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望向她身边,两旁都空荡荡的,随身包包没有带进房子,就连车钥匙都没有拿出来。
“不用看了,包包留在了车上,否则我又怎么能坦然的告诉你这一切。”她深深叹息一声,“偶尔一次两次还没关系,时间久了,便瞒不住了。从此之后,我们不可能再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了。”
“玉莲姐。”唤了她一声,胸腔里便堵得难受。
天生一副姣好的容颜,聪慧独立,本应拥有美好的未来。可惜家境贫困,不得已落入风尘,从那一日起,便一次又一次的成为他人手上的棋子,没有回头的余地。
平心而论,我们与许墨的战争,她是最无辜的那个,也是付出得最多的那个。没有任何后台,孙筱箢暂时也不可能明站出来帮她,若是出事,她便会成为第一个开刀的对象。
为了爱人,她的付出一点儿都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少。过去无数次鄙夷的女人,在此刻却变得无比的高大,教人敬佩。
她无所谓的笑笑:“罢了,一饮一啄自由天命,谁叫我有生之年,会遇上筱箢呢?不论结果如何,我都心甘情愿。”
“其实,筱箢也很担心你。”我轻声道:“她已经决定暂时将计划搁置,先保证
你的安全。”
她有些意外,眉目间的喜色却是遮掩不住,下意识捂上脖子的伤痕,低声道:“真的吗?”
“真的,我没必要骗你。”我点头,又有些担心:“只是你如今一举一动都在许墨的监控当中,想要与筱箢见面详谈,只怕不容易。”
她缓缓吁了一口气,颇有几分豪情,轻笑道:“这不是问题,不过是找个机会而已,只要有心,还是能找到的。反正许墨已经疑心于我,就算我做得再好,他也早就暗中有了动作了。”
“你是说——”我微微蹙眉,看向她脖子上的伤痕。
她苦涩的笑笑:“你以为我这个伤痕是怎么来的?若非他的命令,公司里一个小小的保安,岂敢对我下手?”
“保安?”我不免讶然,由伤痕上不难看出,她定然是遭遇了什么。可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下手的人居然会是个与她无关的人。
她点点头,双腿交叉靠在沙发上,再次燃起一支烟,吸了半支,才缓缓说起前两日遭遇的事情。
以陈玉莲的能力,独自撑起“寰球盛焰”,总归是有些吃力。更别说如今的“寰球盛焰”,被许墨安排得密不透风,想要避过他的耳目做些手脚,更是不易。
如此一来,便常
常待到半夜三更才能离开。那会儿公司基本无人,唯有值班的保安巡逻。就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待在公司里,若是有心伤害,自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身为保安,必定是清楚公司里头的监控死角的。于是在她走到车库转角的时候,一双大手猝不及防的将她拖入拐角处,死死的按住了她。
对方没有穿制服,口罩蒙面,显然早有准备,不打算为她留一条生路。
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喉咙就被紧紧扼住,一下子便没了力气,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若是求财,对方不必如此。若是求色,更应该将她拖去适合的地方,而非明目张胆的在地下车库内肆意妄为。
当时心里便惊恐的闪过一个念头,那人,是为了要她的命而来的。
一个弱小的女子,如何能斗得过一米八的大汉。不过呼吸之间,手便软软的落了下去,手中的提包也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
正是这样零零散散的细碎声音,让她想起包里还有一件秘密武器。那是孙筱箢特地为她准备的高压电棒,以作防身之用。
本意并非防着内部之人,所以高压电棒一直都在办公室里丢着,没有拿过出门。只是那几天时常晚归,最近
治安又不是太好,想着不甚安全,便顺手带上了,没想到恰好派上了用途。
辛苦摸索到电棒时,她已是软乎乎的没有半分利器,大脑也几乎是一片空白,完全凭着求生本能,狠狠的将电棒刺向对方。
高压电流不但将对方击晕,就连她自己也受到电流的波及,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躺在医院,旁边是一脸担心的许墨。
饶是知道许墨已经对她有所怀疑,但那一刻,还是有些委屈,忍不住哭了出来。许墨耐心的安抚了她好一会儿,绕绕弯弯的问起了高压电棒的来源。
也就是那一刻,她的心彻底的凉了。一瞬间想到了许多问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场意外,或许并不仅仅是意外那么简单。
这只高压电棒,一直闲置在公司的抽屉里头,许墨并未见过,更不知道其存在。若是那日没有顺手带上,她或许会就此香消玉殒,不负存在。
陈玉莲作为许墨的情人,又主管着“寰球盛焰”,地位可谓不低。可是许墨对作案之人不但没表示出半点愤怒,却反反复复的追问起高压电棒的事,本就不合理。
或许这件事,根本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想到这一点,她害怕得不住颤抖,就连看向许墨
的眼神,都忍不住带上一丝惊惧。好在警员得知她醒来,将许墨调开,给她录口供,她才能及时控制住情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