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听了一出活..春..宫啊,冉央捂着耳朵,猫腰调头就走,刚走了还没两步,就听见大石头那边传来一道厉声呵斥,“谁在哪?”
声音还带着未尽的喘..息。
冉央:“……”
冉央一开始以为说的不是自己,他又往轻轻地往前挪了两步。
“还敢走,站住!”那边人直接站直了身体,朝他走了过来,一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躲在那儿听墙角,信不信爷把你耳朵用泥浆给灌上……不长眼的东……”
那人说了一半突然卡了壳儿,瞪着一双眼睛直望着冉央,“阿……阿……阿招?”
结巴了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个名儿来。
冉央:“……袁海。”
原身的狐朋狗友,吏部侍郎的纨绔次子。
“袁小爷,外面不就是个下人嘛,随便恐吓一番打发了就是,快过来啊……”石头那边随着话音又站起个人来。
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
冉央赶紧偏过头,袁海也一把遮在了冉央跟前,对那人厉声呵斥道:“呸,滚犊子,什么下人,没长眼睛吗,这是当今的五殿下!”
袁海说完,那边两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饶。
只不过连求饶的话语好像都带着滚烫的热气还有水声,冉央听得面红耳赤。
【“系统,这水也太多了吧?一点儿都不正常。”】
【系统:“……”】
这什么见鬼的关注点啊,难道不是敢在徐家的宴会上做运动更加不正常吗?!
“阿招啊,你怎么会来这下人的偏院啊?”袁海搓着手嘿嘿问道。
冉央瞥了他一眼,“你不也来了,还敢在国公府上白日..宣..淫。”
袁海长得还算端正,毕竟是袁府的嫡子,就算纵..欲过度,身上也还有那么点儿高门公子的气度撑着,大体一眼看过去不算太丑,如果能把衣服穿好的话。
袁海笑了笑,胳膊准备搭冉央肩膀上,被冉央皱眉躲了过去,“你先看看你袖子上是什么?”
一团被不知名的东西浸湿之后的深色。
袁海老脸一红,赶紧将袖子卷了起来,皱眉唾道,“一群骚东西,不说是雏儿吗……”话说一半儿又想到冉央在跟前连忙转了话头,“我这也是被憋得没有了办法。”
“自从上次在卧奉楼被我爹逮到之后,他就关了我整整半个月,不让我出门就算了,还将我的贴身小厮全赶跑了,换成了清一色的大眼婢女。”
袁海说到这儿就咬牙切齿的头疼,“不光我的院子,连我大哥和母亲院子里也没了小厮,家里男人除了我哥就剩我爹,其余的走哪儿都是一群小妮子,我活活地被憋了大半个月,愣是没有找着机会开荤,那老头说要一直给我关到年后,等国子监开学了之后再给我打包送过去。”
袁海说到这儿都要哭了,“那是人去的地方吗,这都什么爹啊。”
“所以,我好不容易钻到徐家宴会这么个空子,我不好好把握把握,我对得起那些等地嗷嗷待哺的雏儿吗?!我对得起我以后的苦逼生活吗?!”
袁海凑近了些,“而且,我近几日还得了个好东西,阿招你要不也长长眼?”
两人之前就是这么玩儿的,别人到了长安街都是逛市集吃酒楼的,他们偏跟别人不一样,一人去东边的卧奉楼找小倌,一个去西边的青楼喝花酒,对称得不能再对称了。
冉央“砸吧”了下嘴,看着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袁海,犹豫了会儿,点点头,但愿是什么好东西。
袁海笑了出来,抹了把眼泪,也不哭了,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来个木盒子,盒子大概有二十余寸那么长,面上是沾了金料的雕花,雕的是一朵朵并蒂莲,在波纹中开得极其旺盛,瞬间将盒子的档次拉高了那么些许,显得格外的低调有内涵。
玉佩?还是簪子?冉央好奇地想,然后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就被震在了原地。
里面装的是一个通体火红的……暖玉。
一眼望过去,很是吓人,大概也有七八来寸,是红玉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颜色却有些偏紫,面儿上雕刻的栩栩如生,大概是想模拟那个时候的状态。
冉央:“……”
冉央:“…………”
好家伙,冉央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两步,“这……这……”他抬眸去看袁海。
袁海自是对着东西欢喜得很,还有些嘚瑟,“怎么样,我们五殿下从来没见过吧?不信你还可以摸摸。”说着就要去抓冉央的手。
“你摸摸,兄弟绝对不骗你,这就是个宝贝啊!”
冉央被他抓着手腕,指尖点在了上面,是暖的?
冉央睁大了眼睛,整个手掌都覆在了上面,“真是暖的诶?”
这么大块红色暖玉?
袁海挑了挑眉,“这可还没有人开..荤过,我不把这用爽了,就算去国子监我也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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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世家公子们成群地聚在一起,徐知扒拉了一个又一个,还是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小身影。
“你说秦招不见了?”秦非偏头问。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