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皇后冷笑一声,“想得倒美。”
“之前不是说在二皇子中毒的时候,旁人有人见过沈家的三少爷和三少夫人么?既然如此,把消息给京府尹递过去,有了嫌犯,自然该好好审问了才是。”
徐嫮莞尔笑道:“是,臣妇知道了。”
哪怕没有安王的吩咐,念着白音华,她也是乐得见白楚倒霉的。
……
另一边,白楚不知道皇后娘娘正磨刀霍霍要冲着她来呢,只是从裴昡口中听到徐白两家和安王都有牵扯后,多少有些打乱了她的计划,原先还想着能全身而退的事儿,突然就有点不确定了。
照安王那小心眼的模样,说不准就记着当初的仇呢?
所以这天,她先回了趟沈府,没见到据说受了重伤安心养病的白峥,就直接去找了白子稹。
“大哥,你还好吧?父亲陷入险境,家中大小事都压在你的身上,我见你身子都消瘦了许多。”
听见白楚柔声关切的话,白子稹只觉一股清润的暖流淌过心间,连原本沉积依旧的那些烦思愁绪都轻快了不少,坚韧肃然的眉眼缓和下来,
“无事。”白子稹轻描淡写地将白峥下狱后白家所遇到的难处一言蔽之,“楚华,你怎么回来了?”
白楚眉心微蹙:“大哥,父亲被放回来,是不是就说明圣上不会怪罪白家了?”
白子稹轻叹了一声:“圣上虽然没有降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父亲的官位怕是不能保了。”
他心里清楚,白峥能回来时因为他把抓住了逆贼,算是功过相抵,但白峥私藏罪籍女子是事实,光凭这条罪名,官复原职是不要想了。
“那就好,”白楚笑了笑,面上显露出些许释然,“左右你们都安好,我就放心了。”
白子稹看出她明眸盈盈中掺杂的几丝愁意,衬得清艳的眉眼越发楚楚韵致,
他眸色一深,沉声问:“楚华,出什么事了?”
白楚眼睫颤了颤,佯作黯然的垂下眼,缓缓地将她与沈瑜之和离的事情说了出来。
白子稹怒极,极重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沈家欺人太甚!”
当初长公主非要用白楚华代替白音华,他就心生不忿,无奈最后是白音华自己犯了错,加上张氏一力主张,他也不好插手。
可如今,沈家不顾念两家长辈当初的情分,逼迫白楚与沈瑜之和离,将她从沈府逼离,这就太过分了。
白楚轻声劝他:“大哥,这其实也算是我的主意。”她将当初与安王之间的纠葛稍稍说了些,只说安王不知为何针对起她来,熟知他和白音华关系的白子稹自然而然就会怀疑到白音华身上。
果然,眼见着白子稹看着她的眼神中添上了几丝愧疚,她笑了笑:“其实也不算大事,沈家处处都好,对我来说却不算好姻缘,说不定也是上天怜惜我,后头自有更好的归处等着我呢。”
白子稹只以为她是故意宽慰自己,目中更显怜惜:“楚华,你离开沈府之后就回来住吧,旁的不说,在自家,总不会让你受气的。”
想起过去白府上下如何忽略白楚华的,白子稹暗暗下定决心,回头一定要好好同母亲说说,也是音华被人宠惯了,如今她闯了祸,哪怕是为她赎罪,母亲也不该再刁难楚华了。
白楚展颜一笑,摇头道:“大哥你放心,沈家总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同我计较,过去我去沈府时候的嫁妆都在,随便找一处庄子住下都是好的。”
说起来,那些嫁妆本是张氏为白音华准备的,后来长公主要换亲,言语之间暗示抓住白音华行迹轻浮的证据,心虚之余,白楚华嫁过去后,张氏就将原本的嫁妆保留了大半,将其中几样尤其珍贵的宝物舍了去,但像店面庄子之类的标配还是留着的。
“我只是担心,若我离开了,安王会不会将怒火发泄在白家身上。”白楚话中难掩担心,“我之前想过去联系长姐,但听说她如今在安王府上也不好过,被禁足了后,谁都不让见。”
连白音华都被安王迁怒了,更别说白家上的其他人了。
白子稹凝眉,若有所思。
“更何况,”白楚忧心忡忡,“我之前听说父亲能被释放,全靠承恩侯世子在御前求情,但先前因为长姐的事儿,徐白两家就结了仇怨,更遑论安王妃往日在徐家也是千尊万宠……忽然改变态度,大哥,我担心会不会是另有阴谋啊?”
点到为止,白峥病倒,白府上的当家人就是白子稹,只要他有几分警惕,安王和徐家就是想利用,也没那么容易。
尽了来意后,白楚就不再多留下去了。
因着心里存着顾虑,也没多在街上晃,直接就回沈府了。
白子稹这边倒确实是因着她对徐家多了戒心,想了想,准备了大礼,第二天一早就送去了承恩侯府,郑重其事且大张旗鼓地谢过了承恩侯世子为家父的仗义执言。
过了明路,挑明了徐家相帮是出于仗义,日后徐家要再想以恩挟报,气势也要先虚几分。
又过了几天,趁着沈玧之还没现身,白楚收拾好了东西,左右都要走了,也懒得再去长公主面前做什么表面形象,她连告别的工夫都省了,在沈瑜之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