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没本事服众。
剑心山庄有一阵子当真被弄的乌烟瘴气,上官文闭了个小关出来气急,剑气三千,险些当场就诛杀了一名弟子。
虽然最后被劝阻,却也一连半月踢了十名弟子归家。
张新没说的太详细,一指剑心山庄某个方向,“晚辈带您去看看师弟师妹们练剑可好?”
他神色隐隐带着炫耀,却不是单纯的炫耀,更像是一个孩子急于向亲近的人分享自己的宝物。
张新练了十年剑,剑和师父就是他的一切,山庄是他的家,师弟师妹们是他的亲人,而穆清,是他的恩人,是他敬重的人,张新想让她看看自己最骄傲的事物。
“好。”
穆清从善如流,“也让我看看你的剑法。”
张新迫不及待应了,一应下,又觉得自己太急切了,果然偏首就看到管家脸上的笑意。
他也红了脸。
少年平时板着脸装沉稳,气质生生将年龄拔高三五岁,此刻这般表现,倒是像个正常少年了。
管家心中喟叹,庄主的大弟子,自然是沉稳些好,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管家希望他能拥有少年人该有的热情活泼。
练武场上,两名弟子在比剑,你来我往,剑气纵横,虽在穆清眼中算不了什么,但她比对了下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见闻,觉得以整个世界的水准来看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他们个个年纪轻轻。
边上零零散散站了十多名弟子围观,口中低声点评。
穆清制止了他们现在靠近,远远的站着等待。
张新低声介绍道:“年纪大点的是七师弟东震梁,另一个是十一师弟,两位师弟已经快出师了。”
剑心山庄的出师考验由上官文亲自主持,有时是与他比剑,有时是杀了江湖人某个恶人。
条件不一,却无一例外并不轻松,至今出师的也不过三人。
穆清心道自己眼光倒是不差,张新绝对是其中年纪最小的,却能赶在其他人之前出师。
她看了一圈所有弟子,包括张新在内,共有二十人,没有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穆清也不在意,在练武场消磨了半日时间,直到久等她不至的上官文找来。
上官文:“……”他就不该矜持,直接去接她不就行了。
……
穆清在剑心山庄过得舒适自在,却不知自己现身的消息被知天下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也不知道每日往剑心山庄投的帖子有多少,更不知道自己碍了某人的眼。
夏家。
铜镜里的女子不复韶华,日子的不顺心更为她娇美容颜增添几分衰老。
“听说平尺剑容颜不改,貌若少女……”
这则消息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传闻之中,没几人在意,但同为女子,夏欢不得不在意。
夏欢揽镜自照,却怎么也没法违心对镜子说自己貌若少女,习武之人本该衰老的比常人慢些,不到三十岁,女子花期尚未过去,但作为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夏欢却比常人老的更快些。
尽管丈夫是她杀的,让自己变成寡妇的人也是她自己。
当年在剑心山庄,夏欢沉迷与同门争风吃醋,拉帮结派,忘了初衷,被盛怒的上官文逐出门下,苦苦哀求也没有打动上官文的铁石心肠。
回到夏家不久,夏隐就找机会将她给嫁了出去,甚至嫁的还不如未拜入上官文门下前好。
丈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夏欢忍了一阵,发现自己实难忍受他的愚蠢和欺辱,设计将他给弄死了。
她以寡妇的身份回到夏家,用舆论迫使夏家接受她,又在夏家搅弄风云,联合她的兄长夏亦,将一部分夏家权利握在手中。
她利用这部分权利排除异己,斩杀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夏欢静静梳着长发,镜中的妇人沉寂如一潭死水。
……
饭菜中的毒是风瑶萱检查出来的,作为江湖中的毒女,她的毒上可毒杀宗师,下可医治奇病,可谓奇异。
她豁然起身,定住了那名侍女,目露寒光,“是谁派你来的?”
那名侍女发现不能动弹,面上惊慌不已,怯怯道:“贵客饶命,贵客饶命……”
倒弄的像风瑶萱像是草菅人命的人。
不过风瑶萱是谁,她可是毒女,与血杀堂斗智斗勇,血杀堂弟子的嘴她都能撬开,更不要提这个侍从。
半刻钟,管家还没赶来,风瑶萱就将她的嘴撬开了。
“夏家。”
风瑶萱看向管家,等着他给一个解释。
管家一听夏家两个字,脸色阴沉,深吸了口气,对风瑶萱拜下道:“多亏风姑娘。”幸亏风姑娘行事低调,外界少有人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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