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实验楼的位置,对吗?”霍灵均点着图中间的主体建筑,问道:“共有几层?”
“对。它就是实验楼,分了一主两副,主楼有三层,一左一右两副楼均是两层。”孟哥点了点主楼的几个标注房间,“实验,姬图安排在了主楼,顶层右边这间关的就是你们要找的陈述……”
“陈述?”姜言虽然在开着车,可精神力扫过地图,两耳一直在支棱着听。
他们过来要找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三叔奚承颐,又哪来的陈述。
听到姜言疑惑的声音,霍灵均解释道:“你三叔的化名。”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姜言回头瞟了孟哥一眼,急问道:“孟大哥可知他最新的情况?”
孟哥三派九流的混着,不说别的,对于眼力和消息,他还是挺自负的。
姜言是做了伪装,可上车后她身的气质并没有刻意去收敛。所以,一坐下他就猜出了,面前的小子便是他在大厅里,于队伍中看到的那名精致淡雅的小姐。据他观察,在他们一众人里,其地位不下于这位霍先生。
于是,他回答时多少带了些尊重与讨好,“您问陈先生啊,昨天我们得消息还在赞他呢,说他的意志力较之于我们的特训人员,还要强上三分。”
“主楼的这几处房间,姬图前后关了二十余人。每天,姬图都要让人给他们注射多种药物,随着时日的过去,药量也在一天一天的增加,有些人已经爆体而亡,有些人死于精神错乱,有些人受不住疯了。唯有这位陈先生,至今还保持着清醒意识。”那种环境里,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无不是一种煎熬。而他每天都清醒的活在这种煎熬里,从没有过半分轻生的念头,其意志力算起来当真可怕。
姜言紧绷的身子,并没有随着他的话有所松动,“除了用药,还有别的吗?”如被切断了四肢什么的。
“别的啊!”孟哥点了点他旁边标注的几个房间,“他左右住着的三人,已于昨日被抬上了手术台,两个当场死亡,剩下的一个被接了只鹰爪。我们昨天私下里还在猜测,下一批手术,陈先生怕是躲不过。”
姜言心下一凛,“下一批手术是什么时候?”
“这个……不一定。姬图有时会连着两三天的做手术,有时又会隔上两天、三天、或六、七天的来上一台。”
知道姜言在担心什么,霍灵均张口便将先前的部署说了出来,“我们来前,已让人给姬图送了信,言明了陈述与你的关系。”
说罢,霍灵均转头问孟哥,“陈述这十来年的经历,可查明了?”
姜言不相信奚承颐叛dang。同理,霍灵均凭着现有的信息,如诈死、改名换姓,及在羊城市政的工作,他怀疑奚承颐是他们打入敌方内部的秘线人员。
若真如此,他担心先前的部署(一点名奚承颐与姜言的关系,他的一切底细,势必会被人抄起),会将奚承颐这条深埋的内线,折断。
“若不是你们春城发来电报,确认他是奚承颐。单看陈述这个人,是没有问题的。”说起来,孟哥也不得佩服,当初做资料、布棋局的人真是位高手。
“哦?”方仲元眼里充满了兴味。
认识奚家人,要先从姜言的二哥奚兆赫说起。最先闻名于耳的,是他军中美男子的称号,青坪镇接触后,却又被他一身硬骨所折。
再后来,便是周家庄被青云寨所袭,奚家庄一众男儿前去支援,抬回一十八位伤员。他也因此,被请去了奚家庄帮着救治,为此第一次见识到了何为举族之力,何为团结共进……
说起奚家人,也不得不提前面的姜言,及被说了廖廖数语的奚承颐,现在的陈述,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似有股不屈不挠,坚韧不拔的精神劲、民族魂,吸引着人与之靠近。“陈述,他的资料说说看。”
孟哥点点头,背了起来:“陈述,生于1909年的冀北唐市,父亲是唐市的总务局局长陈年,母亲是杨初梅……”
“杨初梅——!”方仲元惊叫了起来。无他,杨初梅曾是文坛有名有才女,他一度她的诗文极是迷恋。
“这倒是对了,”一抚掌,方仲元对几人解释道,“杨初梅早年便与丈夫离了婚。离婚不久,就带着五岁的儿子,出了国。”所以奚承颐变陈述,才让人找不出破绽。
为免话题在方仲元嘴里歪楼,霍灵均问道:“楼里总共有多少守卫?”
“三十六人。守卫不可怕,怕的是姬图养在实验楼里的那些毒物。不但有各种毒蛇,还有毒蝎子、毒植……”
说话间,车子就到了旧工厂的附近。
怕被人提前发现了端倪,一出城姜言就灭了车灯,反正她用不用也无所谓。
不过,这样一来,霍灵均等人想透过外面的建筑,估算着距离倒没那么方便了,“孟哥,你觉得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这……我看看。”孟哥打开车窗,探头出去四下看了会儿,“怕有两里多地。”
两里多地啊,那就不能在开车前行了。要知道夜间寂静,一点响动就能传出很远,何况是车声呢。
“言言,找个地方把车藏了,我们步行过去。”
“行。”将车子开到一处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