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灿则眼巴巴地看着林谷雨,大眼睛里快要流出水来,“娘,你要早些回来呀,我和哥哥在家等你。”
这两个孩子这两年多一直都是林谷雨在照顾,陪他俩玩儿,和他俩一起成长,两个孩子对她的依恋很深。
大灿用别扭的小情绪显示他的不舍,二灿是个情绪丰富的孩子,什么情感都倾向于直接表达出来。
林谷雨一边搂住一个儿子,小声说:“哥哥一会儿去学校上学,弟弟还是去托儿所,跟往常是一样的啊。
你俩就在奶奶家吃一顿中午饭,放学后在院子里玩会儿五子棋,如果想出去玩,记得跟奶奶说一下,还有不要去河边玩,记住了吗?
等太阳公公下了山,娘就会回来了,你们就能看见娘了!晚上咱们还一起吃饭,好不好?”
大灿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二灿下手搂着林谷雨的脖子,在她耳边软乎乎的说:“嗯,我和哥哥在奶奶家等娘,娘去看爹。”
林谷雨吧唧亲了他一口,“好啦,大队部好多人等着娘呢,就跟哥哥每天要准时上课一样,咱们都要守时的,对不对?”
又同样给了大灿脑门儿一个响亮的吻。
两个孩子依依不舍,把她送到了院门外。
柳婆子看娘仨在那你不舍得我,我不舍得你的,再耽搁下去,太阳都出来了,出声劝道:“你快走吧,两个孩子我看着呢,不用跟他俩说这么多,反正今天晚上就回来了。”
林谷雨笑着答应了,跟两个儿子说再见。
小二灿拉着柳婆子的手甜甜地说:“娘去看爹爹,要早些回来接我哦!”
林谷雨摸摸他软软的头发,答应后
笑着往大队部走去。
柳大灿跟在最后面,小手背在后面,倔强着不说再见,却不知道,眼睛里的不舍早戳穿了他的伪装。
林谷雨心里暗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小情绪很多,对爹和娘的远行,总是感觉异常的不舍。
她突然想起来,那时她不过七八岁,林爸爸要去外地打工,她抱着林爸爸的腿一直哭。
那个时候村子里还没有电话,她就感觉如果爸爸这个时候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哪怕家里穷,可也能吃饱饭,她那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家人外出打工?为什么不能带她一起去?
呼~
我想你们了!
***
林谷雨到大队部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十来个妇女同志坐在那等着了。
村子里像柳文元家那样把几个儿子都分出去的人家几乎没有。
很多是大家庭,一家子十几口人,除非是爹娘去世,要不,一般不会分家。
林谷雨看了一下,有的人身边摆了三四个包袱,看来是给别人带的东西,那家的女人应该不去。
这样也好,去的人不多,两辆架子车就能坐的下。
“东睿媳妇儿,你来啦,来,坐这里。”
林谷雨笑着走过去,跟他们闲聊起来。
林谷雨记得,以前在网上看到,妈妈们聚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男人和孩子;
这个说法,现在也适合,大家在一块儿,说说男人、孩子、婆婆,再讲讲谁谁谁去县城赶急啦,,买了多少多少东西,谁家媳妇儿最会过日子之类的。
林谷雨听的多,说的少,权当是个听故事节目。
不一会儿,黄英提着个大包袱也来了,她看见林谷雨不好意思地说:“昨天晚上睡太晚了,今天早上没起来。”
林谷雨会心一笑,“有点紧张吧,一会儿到了车上,你靠着我眯一会儿。”
黄英摇摇头说不用,“我睡的还行,不困。”
又等了十来分钟,林谷雨看来的人数不少了,就问柳光耀,“大队长,咱们生产队人来的差不多了,能走了吗?”
柳光耀数了一下人数,“一、二、······十七、十八,唉,怎么少一个,谁没来啊?”
昨天报名要去水库的,明明有十九个,现在正好
少了一个人。
昨天他就是简单的统计了一下要去的人数,不记得具体是哪个人说要去了。
来的早的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子,腿都等麻了,跟柳光耀提议,“都这会儿了,要去肯定早就起来收拾了,这会儿还没来,肯定就是不去了。”
“对啊,大队长,咱们早点走吧,路好远呢,到地方都晌午了呢,二队和三队的人都走了!”
柳光耀:“去一趟不容易,大家再等10分钟,要是人再不来,咱们就走。”
有的人早早就来了,等的时间长,有些不耐烦地抱怨,“真是个懒婆娘,有事儿还能睡到那么晚。”
也有社员能理解,“你们年轻,家里面婆婆能干,你们拍拍屁股走了,觉得倒是轻松;那有的人不得啥都安排好才能来啊!”
现场的十几个人又开始等,过了七八分钟,就看见柳大嫂拎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姗姗来迟。
她过来就往林谷雨坐的第一辆车上挤,嘴里嘟囔着:“哎哟,俺天没亮就起了,喂完了猪,又去喂鸡,俺家小军还黏俺黏的很,一直不让俺走,这不,好不容易喂他吃了饭,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