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徐将军正在宴会上找人,之前的亭子里也没有再看见五殿下。”
“有人说五殿下是往偏院去了,偏院多水池,上面结了冰,但不厚,徐将军是说怕五殿下玩儿冰。”
秦非转着茶杯,“他是废物又不是蠢货。”
“温清呢?”秦非又问。
侍卫低头,“正准备跟徐将军一起去找人。”
秦非拇指摩擦着茶杯,他能感觉都自己手上的细纹,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在马车上,那小废物眼睛包着泪看着自己的情形。
“嗯,知道了。”秦非放了茶杯,“我过去,你们守着别动,这茶还没煮完。”
侍卫弯腰恭敬地回了个,“是。”
他发现自己有点儿看不透自家的主子。
废物跟蠢货……有区别吗?
冉央正在跟袁海蹲在石头底下玩儿暖玉,袁海给他全须全尾地介绍了一遍,“这上面的筋啊,可是不容易做的,当时那两个雕刻名家轮流来,刻得眼睛都快瞎了,才刻得这么栩栩如生,血丝都瞧得见呢。”
袁海将东西拿了出来,递给冉央,“你看看。”
“好重!”冉央手被衬的往下掉了一公分,“怎么这么重啊?”冉央问。
“这个我知道……”不知什么时候,那两个小倌也都跪在了他们后面,两个长得都弱柳扶风似的,很能惹人怜爱。
两人之前离得远,没有看清冉央的脸,现在来了个正面互怼,两人随即倒吸了一口气,他们是着实没有想到袁小爷口中的五殿下有这么……漂亮。
艳丽中带着贵气,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人。
两人顿时感到了羞愧,小的那个看了冉央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低着头脸通红。
年长一点儿的那个叫绿意,眼珠子恨不得都粘在了冉央身上,膝盖往冉央那边移了移,“回五殿下的话,这玩意儿就是越重越好,越重那承受的人就越起不来,只能撅着挨……”
“嗯哼——”袁海咳嗽了一声儿,绿意连忙住了嘴,头埋在了地上,“贱奴粗鄙之语不该让殿下听到,还望殿下恕罪。”他看着那张脸,晃了神,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他本能地想将那天上的星星扯下来,沾染上不堪。
冉央摆摆手,“没事儿啊。”他朝绿意笑着,“你名字真好听。”
绿意头埋得更低了,手指和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姿势有些奇怪。本来就是用了各种手段教成这样的,当然受不起一点儿刺激,更别提这种谪仙般的小公子了。
袁海也注意到了,朝绿意腰上打了一巴掌,“真是下……”原本要说的话在看着冉央之后,就吞了回去。
扭头又继续跟冉央讲最顶头的是干什么的,还有底端的那两根链子……
一阵寒风吹过来,冉央本能地将这东西握紧了,是真的暖和,冬天还要什么手炉啊,拿这个就可以了。
袁海别的不行,但一提到这些个,嘴就停不下来,几乎是市面上有的他都能讲得头头是道,要是把这些放在正道上,他那个侍郎爹就是半夜也得爬起来给祖坟烧香。
两个人讨论得正欢,忽然间就听到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呼喊声。
不知道在干什么,脚步声到岔路的时候分成了两道,一道很显然的朝这边过来了,速度很快,虽然只有两三个人的样子,但袁海还是惊慌地站了起来。
“要完,要完,一定是我爹看我不见了,来捉我来了。”袁海急得恨不得当场找个缝儿钻进去,“完了完了,阿招,我怎么办?”
冉央:“……跑啊,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赶紧跑!”
“对对对,跑,我要跑。”袁海显然是被打怕了,当即就没了思考的能力,东西都胡乱地塞给了冉央,也不管冉央要不要,扭头就跑。
他衣服本来就没穿好,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边跑还要一边提裤子,勒紧了腰带,生怕在国公府裸..体一日游。
两个小倌没有袁海那种被打怕了的爆发力,跑得比较慢,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站不起来了,身体软的不像话,是那个叫绿意的。
准备撤的冉央没办法,只能一边抱着袁海塞给他的东西,一边去扶绿意,“你还好吗?能走吗?”
“被逮到可麻烦了。”
“五殿下,我……”绿意在冉央手扶上他身体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在颤抖,硬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儿,可是身体却直直的往下坠去。
直接扑到了冉央,将人压在了地上,两人的姿势很是不雅,冉央刚要推开人起来,就听见后面有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五殿下。”
是温清。
另一道寒冰似的声音,“秦招。”
是目标。
冉央:“……”
冉央:“…………”
冉央闭了闭眼,要了命了,怎么是他们啊,不说是袁海的爹吗?
秦非没有带侍卫,他喊了声儿,“濯雨。”
话音未落,温清就走了过去,将压在冉央身上的绿意扯了起来,然后再去拉冉央。
好在绿意衣服穿得是齐整的,最起码比刚才的袁海齐整,除了脸上有点儿红,身体在颤抖,其他的没什么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