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低沉如同夜风,还有一种低哑旖旎的深情。
白尘看着幽冥那看着时汐的眼神里,都是绵密冲击的情感。
他薄唇抿了抿,眼神黯淡了下来,带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微光。
眼前的男女,男人深情,女人深爱,天作之合,他有什么不开心的?
白尘自嘲的笑了笑,随后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不久,房间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幽冥微微转眸,看着一个小身影蹑手蹑脚的走进来。
大概是看到了他的视线,时子宴小脑袋顿时像是犯了错一样低下:“对不起,爹地,我因为太想看看妈咪了,所以我……”
幽冥嗓音哑然:“没关系,过来。”
时子宴这才小脸明显舒展了一下,随后快步的走向了爹地,幽冥长臂一伸就抱着儿子坐过来。
看着昏睡中的妈咪,还有妈咪脸上的那些伤痕,以及被包扎严实的手臂,时子宴小脸立刻皱起来,好悲伤:“妈咪因为我受伤了……”
幽冥伸出大掌揉揉时子宴的脑袋:“并不是,这件事情不怪你。”
时子宴还是低垂着脑
袋,好伤心,他的小鼻翼通红,一边伤心,一边眼里多了几分格外坚定的光。
“爹地。”他抬头看向幽冥。
幽冥低眸:“嗯。”
时子宴吸吸小鼻子,眼里更坚定了:“我听太爷爷说,爹地五岁起就送进军区特设的训练馆训练了,我,我也要去。”
幽冥眼瞳蓦的就深邃了下来,也带着复杂:“那里的训练很艰难,也很辛苦,会受伤。”
时子宴眼里如同黑钻的明确,坚定摇头:“这些我都不怕!我只怕自己无法保护妈咪和弟弟妹妹!”
看着小小人全身散发出的那种责任感,幽冥心里忍不住的软了软。
时子宴再次一字字道:“我知道我现在还小,但是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一下子速成的,我要尽快开始训练,这样才能逐渐的强大自己,爹地,我一点都不怕辛苦!”
幽冥听着每个字,薄唇微微勾起弧度,他再次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好,我答应你,只是现在你该回时家庄园了,再晚一些,庄园里的人该怀疑了。”
时子宴认真的点头,再次认真的看了妈咪一眼,然后十分懂事的下来,然后小短腿迈着,走了出去
。
幽冥深邃的眸看向时汐,伸手缓缓的,轻轻的再次握紧了她的手。
隔壁别墅。
二楼宽大奢侈的主卧室里,深蓝色的地中海色调让整个空间都显得十分养眼,还带着男性特有的那种凛冽空间感。
将近四米的大床上,一个纤细的女人同样安静的躺在那里。
男人挺拔身形缓缓走进来,手里拿着亲手熬制好的药膏。
药膏是淡白色,有淡淡的药草香气。
这是他从隔壁白尘那里亲自要来的,也是自己亲自熬煮而成,这种药膏是白尘特制,可以最快的让伤口愈合并且不留下任何疤痕。
还好不会留疤,不然这个小女孩那么细嫩白皙的脸上如果有伤疤的话,那到底还是一种损伤。
冷展风的脚步沉稳有力,缓缓的走到了面前,随后坐下,他放下了药膏,没有用其他的工具,只是轻轻的伸出手指,修长的手指轻点着白色药膏,然后缓缓的涂抹在女孩的脸颊上。
微微的沁凉舒服感传来,从灵在睡梦中都轻轻的哼唧了两声,那软糯清灵的女孩嗓音让冷展风眸色深了深。
他的动作更
轻更温柔了,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
他做这件事就像是做着一个重大的事务一样,无比认真。
给她脸上涂完药之后,就是身上了。
冷展风的手指微微顿了顿。
刚刚回到别墅时,他命令女佣人给从灵擦拭身子,以及换了睡袍,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安静可爱的睡美人一样睡在宽大的床上。
冷展风眼瞳变得更加深邃几分,安静的空气里,他随后缓缓的,打开了她身上的云被。
睡袍是真丝纤薄的睡袍,浅浅的在她的身上,她身子那种曼妙的身形,以及微微露出的肌肤,都让冷展风的呼吸微微变得深重几分。
他缓缓深呼吸一口气,随后解开了她的睡袍……
佣人非常贴心给从灵里面穿上的内,衣,这种遮挡让冷展风的呼吸勉强维持在理智之内。
他徐缓的调整着,可是眼神却没有移开过眼前的女孩。
大概,人真是非常慢热的生物,之前,从灵不惜一切代价都留在他身边,给他端茶递水,做佣人的时候,他见过很多时候的她,也见过穿睡衣时候的她,可是美则美矣,却无论如何传不进他的感官。
可是现在,仅仅是这么看着她,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那种最原始的躁动。
那种躁动让人甚至……口干舌燥。
冷展风微拧着眉,逼迫着自己冷静自持,缓缓深呼吸,然后开始找寻她身子上的伤口。
好在,毕竟有衣物遮挡和脸上不同,身子上有两三道浅浅的血口,但是并不重。
冷展风随后长指沾染了几分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