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蒋朵嘴里吐出的诸多感情论,汪萍眼里闪过疑惑,“朵朵姐在学校,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蒋朵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道军绿笔挺的身影,不是学校里的同学,反倒是小院里昨日住进来的那位军中团长,她记得他的名字霍灵均。
“那那有。”蒋朵眼神漂移,脸色绯红。
见此汪萍哪里会信,“朵朵姐脸都红了,哈哈”
楼梯上净榕再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故意在楼梯上重重踩了两下。吓得楼下的两人立即小跑着回到了沙发前,乖乖的坐了,她才松开捂着姜言两耳的手。
姜言好笑的斜睨了她一眼,当先走了下去。
“蒋小姐、汪小姐,久等了。”
蒋朵、汪萍正心虚呢,忙站起来摇头谦虚道“是我们打扰了。”
“坐、坐。”姜言在两人对面坐下,摸了下茶几上的茶壶,水还温热,执起壶为两人继上水,“你们搬来几天了,住的可还习惯”
从独门独户的几进大院子搬过来,跟人合住在一起,一家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怎么习惯。蒋朵低垂了眼帘,手指勾住茶杯的把,端了起来,慢慢的轻啜着。
汪萍瞄了眼蒋朵,一时有些犹豫,不知刚才姜言有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听又听了多少她想住进清微阁的打算,对方是知还是不知
“不习惯吗”姜言嘴角含笑,脸上稚气没脱。
汪萍的心防一下子松弛了下来,“我们家就我和爸爸,外带照顾我们的周妈、周叔。爸爸住了春晖院的正房,周妈、周叔住在了后院的佣人房,我一人占了东厢房两间,十分空旷。我想我能不能搬来,跟你一起住”
姜言一愣,对上她期待的表情,轻声一笑,拒绝道“报歉啊汪小姐,我不习惯与人合住。”
汪萍脸色一红,窘迫而又慌乱的摆摆手,“没,没关系。是我冒昧了。”
“她不也住在这里吗”蒋朵一指端着盘点心走来的净榕,逼视着姜言分外好看的脸蛋,“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不知有何区别”
姜言收了笑,脸色冷了几分,“我说话或者不好听,汪小姐别介意。”她先朝汪萍道了声歉,“蒋小姐,我不知净榕在你眼里是个怎么样的存在,我也无意探究你的内心世界与想法。我只表明下我个人的看法与立场”
“首先,清微阁它目前还归属于姜家,我有一份居住权,我暂称它为家。做为家的地方,我不喜欢有外人侵入。再说,我跟汪小姐不熟,彼此也不了解对方的个性与忌讳,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我的拒绝,我自认还算合情合理。”
蒋朵突的将杯子往茶几上一丢,站了起来,“和着姜小姐,嫌我们两家入侵了你们姜府,占了你们的地盘。想撵人直接说,绕什么弯子”咔吧一声,杯子在茶几上打了个圈,里面的茶水溅出浸湿了桌布。
姜言的目光瞟过桌布上的那抹暗色,闲适的捻起一块净榕端来的桃花糕,放进了嘴里,对蒋朵的挑衅视而不见。
蒋朵犹似一掌被人拍在了脸上,身子僵了下,继而恼怒的一把拽起汪萍,“还不走,留着干嘛,招人嫌吗。”
“那个姜小姐,”汪萍一边踉跄的被蒋朵扯着朝门外走,一边回头不自然的笑道“下回见。”
“回见”
“小姐,她们到底来干嘛的”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蒋、汪两人的对话,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多少都听了一耳朵。汪萍要住进来,不过是在蒋朵的暗示下临时做的决定。
而这个临时的决定,却充当了谈话的主题。
“或许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吧。”咽下嘴里的点心,姜言又饮了半杯水。“你自便,我上楼找几本书。”
“她们这样走了,没问题吗”净榕在身后问。
姜言扶着楼梯栏杆,回身噗哧一笑,提醒道“师太,我今年13岁,不是18、20,无需用成人的世界来要求我。”这也是穿越而来,所占的一项好处吧,这个世界摆脱了封建制度,人为的思想更为开放、豁达、明理些。小女儿的几句口角,在成人眼里,只做平常,连纷争都算不上。
在书馆寻了初三的课本,姜言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认真的看了起来。文科还好,翻看一遍,不但基本就会背了,就是意思也理解个分明。倒是数理化有些难懂。
放下化学课本,姜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身体走向窗前。朝外一看,才发现已是落日余晖尽染,晚霞满天。
翌日一早,姜言用过饭,带着净榕帮她寻来的医药箱,去了顾家。给顾连铭行了一遍针,并教会了顾管家如何给他按摩下肢、大脑和脊椎。
给顾连铭盖上被子,垫好高枕,顾管家道“二小姐不在坐坐吗三少打电话回来,说一会儿就到家了。”
“是啊。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啊尘又刚接了城内的警备忙了很,错过这一次,还不知你俩何时能再见呢。”面前婷婷玉立的小姑娘,顾连铭实在喜欢的很,好在三儿顾尘比着人家还不算大得太多。
姜言合上医药箱,“不了。”她没有什么事要麻烦顾尘,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
顾尘急匆匆的赶回来,只看到一个始向主街的汽车尾巴。
“怎么没留她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