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被焰寰勒令在别墅中休养,彻底痊愈之前不许出门。为了不让她乱跑,还特地安排了两个保镖在家里看守,也好护卫她的安全。
我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诺大的别墅中,终日只有我一人的脚步声。偶尔有些动静,也会在梦中骤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多亏饶起云贴心,找了由头在别墅附近临时增加了一个治安亭,并以官方的态度要求物业增加保安巡逻时间,确保业主安全。
不安之时看见窗外闪烁的红蓝灯光,惊惧之心才得以渐渐缓和。
接下来两三天,小区守卫明显比过去严谨许多,非小区业主出入都要详细登记,并用保安室的电话打电话向业主确认,才得以放行。
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如今才勉强能睡上个安稳觉。每日与胭脂聊电话,得知她的伤势不算严重,才放心了些。
手臂和小腹的伤口,都是皮外伤。经过上药止血后,很快便结痂了。倒是不小心被妮娜车子擦伤的盆骨处肿起了老大一块,还拉伤了筋骨,需要休养几天。
她告诉我,焰寰很生气,让刘瑞杰安排,把赠送给妮娜的别墅和车子都收了回来。
“她被逼到绝路,很有可能做出更疯狂的举动,瑟柔姐,你千万要小心。”
她的殷殷叮嘱如同一阵暖流,将我僵硬冰冷的心渐渐暖和过来,我轻声道:“知道了,我们小区现在的保卫很严格,她进不来的。倒是你,如今他对你的宠爱一日比一日更盛,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防备,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所谓的有心人,指的是谁,我们都心里有数。
焰寰是有家室的人,妻家势力还不小,若是觉得胭脂的存在带来威胁,很有可能会对她下手。
就如当初找人对付我一样。
胭脂无所谓道:“既然走了这条路,许多问题是避免不了的。放心吧,我还年轻,还想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呢,会好好爱护自己的。”
是啊,在我们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没有得回头了。
盛宠之下,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在跟那个男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卑微如我们,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有选择的权利吗?
没有,钱之一字,将我们的地位彻彻底底的踩在脚下。只要有钱,就可以践踏我们的人格,视我们如蝼蚁,肆意凌虐。
脱离不了,就只能认命。
胭脂被保护得滴水不漏,两个保镖是焰寰自己的人,除了他的命令外,谁都不会理会,现在的她,暂时是安全的。
我依然回夜总会坐台,如
今正是花经理最需要我的时候,于情于理,都不能轻易说走。便与开出租车的李师傅约好,每日到点便接送我上下班,省去与外界的联系,相对有保障一些。
然防备得再紧,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有人相伴。我想过妮娜会以各种方式找我,却没想到她敢明目张胆的进入夜总会,将我堵在洗手间。
依然是那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露背长裙,只是原本明艳的裙子,此刻却染上了不少灰尘,仿佛穿了许久没换,带着一股难闻的汗酸味。
不足两平方的小隔间,挤下两个人,那股味道冲鼻而来,熏得人几欲呕吐。我强忍着腹部不适的翻腾感,戒备的盯着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要知道,被驱逐出去的人,是绝对不能再踏入场子一步的。若是被发现,她的下场会很惨。
我认识的妮娜,鲁莽有余,智慧不足,却不知道她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明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还敢往前冲。
她眼里满是讥诮:“我要进来还不容易?好歹在场子里做了差不多两年,闭着眼睛都能摸清楚每一寸角落。我要有心进来,谁拦得住我?”
我把手背在身后,悄悄按下录音笔的按键,冷静的问:“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怕?”她嘴
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狰狞道:“秦瑟柔,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的别墅,我的车子,全被焰少给收了回去,最后一条退路都被断绝,我还要怕什么?”
“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了?”我将后背紧紧抵在墙上,“妮娜,放手吧,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凭什么叫我放手?凭什么?”她激动起来,逼前一步,咬牙切齿道:“你被焰少甩了,起码还有别墅,还有大笔的金钱,而我呢?”
她冷笑不止,怨恨道:“我什么都没有,就连唯一的栖身之地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收了回去,你要我怎么放手?”
她疯狂的神色让我有些心惊,硬着头皮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拿上那三十万,再把别墅卖了,你完全可以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可是你一意孤行,不听我劝告,甚至还用我给你的三十万买凶杀害我和胭脂,惹得焰少雷霆震怒,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妮娜,你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我咎由自取?”她面容扭曲到极致,一把扯着我的领子,不知道多少天没刷牙的嘴巴里喷出阵阵臭气,“秦瑟柔,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也不想想,自己在焰少身上搜刮了多少钱。我只是问你要八
十万,对你来说九牛一毛而已,结果呢?你就用三十万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