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蒋玉凤后来会喜欢袁俊杰这么个在其他人看来花心又不正经的男人是有道理的。
那些帮助和支持以及偏爱,在蒋玉凤灰暗的少年时期里曾经一直是她的光。
当她一脚踢在醉的没有意识的男人身上时,田甜仿佛透过她的行动看到了她当年拿着一块砖头跟人干架的样子。
“小玉姐,袁大哥喝醉了,今天你们就歇在农家小院吧。这里房间多着呢。”田甜有些嫌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袁俊杰道。
“这些空房间防着也是放着了,咋不开家旅馆。”蒋玉凤走在去主栋的走廊上,一边打量一说。
她何尝不想呢,是她身边着大少爷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硬是不让她开,不行,她现在住在何家,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不能浪费资源。
而且永安的旅馆可以说是没有,虽然这里并没有像北京上海香港那边,人流量多到可以靠开旅馆赚钱。
但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旅馆这门生意,后期可以纵向发展出许多其他生意,比如足疗,按摩。
“田甜在这住,我不放心。”何斯然解释道。
田甜翻了个白眼,回家她就要用他说的话来堵他的嘴。
安置好袁俊杰和蒋玉凤,何斯然牵着田甜慢慢往军区大院走。
一路上,他们穿过几个小巷子,巷子里总有人钻出头来看他们。
“听说农家小院的老板娘和何家少爷结婚了?”
“两人真是男才女貌。”
...
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他们两人继续往前走,时不时何斯然会提醒她看着路,看到坎子或者大一点的石头子也要提醒她小心。
说得多了,她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有你吗?我摔了你也能扶着我。”田甜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跋扈。
何斯然忍不住轻轻笑出声,那模样让田甜感受到自己的尊严收到了挑战。
“你笑啥?是不是在笑我。”两人此时走到了一个巷子口,田甜甩开他的手,气势汹汹的质问。
何斯然制止面上的笑容,“我就是想到了从前,你一开始的时候很害怕我,每次都小心翼翼的,现在就一点也不怕我了。”
以前那是不了解何斯然啊,只把他当成了书里的人,书里怎么描写他的,她就只能这样想啊。
冷漠,绝情,大男子。
真实的何斯然:温柔,宠妻,还做家务。
田甜撇了撇嘴,“你那个时候老是吓我,吓死我了。”
何斯然重新牵起她的手,迈开步子带着她往前走。
“没有啊,我对你很温和了,毕竟你菜做好吃,奶奶,妈,还有邈邈都喜欢你。”
“奶奶私下还暗示过我,要把机会把住了,她指的就是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让你当她孙媳妇。”
“那你那个时候怎么还对我爱答不理呢?”
何斯然:“没有呀,你去相亲,我很生气的。”
说到相亲,田甜觉得就没有必要往下说了,又要想起赵英杰了,还要想起王红嫂子的悲惨人生。
“好了,不说了,我们快些回家吧。”
“好。”
**
婚礼安排在七月上,在婚礼前一周,田甜在一个很早的早上被何斯然摇醒。
她迷茫的看着天花板,眼神懵懂,缓了半天才王窗外看去。
何斯然的房间在何家的最旁边,透过窗前能看到半边橘子树,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欣赏远处空旷的天空。
外面的天空还只带着些微霞光,表示太阳公公都没有完全出来呢。
“这么早叫我干嘛?”她抱怨着,翻个身又睡了。
“今天要去体检啊。”何斯然轻轻拍拍她的脸,不让她睡。
田甜这才重新睁开眼睛,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晚点可不可以?”
“不可以。”
就这样,一大早,田甜被何斯然开着车驮去了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田甜在医生办公室里看见了苏兰。
她一怔,嘴比脑子快的说:“妈,你生病了?”
苏兰一听愣了一下,她一拍大腿对医生说:“病人来了,她的症状我给您说了,劳烦您好好看看。”
误会大了,田甜僵硬的回过头,看着何斯然,她尴尬的抿了抿嘴角。
“妈是给我约的呢。”
何斯然点点头,“快去吧,让医生看看。”说完,把田甜带到一脸慈祥的医生面前,坐下后田甜有些不安。
小时候看病,她很少打针,也很少吃药,大部分是因为没钱看病。
久而久之,她对医院自动形成了恐惧,很怕看病。导致后来她宫寒,月经来的时候很疼,她都不想去医院看。
现在看着医生,心里有点怵。
“把手伸出来,我搭个脉。”医生说。
田甜听话的把手伸出去,医生就把手搭了上来。
良久,医生移开手,“九成是双胎,不过不能完全确定,要做个B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