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我:“瑟柔,这般污名,我必不会让你与阿寰承担太久的。”
我讶然:“你打算把玉莲的关系对外公开?”
这样惊世骇俗的感情,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得了的。若是被人知道了,弊大于利。
她有几分不羁的笑了笑:“如今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能。尽我一生,才找到灵魂的契合者,如此,又怎能委屈了她。”
“可是,你想过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我有些不解,下意识的说道:“这样一来,很可能会影响你在圈子里的声誉的。”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她转向我,嘴角噙着笑意:“就如阿寰为你做的,你为他做的,你们会在乎吗?”
我怔了一怔,竟是没法回答。
从计划开始之前,焰寰就已经决定背下忘恩负义的恶名了。如果只是为了复起焰家,他完全不必如此。说到底,还是为了我。
而我,以一个情妇的名头跟他纠缠了三年,无疑证明,他的存在,比一切更重要。
如此,又怎么会在乎别的。
孙筱箢摇了摇头,眼里闪现丝丝无奈:“若非考虑到家人的感受,我又何须借着婚姻过桥,努力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人,
我也有感情,不可能一辈子孤孤单单的过下去。可是,我又无法爱上男人,不得已,只能选择形婚,先将家人欺瞒过去,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再从长计议。”
她笑了笑,靠在椅背上,两手撑开,大气的说:“无非都是为着自己的爱人,你们能做的,我一样能做。如今因为家人问题受限,不好明说。但总有一天,我会获得他们的谅解。届时外界的人如何看待,管我们屁事。”
这句话说得有些粗鲁,却又带着无尽的豪情。一时间,血液被她勾得沸腾起来,竟忍不住赞同的点头。
敢爱敢恨,这个女子,比我想象中好太多太多。
再想想宁夏,陈玉莲,哪怕是范小洁,我所能接触到的女人,无一不是这般直接又决绝的人。
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与她们能走到一起的我,又怎会如此优柔寡断呢?
毅然点头,这是个很大的局,为了焰寰,我也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局中的一人。
陈玉莲获得了许墨的所有信任,因为她曾出谋划策助他倾覆焰家,所以许墨对她根本没有丝毫怀疑,她便有了机会,得知不少许墨的阴私。
在他眼里,两者都是一样的人,她也洗不干净自身,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心情好的时候,两人少不了商量一些勾当,当初萧宜蓉一事,渐渐水落石出。
萧宜蓉安排进“寰球盛焰”那几个人,早就被许墨收买,一举一动,他都了然于心,并备着她另外动了手脚,所以焰家才会倾覆得如此之快,没有挣扎的机会。
那几个人知道得太多,势必是不能留的。唯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他能想到的,萧宜蓉也能想到。只是女人之心,到底不如男人狠毒,她给了那几人一笔不菲的钱财,让他们从此消失在国内,至于去处,她不过问。
许墨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感觉到机会来了。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码头,亲眼看着手下将那几个人的性命一一割取,又将他们绑在十块上,远远的丢进了海里。
唯独留下一人。
留下这个人,别有用心,为的,就是指证萧宜蓉杀人灭口的"事实”
在许墨的安排下,一名坐着轮椅的女子自转角出现,阴狠冷笑,举枪射向那人。
原以为拿了一笔钱就可以逍遥下半生,不想却被"旧主"追杀。那人又惊又怒,身中两枪之后,连质疑的机会都没有,顾不得多想,跳入海中逃生。
为了防止他死去,许
墨还特地安排人将他救起,照顾好其伤势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演恐吓,在他心里留下了萧宜蓉在不断追杀他的深刻恐惧。
他本就有过这样的怀疑,这样一来,更是轻易被洗脑,日日活在惶恐不安中,但凡见到腿脚不便,坐着轮椅的女人,就吓得惊慌大叫,精神也出了些问题。
这正是许墨所希望看到的,他知道饶起云与焰寰的关系,势必不会袖手旁边。以饶起云的能力,查到这枚棋子,是早晚的事。
一切都如他预想中那般顺利,棋子被挖出,寻找着许墨当初洗脑的内容,将萧宜蓉供了出来。通过他的记忆和指证,死去那几人的尸骨残骸被找到,更是为其所说的话提供了不少真实性。
期间还有团团疑云,饶起云未必不知。但是案子查到这里,已没有更多线索,而且萧宜蓉确实罪有应得,哪怕她不曾对那几人下手,所犯下的事,也足够判下无期徒刑。
萧宜蓉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合伙人陷害,更想不到自己妥善安放的子弹为何会奇迹消失,成为了杀人的工具。
许墨对萧家的入侵,远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她无比信任的贴身女佣,早就成为了他的人,偷盗几颗子弹,算得
了什么?
千算万算,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墨同样没想到,他自以为是黄雀,熏然醉酒后的交谈,却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