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逃避的别开脸。
“你先出去吧。”
他默默在我身前站了许久,终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开。随着房门轻轻被关上,
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的松懈下来。
浴室里雾气氤氲,把镜子都盖上一层蒙蒙的雾。拖着酸软的腿行至镜子前,擦去雾气,看见的是一张麻木又诡异的脸。
眼睛周围是细碎的黑色残渣,那是睫毛膏泡在水里再被风吹干,所残留下来的痕迹。
粉底一块一块的粘在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鲜艳的红唇不复存在,浓烈的色调被亲吻晕开,从嘴角到脸颊,到处都是糊成一团的红色。
嘴唇上的伤口被海水浸泡,疼痛无比,上头的齿印更是有些发白,刻在微肿的唇瓣上,有些骇人。
更别说一头凌乱的长发,如咸菜干般胡乱的耷拉在头顶上,又乱糟糟的垂落下来。这个样子,便说是街边的乞丐,也是有人相信的。
僵硬的把残妆卸去,将身体沉入水里,才发现身上多处青红紫绿,全是焰寰留下的痕迹。
遮,是遮不住的。在这气温常年如夏的热带岛屿,谁也不可能穿着长衣长裤戴着围巾招摇过市。
更何况,我也没有带那样的衣服来。
微烫的热水恰到好处的驱散了在海水里浸泡的冰冷,不需多久便感到微微出汗,皮肤泛起潮红,而那些激情后的痕迹更是明显,无法忽略。
不由得苦笑起来,我该如何以这幅样子,去面对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