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恭敬的走进来:“先生。”
冷展风淡冷看过去:“什么事?”
“先生,凌羽之前被我们关押在了地下仓库,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严刑拷打过了,每天都变着花样的逼问着他关于逍遥门的事情,但是,他像是下了决心的样子,一个字都不说。”
冷展风缓缓的眯起眼。
倒不是凌羽的性格,他那样的人,如果真的逼到了骨子里的疼,应该是可以吐出来什么的。
看来,要么就是他真的骨气硬,要么就是,他有什么被白凤羽控制了。
白凤羽那个狡猾多端的恶鬼,什么都干得出来。
冷展风缓缓呼吸着,现在,白凤羽的核心资料已经递交给军区,留着这个凌羽也并没有什么大用,如果他真的被白凤羽给控制住,那么不管对他怎么样,他都不可能为他们所用。
想到这里,冷展风随即开口道:“把他,交给军区吧。”
属下立刻恭敬点头:“是。”
说完之后,属下就安静的退出了。
冷展风站在那里,一时半刻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和凌羽对战时,凌羽说过的话。
“冷展风,你我不过都是阴沟里臭虫,你还想翻出什么风浪?贱就是贱,一辈子都不可能高尚的起来!”
那种口气,那个模样……
冷展风眼里浮着冷光,如果,他当年没有遇见给他精神支柱的时汐,那么,他在那个组织里经过了变态残忍的寻乱,或许,也会如同凌羽一样,活着就像是一个冷血扭曲的机器。
遇见了时汐的支撑,又遇见了从灵带来的心上的撞动,他已经改变了很多。
他承认,他是出生从头到尾都像是阴沟里臭虫,但是他拼死拼活在这个恶臭的世界里爬了那么远,也许,也算是爬上了岸。
他徐缓的转身,最后再次坐在了从灵的身边。
他细长的手指缓缓的,轻轻的描绘着她的每根发,嗓音在这个静夜里更是低柔如水。
“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从灵,你就是我的岸。”
翌日。
上午的阳光灿烂的照进了整个别墅区。
最中间的别墅区空无一人,别墅里的两个女人分别躺在左右各自的别墅内。
时汐在阳光的照拂下,缓缓的,轻轻的睁开双眸。
她长长的睫毛如同黑丝绒一般,一眨一眨之间就看到了男性风格浓厚的卧室。
时汐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幽冥的卧室。
她缓慢的看着四周,没有人在,倒是她的胳膊,被牢牢的夹板给固定
住了。
她随后缓慢又小心的坐起身。
体内没有明显的疼痛感,这点她想到了,当时的情况,如果幽冥在晚来一步,那么她这个胳膊,很难保住。
现在没有疼痛感,应该是因为白尘用药了。
时汐轻轻地,缓缓的舒出一口气,好在,幽冥及时到了。
她拧着眉,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挫败的感觉,她一向自傲,但是也真的输了白凤羽一次又一次。
他是全球武学最高深的人,可能打败所有人都不稀奇,但是只要想到没办法强硬打败他,她就觉得心里一阵的怒火。
她微微握紧拳,刚一握就发现右手传来锐利的疼痛。
她缓缓的放开了。
也是此刻,门口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时汐抬眸看过去,随后就看到了一身棉白家居服的挺拔男人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看到他之后,时汐立刻紧张开口问:“从灵呢,子宴呢?”
男人深幽如画的眸看向她,淡柔开口:“都还好。”
时汐这才重重的松口气,她的理智和情绪这才调整到了正常的情况,此刻才认真看向幽冥。
男人修长养眼的身形在阳光下,仿佛遗世独立,说不出的清隽迷人。
时汐看到他的那刻眼里就柔了,
她红唇不自觉的勾起笑意,然后开口道:“对了,这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来了么?”
幽冥深幽的眸纵容的看着她,无奈叹道:“你如果等我跟你一起去找白凤羽,也许就不会受伤。”
时汐转转眸:“当时是子宴被绑架了,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所以我就立刻上去,想要救下来子宴啊。”
看着女人小脸上又柔又明媚的光,幽冥眼里闪过了几分微微的色泽。
他上前,黑眸认真的看着她,随后试探性的问:“你不生我的气?也不问我为什么会带来时子宴?”
上次明明她看到了子宴和司小睿跟他在一起就发怒的恨不得撕了他,这是竟然……
还有,她竟然也不追问为什么时子宴是武器师,又为什么跟他凑在一起。
也没有怪时子宴吗?
幽冥的嗓音更有些哑,继续问:“你也没有什么要问我?或者问时子宴?”
看着男人剑眉蹙的不行的模样,时汐眼里闪着微光。
她只是在心里说了一句。
没关系,这些账等到事情结束后,跟你们爷仨一起算。
现在,她不会做出任何影响他工作的事情。
看着男人持续看着她的模样,时汐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