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
来了,来了,他来了!
魏忠迈着欢快的小碎步走来了,“王上,黑甲卫那边有消息了。”
“快说,产量如何?”越王经过锻炼中气足了不少,但此刻也是紧张的有些气短。
魏忠挥舞着特殊纸张,一脸兴奋,“据调查,所有盐田三个月的产量就赶上以往一年了。”
“三个月顶一年?”越王有些不会算了,傻傻的掰着手指,“一年就是十二个月,三个月,三四一十二,那就是翻了四倍的产量?”
“王上英明!”魏忠把纸张交到越王手里,“可惜就要进入雨季了。”
“√,雨季不能制盐。”越王狠狠拍了拍脑门,“孤怎么把这个忘了呢。”
“哈哈哈~~~”随后就是看着情报一阵傻笑。
魏忠也时不时嘿嘿两声,忠仆嘛,就要陪着主子一起傻。
“严家有什么动作吗?”越王把特殊纸张按在桌子上,身子前倾,极具压迫力,看样子是要下死手了。
严家毕竟是传承多年的大家族,若是没有越王出手,隐忍个十几二十年,说不定还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严家……”魏忠迟疑了一下,“严家意图刺杀朝廷功臣?”
越王摇摇头,“不好。”
严家跋扈,想要动手收拾严家的是越王,这是朝廷决策。
若罪名是刺杀功臣,难免让人怀疑是吕家在背后使了劲儿。
如此一来就算收拾了严家,也显得不够光明正大。
严家刺杀的是哪个功臣啊?是吕智。
那么越王是不是迫于吕智立有大功,这才收拾的严家啊?
别管是不是事实,只要有人这么猜测,就有人敢以此诟病越王和吕家。
仗着功劳胁迫王上施展报复,这不是为臣之道,吕家担不起如此跋扈的名声;
一国之主本应高高在上,裁决一切,一旦亲自下场,太过有损声威,次数多了,王室超然的地位就将荡然无存,亦是得不偿失。
“嘶,那就……”魏忠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想出几个理由,“严家把控盐市,要挟朝廷,图谋不轨,意图谋反?”
越王摇摇头,“区区一个严家岂能要挟朝廷?”
“是,老奴明白了。”
越王只说严家没有要挟朝廷,那就是其他几点都很好,魏忠一一记下。
只不过剩下这几条罪名都很大,免不了又是一个抄家灭族。
不过这也是好事儿,毕竟空虚的国库正急需填补。
如此一来,除了严家有损失,其余所有人都是赢家,堪称是皆大欢喜。
定下计策,越王面上露出几分得色,“对了,一定要派人保护好吕智。”
“王上放心,老奴特意派了三队黑甲卫,吕智的安全不成问题。”
“好,你办事,孤放心。”
…………
却说严家村这边。
严氏祠堂。
严家当代家主正在发表演讲,参加的都是严家嫡系子孙和各房的掌权人。
“朝廷怕是不会放过我们。”严家家主眼皮耷拉着,无力的挥挥手,“都带上金银细软跑路去吧,能跑一个算一个。”
各房掌权人迟疑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三房掌权人站了出来,“家主,不至于吧,大不了咱们以后低调点儿。”
“对啊。”四房掌权人也站了出来,“大不了关闭产业,靠着多年积蓄的财富,挺上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到时候不管什么事儿不都过去了吗?”
“过不去了!”严家家主狠狠的一锤大腿,“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咱们严家现在就是一块大肥肉,逮谁谁都想咬上一口,不跑?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这……”各房掌权人也不敢说话了。
“走,都走。”严家家主看向家中嫡系小辈儿,“只要你们之中有人活下来,我严家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严家家主奋力的劝说着,有些年轻的已经决定听从安排。
正在这个紧要关头,几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出现了。
站在最中间的老头一吹胡子,用拐杖猛的敲了敲地上的玉砖,“身为家主,岂能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简直无能!”
严家是个大家族,除了家主还有诸多长老,其中大长老的年纪最大、资历最老,威望甚至还在家主之上。
此时大长老发话了,事情便要重新商议。
严家家主叹息一声,“完了!”
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商议,又如何的智计百出,严家家主一个人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下面,不断的磕头磕头再磕头……
利令智昏,他也只能祈祷祖宗保佑了。
至于那些普通制盐工,他们没有渠道了解朝廷动向,也根本不知道严家人在祠堂里商量什么,他们只想趁着雨季休养生息,以备秋天继续开工。
…………
噼里啪啦~~~
吕智一家站在门口放爆竹,就连从军的吕义也回来了。
吕府今日绸缎灯笼高高挂,简直比吕仁成亲的时候还要喜庆。
粗盐入市,盐价掉了三成,户部也因此收了大量的盐税。
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