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莲约我出来,名为喝茶,实则是在许墨的安排下挑拨离间,让我争夺焰夫人的地位,最好能与孙筱箢搅得鸡犬不宁,令焰寰焦头烂额。
我轻松的应了,表示配合。事实上,在焰寰与我商量的事情里,就有这一步。
他与孙筱箢要离婚,就得有个离婚的借口。而我那么多年的纠缠,无疑是“破坏”他们感情的利器。
被男人伤透了心,往后的孙筱箢便是不再踏足婚姻,也说得过去。
只是难为了焰寰,明明没有那回事,终是逃不脱要挂上个负心人的名头。而我,亦会被列为一而再再而三破坏他人婚姻的红颜祸水吧。
自陈玉莲找过我后,焰寰光明正大在我这儿留宿的日子便多了,也渐渐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许墨更是乐得不行,频频称赞陈玉莲办事得利,大发慈悲的在她宅子里连宿了两个晚上,以示嘉奖。
殊不知这样的嘉奖对陈玉莲来说,如同折磨。
焰寰与孙筱箢的婚姻,在圈子里流传成一道佳话。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没人敢伸手帮他,只有孙家,不计后果顶着压力与他联姻,帮助焰家复起,将焰老爷子从狱中捞出,给了焰家第二次生命。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尊重妻子,因为付出了这样多的孙
筱箢,已不仅仅是妻子那么简单。
可是在他们依然恩爱的外表下,众人见见的看到了我存在。不多时,外面谣传纷纷。圈子里的都知道,焰少再次包养了多年前的情人秦瑟柔,并毫不忌讳的公开关系。如此,又将孙家放在何处?
与萧家不同,因为孙筱箢努力顶着,所以孙家并没有对我起杀心。在外人眼里,她高傲冷清,风度犹存,不屑于我为敌。反倒是我,时不时找上她,上门挑衅,做尽恶妇。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事,我所谓的上门挑衅,不过是与她喝茶谈天。
再见面,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在岛屿上,被她看见了与焰寰亲密的一幕。是以坐在装修豪华的宅子里,总有些不自在。
她穿着一身家居套装下来,见到我,爽朗的笑出声:“瑟柔,来了。”
“来了。”有些拘谨的起身,抬头望向她:“孙小姐。”
“不必那么客气,叫我筱箢就好。”她举手,示意我坐下,走了过来,笑意冉冉:“这次倒是委屈你了,说不得恶妇的名头,还得你来担当。”
比我年长四五岁的女子,眸子算不得干净纯真,却是一派坦然的晴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般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有付出才有收获
,说回来,焰寰能回有今天,还是多亏了你帮忙。”我真心真意的向她道谢:“如果你不介意,我便如他那般,直唤你的闺名了。筱箢,谢谢你。”
“这般客气的话,说来做什么?”她身子前倾,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到我面前,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唏嘘,“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当初你住院的时候,恰好我与阿寰名分刚定下来,正是不能有一丝偏差之时。尽管知道他很想去看你,你也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却不能放手让他去,让一切计划付诸东流。”
她抬眸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内疚,“瑟柔,这一点,我真的很抱歉。”
心酸蓦然自心中升起,想起那个与我无缘的孩子,止不住有些心疼。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
她微微叹息,自顾说了下去:“当时,我与阿寰并不知道你有了身孕。若是知道,就算计划稍有改动,也不会选择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待。只是当时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不得已,只能遵循着原来的计划走下去。在这件事上,我到底是亏欠你的。瑟柔,我无法弥补,但是我答应你,孙家这边,我会尽力安排好,不会为你和阿寰增加压力。”
“筱箢——”我抿了抿嘴,有些感伤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罢,终究已经发生,便是再难受,也没有意义了。”
她愈是这样的态度,我心里,其实是愈难受的。
总是后悔着,若是当初少一点冲动,多一点信任,把事情都问清楚了,如今便不会这样。
哀婉流露于表,她有些不忍,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若不愿提,我不提便是。”她柔声道,中性的嗓音里有着一股安抚人心的魔力:“你是阿寰的女人,于我而言,也是帮了我大忙的人。我将你当成朋友,若是以后我为难的事情,不妨与我诉说,若是能帮,我一定不会推辞。”
丝丝温情自心中升起,不难听出她语气里的真心真意。其实几次见面,不难发现她是个很真实温暖的人,不论在商场上如何玩弄心计,叱咤风云,在与人的相处中,都能给人一种安心信任的感觉。
这个圈子里,名气大盛,又无半点绯闻之人,着实不多了,而她,便是难得的一个。
贵圈混乱,不少人的私生活但凡有些改变,都容易被拿出来说事儿。今儿那位女强人对奶油小生生出好感,语带调戏之色,明儿哪位贵公子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如此这般,多不胜数。
唯有孙筱箢,但凡
被提及,说的都是她的好。聪慧能干,为人开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