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千篇一律的时间过得飞快,一直到盛夏雨季来临之前,吕智一直在忙着建造盐田,现在终于能歇歇了。
按照在大朝会上说好的,吕智来者不拒,管你以前是不是贩盐的,只要给钱我就给你造盐田。
这些日子算下来,大大小小的盐田应该造了有百多块儿,共计收白银两百多万两,以致于吕家的小银库不够大,又在旁边临时加盖了一间。
赚银子还在其次,主要是人脉关系,这一波买卖做完,吕智和吕家算是彻底在京城扬名了,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上门拜访请客吃饭的更是络绎不绝。
嘿嘿,要说这几个月以来朝廷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那就非吕智莫属了。
哦,对了,他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外号,叫什么技术总监,旁人不解其意,但见了吕智多半也会喊上一句——吕总监。
…………
饕餮居。
天字号包间,房门敞开着。
吕智在自家酒楼改善伙食,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过来敬酒。
“吕总监,来,我敬您一杯。”
吕智来者不拒,高举酒杯回应一声儿,“哈哈,来,干了!”然后一饮而尽。
别的不说,就这股子豪爽劲儿就让来者觉得倍儿有面子。
大泛回到自己那一桌,还能吹上两句,“你看看,我没说假话吧?咱和吕总监是熟人。”
然而吕智压根就不知道这敬酒的是谁,不是他贵人多忘事,实在是最近见的人太多,脸盲!
吕智自斟自酌一杯小酒,觉得那位不知妻美的大佬应该没说假话,他现在不就是嘛,同病相怜啊,同病相怜……
自怨自艾(自我陶醉)之间,又来了几个敬酒套近乎的,别管姓氏名谁了,吨吨吨吨吨就完了。
直到陈有钱端着几个亲手烧的小菜进来,这些人才识趣的离开,走的时候还很贴心的把房门带上,关的紧紧的。
这啥意思呢?这就说明今天的接待名额到了,千万别打扰人家吕总监吃饭。
“四公子,来,尝尝咱们自家的咸鱼。”陈有钱坐下陪酒,还不断给吕智讲述每道菜的做法,都有什么独到之处。
“嗯,肉质紧致,味道也不错。”吕智满意的点点头,陈有钱的手艺没的说,“我这些日子都忙,你辛苦了。”
“嘿嘿,四公子说的哪里话,小的不辛苦,您才辛苦呢。”陈有钱可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每天都有往吕府运送银子的银车。
那银车又沉又多,可是都快把吕家的门槛压坏了。
再说了,那辛苦不辛苦的,还不是得看赚了多少银子嘛。
陈有钱这些日子负责与尤海交接,把打回来的海产就地卖一卖,剩下的制成咸鱼,或是继续贩卖,或是供给军中。
这么一算,其实他也赚了不少,但与吕智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陈有钱的认知里,赚的越多越辛苦,这么一看,还是四公子
比较辛苦。
吕智只是笑笑,也不好意思说辛苦不辛苦的事儿。
盐田的基础工程都是各家自己完成的,他仗着系统之力,就只是在那些半成品的盐田上溜达溜达,根本没费什么力。
若是这样都算辛苦,那天下间就没有不辛苦的事儿了。
又夹了一筷子自家腌制的咸鱼,吕智细细咀嚼,品了又品。
实话实话,就算以陈有钱的厨艺,这咸鱼吃起来也还是差点意思,“骑兵营和火头营那边反响如何?”
“相当满意!”陈有钱知道吕智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四公子,那些都是当兵的,跟您不一样。”
因为技术的问题,咸鱼的味道很一般,但怎么说那也是肉,这年头,有肉吃就不错了,没人还会挑肥拣瘦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吕智也都明白,但还是觉得陈有钱这话有些不对味儿。
他用筷子指着陈有钱,“好你个陈胖子,是不是飘了?竟然敢说我骄奢淫逸?”
“没有,怎么会呢?”陈有钱连连摆手,“应该的,四公子都是自己赚的银子,怎么享受都是应该的。”
吕智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四公子放心。”陈有钱伸出三根短粗胖的手指头,开始赌咒发誓,“我一定加紧研究配方,争取让咸鱼的味道更好。”
“哎嘿,这想法就对了。”吕智用拳头轻叩桌面,“我跟你说,咱们做买卖啊,一定要把顾客当成上帝。”
陈有钱愣了一下“上帝?”
“就是老天爷,呃,这不是重点。”吕智继续讲解到,“咱们要给顾客最贴心的服务,要时时刻刻为他们着想,突破自己……”
陈有钱认真听讲,听着听着就记不住了,“那个,我想我需要配个文书。”
“哈哈哈,你个陈胖子说话还挺逗。”吕智摆摆手,“行了,不讲大道理了,咱们吃饭。”
“哎。”
…………
东海沿岸的滩涂上,无数工人忙碌着,白花花的粗盐装了一车又一车。
出银子造盐田的大户人家个个赚的盆满钵满,细皮嫩肉的老爷们都恨不得就住在海边。
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