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问题呢?”虽然梵奚不认为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了她还能有什么问题,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耐心温和。
“我曾经不是问过您一个问题吗?”她今日来找梵奚,与其说是来问他问题,不如说是来确定一个事实。
而她也并不担心迟渊会知道今日她与梵奚所谈论的事情,毕竟她已经朝白神确认过了,迟渊并没有做出一些例如偷听之类的行径。
想来偷听这种事情也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该说他过于自信了吗?
“什么问题?”
“迟渊的弱点。”清芷以一副闲谈的语气,淡淡地道出了这几个字。
梵奚动作一滞。
……
从梵奚那里离开之后,清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等着的迟渊。
他还是如同以前的装扮,以那段墨绸遮挡住眼睛,长身玉立,墨黑色的衣袍垂及草地,神色半带慵懒,只消一眼便觉风华绝代。
“谈好了吗?”迟渊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清芷的身影。
“嗯,谈好了。”清芷回答得不咸不淡。
“那我们走吧。”他淡淡笑道,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也不在意她与梵奚到底谈了些什么。
“去哪?”
“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这一回清芷并没有拒绝,毕竟之前已经答应了他,而他也确实让她与梵奚见了面。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迟渊除了处理一些黑暗神殿的事务之外,便时不时地带清芷出去游玩,按照他的说法是散心。
每次出门,迟渊基本上都得做一番别的装扮,以免别人认出他的身份,虽然清芷觉得外面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认得出他来,毕竟见过黑暗圣皇的人到底是少数。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玩了这么一段时间,清芷的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
宽大华丽的房间内,迟渊坐在一个阵法的中心处,阵法极大,几乎占据了房间地面的一大半,繁复的阵纹曲折回转,流转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此时,一直闭着眼睛的迟渊猛地睁开眼,他死死地皱着眉,一手掩住唇,但鲜血仍旧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体内的气息极度混乱,两股相反的强大力量不断地冲撞着,犹如在争夺地盘,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银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把放置于身前的光之权杖。
光明圣珠镶嵌于光之权杖上,珠身圆润光滑,散发着温暖纯净的白光。
看上去美好极了。
迟渊目光冷冽阴沉地看了它一会儿,而后平复了一下/体内的气息,起身将自己收拾干净,最终离开了房间。
此时清芷在黑暗神殿之中遇到了与她有过过节的某个长老。
“怎么又是你?”赫鸣看着对面那个清冷姝丽的女子,嘴角一抽,内心无比复杂。
随便走走都能遇到这个女祭司,他今天的运气是有多不好?
此时赫鸣很想掉头就走,毕竟他跟这女祭司有过许多冲突,甚至他俩曾经打过一架,虽然最后他输了,但他们之间的矛盾显然很大。
不过现在这个光明神殿的女祭司很得圣皇大人的喜爱,他也时时刻刻铭记着圣皇大人的警告,当然不敢再对她动手。
但他现在反倒是担心她会朝圣皇大人告他的状。
此时的赫鸣很有一种感觉,他觉得他就是那种在君主面前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的老臣,而这个女祭司就是那种会吹枕头风的妖妃。
他丝毫不怀疑,一旦这个“妖妃”朝着圣皇大人告状,圣皇大人绝对会偏心地帮她。
所以现在他应该先搞好两人的关系,想到这里,赫鸣咳了咳,尽量缓和了下语气,“既然我们现在都是圣皇大人的手下,那么过去的种种恩怨就应当烟消云散了,之前的那些事……”
清芷冷眼看了他一会儿,很快便猜到了他这番话背后的用意。
该说不愧是迟渊吗?在这些长老心中的威慑力果然很大。
赫鸣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见清芷仍旧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她要铁了心地告状,不禁有些着急道:“喂,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不会还记恨着以前的那些事吧?”
清芷反应过来,顿时摇了摇头,“你放心,谈不上记恨。”
现在她人都在黑暗神殿里,还能把他怎么着?
“那就好,那就好,”赫鸣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向圣皇大人告状……”
“告什么状?”
正在赫鸣心神放松的时候,冷不丁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圣、圣皇大人……”听着这道无比熟悉的声音,赫鸣整个人都僵硬了,面色霎时间变得灰白。
迟渊走到清芷身边,大致看了一下现在的情景,眉梢微挑,语气含着几分慵懒的韵味,“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清芷不欲把事情搞复杂化,当即摇了摇头,“我们不过偶遇,顺便聊了几句话而已。”
“原来如此。”迟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睨了赫鸣一眼,“你还不走?”
想待在这里打扰到他们何时?
“我这就走,这就走。”不知为何,赫鸣觉得自己听出了圣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