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机不会做饭,姜伟勋称跟着栓子等士兵一起吃饭不自在。王司机便找了他寡居的大姐,住进小院帮着打扫煮饭。
王大姐洗完床单衣服,提了炉上的热水来问姜言,“小姐,可要茶”
茶姜言迷茫了下,思绪才从书中抽离,“清微阁有晒干的桃花,大姐去拿些来,和着红枣枸杞泡水喝吧。”
霍灵均拿着书出来,茶刚冲泡好,一方小桌,摆了透明的玻璃茶壶和杯子,红色的汤水里飘浮着泡开的花瓣、红枣和枸杞。
指了小桌另一边的椅子,姜言邀请道“喝一杯。”补气补血,大家都需要。
霍灵均依言坐下,递了一杯给王大姐,“麻烦大姐,给屋里的姜少送去。”
“哎。”霍灵均言语间的客气,让王大姐颇不自在,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捧了进去。
放下手里的书,姜言抬手做了个请,自己端起轻啜了一口,茶水温热微甜。一盏用罢,姜言又给自己继了一杯。
“听姜少说你想学俄语”端着杯子,凑近姜言手里的茶壶,霍灵均接了一杯。
姜言点了下头,放下茶壶,又饮了半杯,探手拿过霍灵均手边的资本论,翻开看了眼,“你的俄语很好”书的内容有些深奥。
霍灵均从姜言手里拿回书,翻开读了起来,“怎么样,我教你”
“好啊”正好刚才的书读完了。
隔着一扇打开的窗,放下笔,清空脑袋,正捧了茶水饮的姜伟勋听个正着,“霍团长,过分了哦。”
霍雪均抬手扬了下手里的书,笑道“照姜少的计划,光备课都不知要备到什么时候。还是我来教吧。”
“你”姜伟勋憋屈的脸对上姜言含笑望来的眼,立即像擢破的青蛙。
“哥哥继续备课吧,我先听听霍同志怎么讲。”
“哎,哎。”姜伟勋颓丧的心情立马好了大半。
“言言倒是聪明。”霍灵均见了,笑得意味深长。
言言二字激得姜言头皮一麻,反唇相讥道“不及霍同志万分。”
“自歉了。”
“彼此彼此。”
霍灵均哈哈的畅然一笑,摇了摇头,拿起了书本,“开始吧。”
几章资本论学下来,单词姜言认了大半。
午饭是在小院吃的,王大姐做了烩捞面。用罢饭,姜言回清微阁小睡了一会。
“小姐,蒋小姐、汪小姐来了。”
吐出口里的漱口水,姜言疑惑道“蒋小姐、汪小姐”
“后院新住进的两户人家,一家姓蒋,一家姓汪。”倒了杯白开水,净榕递给姜言解释道“蒋家的男主人蒋哲原是财政厅厅长,汪家汪奎则是副厅长。jie放军攻城的前一夜,两人都在姜怀庆的劝说下,提前投了降。”
“军队入城,原有的政府制度要全部改写,蒋、汪两家原来的住处,本是政府延继下来的官邸”
官邸姜言盯着杯子里的茶水,不觉出了神。
“小姐”你在听吗
杯里的水一口饮进,姜言把杯子随手往茶几上一放,“姜府也是官邸吧”
“对。”室内比着外面阴冷不少,净榕拿起披肩给姜言披上,“蒋家一妻一妾,育有一嫡女一庶子。嫡女叫蒋朵,今年20岁,在理工大上学,学的是财会专业。庶子蒋源,16岁,一中初三5班的学生。”
“相比蒋家,汪家要简单些。汪奎妻子早逝,膝下只有一女汪萍,和蒋源是同班同学。汪奎为免女儿受委屈,这么些年没再娶妻纳妾。”
“今天是星期天”不然两人为什么没去上学,反而跑来了自己这
“是星期天。”净榕点了点头,继续道“我观了下两人的面像,汪萍还好,蒋朵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姜言一笑,“我与她们差着年龄呢,人家未必愿意同我玩。你担心什么”
“还不是小姐好性,我怕你吃亏。”
好性姜言听得莞尔,“走吧,下去见见。”
蒋朵、汪萍在楼下的客厅里,等了好一会儿了,原还端庄的在沙发上坐着,这会儿已四处打量起了屋内的布置。
“朵朵姐,怪不得早前姜篱说她们家的清微阁,是府内最好的住处。”汪萍的手抚过大理石桌面,青花瓷瓶及瓶里插的五色月季,“看的我都想住了。”
站在风影画前对着印章看了半天的蒋朵,闻言回头一乐,“那等会儿你见了姜言,跟她说说看。”
“你家中没有姐妹,日常也只有一个老妈子,正好住着孤单。姜言这边也是一个人,小洋楼数下来,怎么的也有七八间,你与她相伴也不会显得这么空旷。”
“她不会不愿吗姜篱和她是亲姐妹,也没见住在一起。”依着姜篱一心一意要住小洋楼的心态,姜言若是愿意,她哪会不搬过来呀。
“嗤什么亲姐妹,说仇敌也不为过。”蒋朵撇嘴冷笑。
“什么意思”
蒋朵打量了遍汪萍的脸色,看她神色是真的不知。一时之间心下倒说不明是个什么滋味,眼前的女孩一看就是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那种乖乖女。
“朵朵姐”
蒋朵一点她的额头,斥道“也不知你每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