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做什么?”
稳住啷呛的脚步,我立即退到柜边,以背抵墙,随手拿了个花瓶护在身前。
有些懊恼自己的不够周到,早看出这两人不对劲,发信息给胭脂的时候居然忘了让她找多几个帮手过来。如果这两人真有行凶之意,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子,又能帮上什么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心底暗暗焦急,眼睛戒备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尽量把自己缩成最安全的姿势。
然而再自以为是的安全,在拥有着天生优势的男人面前,都是笑话。
为首男人“嘿嘿”笑了两声,大步迈上前来,就要夺我手中的花瓶。我奋起反抗,拼命舞动沉重的双手,尖叫道:“不要过来,你们是什么人?”
“你该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才对吧,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另一个矮胖的男人狞笑着,与同伴一左一右的包抄上来。
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随手拿的花瓶足有成人小腿长短,真材实料的青花白釉,极为沉重。不过挥舞几下,手臂酸痛无比,那精致漂亮的花瓶变得重逾千斤,难以负荷。
高个子男人很轻易就把花瓶夺了下来,生怕损毁了这般贵重的东西,小心翼翼将其放在地上,嘴里还叨咕道:“当真是败家的女
人,这花瓶好歹也值个几万块钱吧,竟然拿来护身,砸碎了怎么办?”
一听便知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心中一动,冷声道:“不过是几万块钱的小玩意儿罢了,难道还比不得我重要?我这儿,这样的东西大把多,如果你们想要,随便拿就是,只要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找我麻烦的,那人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双倍奉上!”
高个子男人脚步顿了一下,朝同伴看一眼,显然被我的提议打动。矮胖男人却恶狠狠的斥道:“别理会这娘们儿道胡说八道,要真照她说的办,你以为她会放过我们?反正她这儿多的是不明来路的钱,又不是个什么正经女人,弄死她,我们能得到比她承诺的多一百倍!”
犹疑不决的高瘦男子听了,深表赞同,附和道:“说得有道理,那女人可说了,这娘们最少有一千多万的存款,在这个城市又没有熟人,就算出了事,也没人会追究。”
听他们的意思,来之前就已是决定痛下杀手了。
连我的财产都惦记上,求饶或是利诱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我眼睛一闭,索性先发制人,随手抓起柜子上一个纯铜相框扔了过去。
他们不防我会主动攻击,竟然愣了一下,相框一角恰恰砸在矮胖男人的
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瞬间形成一道小溪汩汩而落。
受伤不但没有让他退却,反倒激起他的凶残之意。他大步迈向我,硕大的巴掌如同乌云罩顶,朝我肩膀抓来。
男人和女人有着本质上的差别,任何有点脑袋的女人,都不会正面对上男人的怒火。我连忙躲开,又随手摸了个白玉小猪扔了过去。
那个白玉小猪仅有巴掌大小,份量却不轻,是整块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价值不菲。
如果看清楚了,我便是把整个柜子里的东西都扔了,也不会扔这只小猪。因为那是我与焰寰在一起第一年时,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沉甸甸的份量脱手而出,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好在那矮胖男人怒归怒,还有点儿眼力劲,大手一捞把白玉小猪捞在了怀里,掂量掂量后,双眼射出精光,递给旁边的瘦高男人:“好东西,上好的羊脂玉,这么大个,怎么也得值百八十万的。那女人说得没错,这娘们有的是钱,咱们这一趟走得不亏!哈哈哈哈哈!”
两人都疯狂的大笑起来,目中凶光更甚,在他们的眼中,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杀人分尸的下场。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遇到这么大的危险,身边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我几乎腿软得连步子
都迈不开,紧紧咬着牙关,机械性的接二连三取过柜子上的物件,朝他们砸过去。
水晶笔筒,墨玉葫芦,纯银文昌塔,紫晶洞,玛瑙聚宝盆……都是重而易碎易变形又价格昂贵的东西。两个男人眼睛都红了,既想抓我,又生怕值钱之物摔碎,失去价值,均手忙脚乱的伸手来接。
两个人四只手,能接到的东西又有几何?他们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哪个物件拥有更高的价值,剩下较不值钱的,只能放任其到处乱砸了。
不一会儿,白甜釉的彩绘碟摔在墙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响,碎片四处飞溅。
因为地面铺了厚厚的地毯,所以想要弄出更大的动静,毁坏那些让他们弃之不舍的宝贝们,只能往坚固的墙壁上招呼了。
不一会儿,地毯上便散落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碎片。也多亏焰寰大方,又多人巴结,不时把客户送给他的东西带回来转赠给我,才能经得起这般折腾。若换成普通人家,只怕早就被施以毒手了。
满满一展览柜的东西,说少是不少了,可是真正砸起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过短短几分钟,柜子上的东西便少了大半,我的手臂也又酸又痛,几乎快举不起来。
到此时还没有见胭脂的身影,我有些
焦急,又有些欣慰。担心她独自一人过来,救援不成反遭