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鱼和蔺无阙两人闭门不出,回来就睡了个天荒地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死在里面了。
被晾在一边的雪鸮就以为他们凉了。
中途它偷偷进来过好几次,不过前几次都被暗中设下的禁制挡住了,后来它费尽千辛万苦才啄坏了一扇窗,硬是挤了进去。
结果发现那两个人都没死,单纯躺尸罢了。
操碎了心的雪鸮相当抑郁。
钟鱼在圣炎山的时候被妖王伤得重,她脖子上爬了一圈反噬咒痕,看上去有点吓人。
她意识到这个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能怪她大惊小怪。
毕竟上辈子蔺无阙也是费尽了心机,才把她身上这种东西给弄走的。别的她不清楚,反正就一点,沾了这玩意,那是很要命的。
钟鱼当时脸都白了,要哭不笑地看向蔺无阙,道:“我好倒霉。这辈子又被这东西缠上了,怎么办?”
这简直就是病毒,总有奇奇怪怪的方式,弄到她身上来。
蔺无阙伸手,动作懒懒散散地捏了捏她的脖子,没有多用力。
他脸上的依旧是表情冰冷而寡淡,哼笑出声:“你跟这破东西倒是有缘。”
钟鱼:“……”
这他娘的也是一种蜜汁缘分呢!
然而她并不想要。
钟鱼十分嫌弃,同时心里也有点烦躁,她就嘟囔着嘴,不停地用手搓那块地方……
蔺无阙阻止了她,把她的手握住了,放下来,他的眼睛盯着她那截纤细的脖子看,那目光莫名有些阴幽幽的。
他淡淡地说道:“别弄了。你就算是剥掉一层皮下来,也没用。”
钟鱼愣住,“那怎么才有用?”
蔺无阙上下打量着她,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在默默计算着。
这下把钟鱼也搞得紧张起来了。
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也没做什么。
钟鱼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她当天还是吃起了乱七八糟的汤药。
他亲手搞来的那些黑暗料理,又开始对她进行无情的狂轰滥炸。
钟鱼苦不堪言。
但她也不得不喝,不过可能她也是被虐出毛病了,喝了几天,她居然觉得蔺无阙的手艺好像比从前好了(?)
钟鱼苦着脸,抱怨道:“这种东西真的有用吗?”
蔺无阙:“有。今晚你就知道了。”
?
为什么是今晚?
钟鱼觉得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她本来还想问的,但是被他打断了。
“有人来了。”蔺无阙微眯起眼,语气慢腾腾地说道,“倒是挺快。”
钟鱼心神一凛。
她二话不说,就跟着他出去了。
不过到了外面,看到外面那位不速之客,钟鱼就松了一口气,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柳寒移。
柳寒移刚从一堆乱事中脱身,立刻就来这里了,此刻他身上多少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钟鱼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弯着腰给满脸傲娇的雪鸮喂竹节水,满脸的纠结、无奈、妥协。
她看了眼面色清冷的蔺无阙,见再向他们看过来时神情有些紧绷的柳寒移,就笑了。
钟鱼主动打了招呼,笑道:“柳道友。别来无恙啊。”
她还想客套地寒暄两句的,然而蔺无阙就没那么好耐心了,冷冷道:“有话快说。”
柳寒移面色就更加僵硬了。
他满脸的正气凛然,硬邦邦地说:“你们可不要误会了。我是受人所托,才踏足这魔窟来的。”
钟鱼惊讶:“受人所托?”
这外面,还有什么人牵挂他们两个魔头?
蔺无阙眼神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寒移。
背脊挺直的柳寒移不卑不亢,但被蔺无阙那道犀利冰冷的视线死死地压制着,后背也不由地紧绷了。
说真的,对阴晴不定的蔺无阙,他还是心存忌惮,还有畏惧的。
柳寒移犹豫了片刻,斟酌着用词,最后隐晦地说道:“有个人……想见你一面。如果可以……”
没等他说完,蔺无阙就冷血绝情地拒绝了:“不可以。滚。”
“你……”
柳寒移眼里有点恼意了,他嘴角动了动,终是欲言又止。
“怎么?”蔺无阙声调轻慢,他冷眼看着,随后又笑得很森寒恐怖,“你要想人死得更痛苦一点,惨一点,我倒可以帮忙。”
“……”
简直毫无人性。
柳寒移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下是彻底不说话了。
钟鱼这一下也听懂了。
她当下心中诧异不已,所以都成了鬼样子的洛玛丽居然扛了过去,没有咽气吗?
其实现在的洛卿卿她离咽气,也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而已。
她的心病已成疯魔,被救后要死要活地撑着一口气,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极限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柳寒移现在会愁容惨淡地出现在这里,又几番欲言又止了。
半晌后,他似乎也放弃了,道:“算了。”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了。
钟鱼就干笑了两声,扯开话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