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报一个名字,越风清眼底的冷便更甚一分,到了最后,他干脆摘了脸上的面具,将它塞进沈临渊的怀里,转身也想径直离开。
可刚走一步,沈临渊就像变戏法似的挡在了他的身前,他转着手里的面具,状似有些苦恼地发问:“师兄这又是生什么气?就像方才那人所说,我们不过是同窗而已,我有几个红粉知己,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话音未落,越风清身上的冷意便教人退避三舍,他低着声音吐出了三个字:“你说的对。”
沈临渊好像完全没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冷气似的,他重新将面具扣回去,无奈又讨好地笑道:“莫气了莫气了,是我不该说笑,我的心里究竟有谁,师兄还不知道吗?”
眼看越风清又僵在了原地,沈临渊一下子便轻笑出了口。
“原来师兄还不知道呢。”
他弯下身子,隔着面具亲吻上了越风清的眉眼。
哪怕没有直接触碰到,可刹那之间,越风清只觉得心脏处传来的擂鼓般的轰鸣却是那样清晰。
沈临渊一摇折扇,遮住自己半个下巴,上挑的桃花眼含笑弯起。
“师兄这醋起来的模样也真是可爱得紧。”
越风清低头将面具系好,闷闷的声音缓缓响起:“莫说笑了。”
沈临渊握着扇柄,挑起越风清的下巴,他就那样笑意盈盈地望着对方,自带三分笑意的嗓音像是醇香的陈酿。
“那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都依你。”
越风清从来都知道那双桃花眼有多美,当它全神贯注望向你时,所有的理智都会被剥夺。
最后吻上去的那一刻,越风清在心里想:沈长岳,当真是个会蛊惑人心的妖精。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渐渐传来嘈杂的喧嚣声,听着像是起了什么争执,还伴随着女子的尖叫声。
沈临渊和越风清互相对视一眼,神色一凛,忙不迭走了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他们便发现了混乱的发生地。
青铜壶倒在地上,壶身被一支箭矢穿透,里面的箭矢散落了一地,旁边还有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书生,瞧着衣袍,竟也是青山书院中的人。
而混乱中心,正站着几个穿着胡服,虎背熊腰的胡人,他们的脸上,带着肆意妄为后的快感,眼见着周围人都露出了胆怯的神情,眼底更是得意。
拓跋魁冲着地上的书生又呸了一口,扬起得意的笑:“我还当大夏朝能人辈出,原来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射箭不行,打架也不行。”说着,他竟将人又提了起来,脸上尽是轻蔑与讽刺:“像你这样的人,连我们草原上的稚童都不如。”
那鼻青脸肿的书生似乎已经被打怕了,被提了起来之后,嘴里不住地求着饶,旁边的人虽然想上前帮忙,可一看到地上那贯穿铜壶的箭矢,便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一箭贯穿铜壶,先不说这个胡人背的箭有多锋利,他的力气又该有多大!
没有人上前,有些胆小的甚至都别过了眼,见着周围人的反应,拓跋魁更加得意,他勾了勾嘴角,正准备将人随意地丢在地上时,忽然伸出了一只纤长素白的手掌,那手看上去柔弱不堪,轻轻一折,便可折断,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手,牢牢握住了他,让他挣不开分毫。
是谁来破坏他的好事?!
拓跋魁凶狠地抬眼望去,却一眼望见一个笑意盈盈的男人,剑眉星目,竟是比他先前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来的好看!甚至,比他们草原上的公主都要来得美丽动人。
短暂的失神过后,拓跋魁猛然回过神,眯起眼眸,警惕地看着沈临渊,狼似的眼眸处处透着凶狠。
可沈临渊却像浑然不觉似的,嘴角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他一根一根掰开拓跋魁的手指,懒洋洋将人救了出来,将书生衣摆的灰烬拍干净后,他望着书生,语气是那样的懒散,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后者一下子羞愧得红了脸。
“记住,我大夏朝的子民,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该对外邦人求饶讨好。”
眼见那忽然钻出来的人轻描淡写掰开了他的手掌后,连个眼神也不给他,拓跋魁看着沈临渊的背影,忍不住大声道:“喂!你叫什么?”
听着这话,沈临渊这才转过身,他刷的一声打开折扇,挡住半张脸,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倨傲又冰寒。
四下寂静,所有人只听见那白衣公子似乎嗤笑了一声,接着便是冷冷丢下一句话。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问我的名字。”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