而且只有善念的许愿且不超过改变人生线的范围才有用,不然他今天怕是得爬着退休。
凉宫和树哼着歌,从人家阳台上蹦跶过,看见一脸惊悚的小妹妹还很悠哉地挥了挥手,颇有怪盗基德风范。
水上澈也有一百个理由可以退休,他现在一点也不急,而凉宫和树作为本体,解决完事情直接跑路也没问题——身体都有了,谁还能拦住他似的。
他想通了这一切,便保持着极好的心情蹦跶到高专门口,直接翻墙进去。
结界被触动,很快就引起了夜蛾正道的警觉,又一次从睡觉中被吵醒的老校长一脸黑气地走到悠哉逛校园的凉宫和树面前,问他:“阁下究竟要做什么?”
凉宫和树当时给他们的剧本是自己想成神,此时自然是照着这个演,他淡定地道:“五条悟和夏油杰呢?来找他们叙叙旧,顺别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夜蛾正道:“???人生大事?”
“对啊!超级重要的事情!”凉宫和树振振有词,反客为主,“要不我去找他们吧,寝室在哪?”
夜蛾正道现在还能想起那时候第一次跟凉宫和树见面,他张口就是吃饭,半点状态都不在线,现在看……人似乎是变了不少,但脱线一直都在。
这都什么人啊?一点规矩都没!
他刚想冷着脸拒绝,却见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他亲切地搂着凉宫和树的肩膀,用一种奇怪的荡漾语气道:“哎呀,凉宫少年,一会没见你去整容了?”
“大老远看,我还以为是哪个美女小姐姐呢。”
凉宫和树淡定挑眉:“生气了?我是来找杰的。”
“没有。”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搭着他的肩,看不出什么情绪,“现在还叫那么亲近,看来你还是很喜欢杰的嘛。”
“毕竟他是花果山大王。”凉宫和树说了个冷笑话,“需要某个佛祖来摸摸头。”
五条悟很少接触种花文学,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表面笑眯眯着,手却不自觉收紧——
见凉宫和树一副面不改色随便他捏的模样,五条悟也觉得有些无趣,他“啧”了一声,对夜蛾正道挥挥手:“那我们就回去啦!”
夜蛾正道气不打一处来:“真当学校是菜市场啊?”
凉宫和树进入结界的反应便说明他此刻已经不再是咒灵,夜蛾正道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还是下意识想要撵人。
五条悟在夜蛾正道抬起手的瞬间,就带着凉宫和树一溜烟跑进宿舍,嘴里还嚷嚷着:“那您绝对是最厉害的菜农——”
两人跑进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