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再醒来外面已经燃起了灯笼,大的灯笼,小的灯笼,挂满了整个院子。
从窗户看去,又热闹又喜庆。
她醒后没多久,何斯然就红着脸进来了。
“你喝了多少啊?”何斯然长得黑,上次和袁俊杰喝,也喝了不少,脸上就有些红,今天更是直接爆红,红到了脖子根。
“长辈太多了,长辈敬我的我得喝,不喝别人还说我何斯然没礼貌呢,田甜,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喝这么多了。”何斯然喝醉了后显得话都多了起来。
田甜换上旗袍,穿着平底鞋,挽着他走出去时,外面响起了几声口哨声
吹口哨的袁俊杰,眼神泛着光,颤颤巍巍的围着他两转了一圈。
“好好好,嫂子真是好...”他打了个酒嗝,被自己胸腔内上涌的酒气呛到,一个反胃,趴在院子旁边吐了出来。
何奶奶有些心疼院子:“这孩子,也真是会找地方吐。”
吐完了,吐舒服了,袁俊杰才把话接上。
“看。”
都说结婚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田甜确实感觉今天心情格外愉快,人一开心,表现在面部,就会让别人觉得你是个快乐的女人。
世界上对已婚女人最大的评价不是外貌有多好看,穿得多好,吃的多好,有些人衣冠亮丽,但生活过得很不幸。
有些人粗茶淡饭就已经足够,看表情神态其实最能判断一个人的幸福度。
田甜和何斯然的表情此刻让王婶子一家人和何家人都觉得这门婚事绝对是门好婚事。
王鹤喝着酒,心里着实开心,是那种真心为兄弟朋友感到开心,开心到骨子里有些激动有些颤抖。
那些年跟着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了自己的归宿,是给他最好的礼物。
“嫂子确实美,你什么时候也找一个?”他拿着酒杯,走的摇摇晃晃过去扶起袁俊杰,说。
酒后吐真言,行为很难受大脑的控制,因为大脑不清醒,袁俊杰第一眼看向蒋玉凤,眼神忧郁。
蒋玉凤一直在看他,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皆是一怔。
王鹤扶着他坐下,又端着酒来到何斯然和田甜身边,他举杯邀请这对新婚小夫妻。
“斯然,这杯我敬你。”说完一口闷了,一个大男人居然眼睛都红了。
田甜很是感动,这些男人之间的友情,从小维系到大,一定非常深厚。
何斯然点点头,随着他,一口喝完杯中的半杯酒。
这一晚,何家很热闹,一直吵到凌晨,住得远的就住在何家,何家住不下就送去农家小院,住得近的就回家。
还好,田甜因为怀孕并没有期待她的新婚夜有多么惊天动地,因为真的就,各睡各的觉。
苏兰担心何斯然喝醉酒后会伤害到田甜,把他丢在袁俊杰和王鹤的房里去了,三个大男人,把两个床拼起来,袁俊杰睡在中间,王鹤和何斯然睡在两侧。
田甜安置好了他们,回去一觉睡到天亮。
“咚咚咚。”门被敲响,田甜来开门,门口站着想要黑脸又不敢黑脸的何斯然,一脸痛苦便秘的样子。
“你怎么了?”田甜装作不知道的问。
何斯然进来后,把门关上,一把抱住田甜,他身上有非常重的酒味,经历了一夜的发酵,闻着田甜一股反胃。
她侧过头,yue了一声,何斯然慌了。
“田甜,你怎么了?”
田甜一只手捏着鼻子往厕所跑,一只手直摆手,何斯然陪着她,田甜在厕所里吐得浑天黑夜。
脑子都吐麻了,她无力的坐在地上。
“你身上太臭了。”
何斯然低头闻了闻自己,一股酒精味十分上头。
他一想凑近,田甜就吐,何斯然没办法,”你等着,我去叫妈过来陪你,我去洗澡。“
苏兰见何斯然慌慌张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跟着他冲冲忙忙过来后,发现就是孕吐。
“斯然,你跟着袁俊杰他们一起,又开始不洗澡了吗?”苏兰捂住鼻子,嫌弃的看着他。
何斯然还会不洗澡?她带着围观的笑意看着他们。
青少年时期的男孩子们,总是喜欢运动,运动完了一身汗,脚也臭,但是他们自己闻不到,那个时候苏兰可是天天催何斯然洗澡。
这才养成了何斯然每天洗澡的习惯。
“,..妈,我去洗澡,你照顾她一下。”
苏兰:“快去吧快去吧,我闻着都想吐。”
等何斯然一走,苏兰才把田甜扶到房里,房里也弥漫着何斯然的味道。
“走,妈带你去院子里坐着。”
田甜点点头。
早晨的阳光很好,晒得人不热,还很舒服。
田甜躺在凉亭的躺椅上,一只手遮住眼睛,她面色红润有光泽,还白嫩。
苏兰把自己的手拿出来看了看,这没几天,她陪田甜晒太阳都晒黑了,这丫头还跟之前一样白,甚至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